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败犬魔残部只用了半刻钟,可是扫荡它们巢穴却用了足足三个小时。
负责这项工作的不是铁魔像,而是投火怪克鲁斯带领的小恶魔百人团。毕竟,地底溶洞那曲折弯绕的地势并不适合钢铁军团。
当所有的战利品一字排开摆在罗宁面前时,他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这些物品大部分都没有散发出魔法灵光,也就意味着不是魔法物品。而拥有魔力光辉的物品有七个,它们分别是三块指肚大小的石头,一块巴掌大小的木板,一枚青铜戒指,一根短柄魔棒和一本书。
全都是犬魔们劫掠自巴别塔的宝物,但它们都是什么,罗宁脑海里并没有太多与其相关的信息。
除了宝物,余下更多的都是一些零散矿石,没有经过冶炼提纯的那一种。应该是犬魔们在地底溶洞某处捡拾或挖掘到的原始矿石。
确定犬魔巢穴已经打扫干净后,罗宁也没有过多停留,带着队伍就沿着原路返回了高塔。归程时队伍里还多了七八个用铁链捆缚起来的犬魔幼崽。
成年犬魔都已被杀死干掉,这个地底溶洞迟早会成为其它恶魔类生物的巢穴。这些犬魔幼崽年纪尚小,还存在着被驯化调教的可能,因此也被罗宁大手一挥归入了克鲁斯的恶魔队伍之中。
返回高塔后,钢铁军团排列着整齐的队伍钻入了巴别塔。
而已经扩充到一百余的恶魔队伍依旧驻守在塔外,在那里,爱丽丝命人搭起了一个简单粗陋的小型营地,木板和铁片拼合而成的普通房屋。
营地虽然简陋,却也能有效抵御冻土荒原上冰凉刺骨的寒风。
因此,从来都是风餐露宿,混饱肚皮就在冻土上寻找一个浅坑呼呼大睡的小恶魔们第一次有了归属于自己的‘家园’。而且,腐烂变质的肉食还能敞开吃。
就凭这两项,这些从没有群体和家庭概念的小恶魔们立时感恩戴德,纷纷叽叽喳喳的对罗宁表达起了忠诚和勤恳的态度。
看着小恶魔们你争我抢的进晚餐,然后钻进木屋里随便寻个角落就倒地呼呼大睡,罗宁摇摇头,转脸对克鲁斯说:“以后它们的管理就由你负责了。而你也是高塔新的成员,可以居住在一层的学徒房里。”
现在的巴别塔没有那么多的活人了,所以原本拥挤在一层学徒房的几人都被提拔到了二层,一人拥有一间独属于自己的居所。按照过往,这可是正式奥术师们才能享有的福利。
于是这样一来,一层学徒房也就腾空了出来,正好安置像克鲁斯这样的投诚者。
也只有这样阶级层次的划分,才能有效激发所有人的斗志和激情,并在他们心里树立起清晰森严的主次之分。
简单处理完这一切后,罗宁这才有时间返回六层居所开始验收此次远征的收获。
第一个被查验的是那三块石头。
它们有指肚大小,上面用微雕技术铭刻着繁复精密的神秘花纹。每当把精神力灌入其中,都能激发上面的魔纹和符阵。
凭借着前任遗留的奥术知识,罗宁很快辨析出,这是三枚艾恩石!
艾恩石是奥术师们用特殊手法炼制出来的魔法石,每个上面都附着了一种神奇的魔法效果。而罗宁面前的这三枚则分别附着了‘伤害吸收’、‘精神专注’和‘真实视野’效果。
伤害吸收,能够给使用者提供一个无形的精神屏障,抵消或吸收400度的魔法伤害。
精神专注,能够让使用者始终保持精神专注状态,不受到状态类魔法的干扰,成功完成施法。
真实视野,使用者将拥有看破隐形或幻术效果的特殊视野。
呃,挺不错的三枚艾恩石,难怪能够被一位4环大奥术师收入宝库之中。
鉴定过后,罗宁尝试着拿起那枚‘精神专注’艾恩石,把其贴附在额前眉心的位置。石块上的魔法阵与罗宁精神力共鸣联通后,通体透射出淡紫色的光芒,不需要用手托举就自行漂浮起来,围绕着其脑袋缓缓盘绕。
罗宁只感觉大脑一阵清明,自己的精神力前所未有的专注和精练,所有烦忧和杂绪也都消失一空。在这种状态下,他有信心完成各种艰难的挑战。
不错不错,这个精神专注效果真的很不错……
一边啧啧赞叹着,罗宁一边依样画葫芦,试图联通上其它两枚艾恩石。
但是很可惜,他失败了。
堪堪10点的精神力也就能够维系一枚艾恩石的存在,根本无法支撑复数艾恩石,这使得罗宁稍微感到一丝遗憾。
三枚艾恩石各有不同的功效,身处危险战场时就佩戴‘伤害吸收’,能够有效保护自己;进行奥术实验或法术练习时就佩戴‘精神专注’,对成功率有一定提升效果;遇到诡异的场景或敌人时就佩戴‘真实视野’,看破隐形和幻术对于施法者来说还是帮助极大地……
简单地把三枚艾恩石分了下类,罗宁小心翼翼的把它们揣入怀中。
那块巴掌大小的木板通体呈黑色,木质坚韧,无法辨识来自哪种魔法植物。木板上的木纹非常奇特,似乎是自然生长的,却又颇似魔法符文,而罗宁察知到的魔力光辉就来自这些纹路。
这块木板应该是某个大型木器的一部分,现在只剩这么一点点,却依旧能散逸出令人惊讶的魔力气息,这本身就非常古怪和神秘。
辨识了多次都没有结果,罗宁只能暂时放弃,等一会儿与爱丽丝沟通一下应该能查出这块木板的信息。
毕竟,能被一位4环大奥术师郑重收藏起来的绝不会一点用处都没有!
接下来鉴定的是那枚青铜戒指。
小巧精致的青铜指环,戒面镶嵌着一枚同样小巧的奇异宝石,内里似乎镌刻着细细密密的魔法阵。翻转戒指,借助反光还能看到内壁里面铭刻着制作者的魔法签名。
‘纯净的光代表着美丽的心灵——胡根·弗里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