望晴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关上病房门,守在门口。
她还是不相信,梵温庭会搞出人命。
一定是搞错了。
梵温庭在她面前站定,神情淡淡。
“让开。”
语气很冷,似乎把她当成了下属。
望晴蜷了蜷手指。
他的表现,几乎坐实了他和那名患者的关系绝对不简单。
望晴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好像灵魂都被掏空。
明明她对梵温庭没什么感情的。
明明她只是在利用他。
如果他真的有了别的女人,她应该拍手称快才对。
这样,望至蔓也能尝到爱而不得的滋味了。
梵温庭没过多久就出来了。
出来的时候,他的手里多了个录音笔。
他马上收进裤袋,看向望晴时表情很冷,“照顾好她,她情绪不太稳定。”
望晴在心里哂笑。
要不是你睡过不负责,会闹到这种地步?
“至蔓知道吗?”
梵温庭挑眉,“她需要知道?”
不需要。
就算梵温庭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望至蔓也恨不得嫁给他。
“她是我的患者,我当然会照顾她。”
望晴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不过,对于患者而言,比起我,她可能更需要的是孩子父亲的关爱。”
“是吗?”
梵温庭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他看了眼旁边的空病房,攥着望晴的手腕,将人推了进去。
背着手反锁上门,将人推到病床上。
动作一气呵成。
不知道做过多少遍才能有这种熟练。
望晴犯恶心。
徐子陵那种人渣是明着恶心,一看到他,就知道要退避三舍。
可梵温庭这种男人太会伪装了,太会撩拨人心了。
只会惹得女人为他前仆后继,舍生忘死。
最后落得一个自取其辱的下场。
梵温庭居高临下地扼住望晴的下巴,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
“与其可怜她,不如可怜可怜你自己。”
话音未落,梵温庭的手机就响了。
他的眉头拧的很死。
望晴还是第一次见到他露出这种表情。
她瞥了一眼。
显示屏上徐子陵三个字格外刺眼。
他走出去接电话。
等望晴稳定心神出了病房,人已经不见了。
估计是徐子陵又闯了什么祸吧。
她有种预感,梵温庭或许根本不想给徐子陵擦屁股。
他早就烦了,要不是碍于母亲,他早就把徐子陵送进监狱了。
望晴扶着墙,恶心的症状越来越强烈。
该不会……
她望向隔壁的病房,心中多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望晴马上买了验孕棒。
可下午的病人太多,她根本倒不出时间去检查。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时间,望至蔓却来了。
她直接抢过望晴的包向下倒。
和钱包,笔记本一起掉出来,还是那个验孕棒。
“你疯了吗?”
“疯?再疯的事我也能做的出来。”
望至蔓扯住望晴的头发,姣好的面容极度扭曲着。
“说,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不是就是故意……”
话音未落,霍砚生开门,一把推开望至蔓,把望晴护在身后。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好好说?”
望至蔓把捏在手心的报纸扔到望晴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