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

《趴墙小宫女》全本免费阅读

◎美色误事◎

萧易觉得觉得她诸事聪慧, 偏偏在此事上愚钝。

冰凉指尖轻触少女唇角,“你的唇很软。”

郁尔征征的, 她终于明白男人的心思, 她该诧异么?自然该诧异,可小宫女此刻心思全在男人冰凉指尖。

她早已发现男人有一双格外受造物主垂怜的手,白玉为骨冰雪为肌。她不自主地微微侧首, 粉颊贴合男人的掌心, 这轻盈的触感叫她喜欢。

直至唇上传来微微温热之感,她瞳孔骤睁。

少女唇色很浅,这与后宫那些浓妆艳饰的妃嫔不同。萧易从前一直以为自己喜好绝美妖娆的女子,此时才知这般寡淡的颜色更勾魂夺魄。

小宫女没有半分主动, 就站在他身前任由他品尝,萧易寡欲多年,心口却翻起从未有过的欲念,强势地撬开少女的唇舌,深吻她。

分开之时, 郁尔微微喘息着。

看向男人的眸光里添了几分晶莹,除此之外并未过多的情绪, 恍若木偶戏里的娃娃, 任人摆弄。

萧易心境大好, 这比他想象中更容易。

滋味绝佳,但他今日止步于此,有些事要循序渐进着来,不想表现得自己太重欲。因为小宫女那般聪慧。若知道他那么想要她在席榻上伺候,必定会有其他心思, 甚至于恃宠而骄。

若她此刻能自荐枕席, 该有多妙。男人觉得这并不难办, 她那么厌恶萧让,都能当他的启蒙宫女,既已试过云雨,那么他的目的也并不难达到。

毕竟以他的权势,能予她更多,不是么?希望她能想明白这一点。

郁尔气息缓缓平复,莫名得她发现自己并不厌恶,她觉得男人只是将她当做玩偶那般戏弄,可她对他那一双手甚是喜爱,双手捏着他的手指,让他的手掌轻轻贴合自己的脸颊。

微凉、轻柔。

少女的唇如银装素裹之中的一点红梅,萧易心动不已,再次俯身轻啄,“你去见过你妹妹么?”他问。

“奴婢厌恶她与她母亲,我们从不来往。”她道。

男人的唇往下轻印,路过少女精致眉眼、唇角。

“你不是说没有再发现其他异样了么?”

白玉指尖滑过少女衣襟,剥了她肩头半边外裳。

郁尔微微僵滞,她该拒绝,可是那微凉的指尖实在叫她喜欢。

轻吻的同时教她,萧易不想被打断,长臂一伸抱她到怀里,“这个时候就去靠近整件事的核心。你那个妹妹看似对你毫不设防。只有靠近她,你才能看得更多,思考得更多。否则正如闭门造车。无甚意思。”

他知她喜爱粉色。今日着杏色小衣,毫无刺绣点缀,却衬得肌肤如雪,她骨骼纤瘦,但在他身边养了这数月,到底养胖了些,手腕捏上去软腻。

她依然不反抗,任由他箍紧腰身,轻吻漂亮的锁骨。

萧易有些意外,不知她的底线在何处,或许他现在可以抱着她去龙榻,做什么她都会接受。

但细想之下,又觉得她或许怀揣的心思与那些企图勾引他的女人无异。区别就是那些女人主动,而她只需这般不反抗。

思及此处,他的心火到底降了下来。

“朕今日要教你的都教完了。”唇离开女孩微颤的肩胛,抬眸对上她脆弱且淡然的眸光,她淡然,他比她更淡然,神情毫无一丝波澜,手指替她将外袍重新穿上肩。

忽略了女孩柔嫩肌肤上那淡淡的痕。

皇帝果然在戏弄她,郁尔心想。萧易此人本质是高傲的,君心难测,但是她大概了解他一些,晋王萧让与他的脾性其实很相似,外人看不出来,她有领会到。

萧让看不起宫女,其实皇帝也一样,他不会真贪恋自己什么,这么亲近她也不过是戏弄而已。

“既侍候过晋王,是不是朕对你做什么都行?”男人高傲眸光掠过少女的唇。

“奴婢没有资格侍候陛下。”她道,“陛下说喜欢奴婢的唇,其实正如陛下喜欢沉香,喜爱茹素,奴婢不会生出其他心思。”

说到底,他不过将她当做一样物件,一样可以把玩的物件。

“知道便好。”萧易放心,同时心间又生出一股莫名烦躁情绪。

男人的这番心思,郁尔自然无法揣度。

郁尔系好衣带,“奴婢不会说出去。”

正如那个夜晚一般,这都是她要烂在肚子里的秘密。

“你这般,朕心甚慰。”

他抬手去拭她唇角,郁尔做了一件大胆的事,捉住他的手去吻他微凉的指尖,她爱极了他这双掌控天下权势的手,实在是造物主最精妙绝伦最巧夺天工的作品。

少女眸光小心翼翼地观察男人的反应,他眼神冷漠且高傲,但是没有反感地将她推开。

“奴婢喜欢陛下的手。”她解释自己的行为。

那降下的心火瞬间又如被人倒了一壶油,烧得旺盛。

萧易唇角微抿,暗哑着问,“想要朕对你

做那夜的事么?”

郁尔不回话,她很喜爱君王的手,她觉得他如何用这双手触碰,她都会喜欢。

沉默既是承认。

***

深夜,郁尔跪坐在自己房间的浴桶里,温热的山泉水漫过锁骨,她闭着眼眸,一双手扣着着木桶边缘。

明明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可她还在回想。

战栗之感深入骨髓,今夜又是全新的体验。

男人那双白玉为骨的手。

时缓时疾,低沉声音在她耳边命令,说御书房外太监侍卫站了一堆,命她不许出声。

后来他抱她坐到龙椅上,有那么一瞬她几乎以为男人紧抿的唇要贴上来。

她越回忆,那扣着浴桶边缘的指尖就着力几分,好似男人那双手尤在。

她好喜欢那样的一双手,更喜欢他自始至终衣袍未乱,最后仔细地用帕子擦拭手掌直至一尘不染。

御书房里又是一夜灯火通明。

案上的奏折萧易一碰未碰。郁尔以为他会毫不在意,其实不然,他仰靠龙椅,御案最左侧的抽屉敞开着。

男人也在回想。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怎会做那般出格举动,就是在结束之后,他当着她的面拉开抽屉,取出一块令牌,这令牌的用处之只在玉玺与虎符之下,所持者得以号令满朝官员,即使后宫最高位的妃嫔见了,也必须下跪听命。

皇帝说,让她拿着去查薛彩铃的案子。

其实他压根就不想救薛彩铃,因为总要有人出来替宁王妃落胎一事担责,但若彻查,那便太兴师动众。

薛彩铃这个替罪羔羊正好,况且她知晓了自己同郁尔的事,再放在御前有些碍眼。

郁尔当时坐在龙椅上,衣裳微凌,看着递到她眼前的令牌,她拒绝了,说自己没有这块令牌也可以调查。

再然后她整理完衣裳,站起身,刚要离开,便看到了抽屉里那一方雪缎锦帕,沾染了一块血污。

她眼神闪躲了一下,接着就告退了。

此时此刻,萧易静静地回忆这些,庆幸她拒绝了这块令牌,否则一个宫女拿着这块牌子在宫里行走,有心之人必定会觉得奇怪,不就是昭告众人他对她的宠爱么?

何来宠爱?他不认为自己对她怀有异样的情愫。

男人纠结的点是,她只不过是一个宫女,出身再尊贵,也只是臣下之女,即使与他互通书信两年之久,他也不过只是当做日常的消遣。自己当时真是糊涂了,竟要将这块玉牌给她。

所以说美色误事,人在那种时候失了理智。

***

隔日,皇帝有赏赐要送去各宫,郁尔将这活揽过来,亲自去了趟凤栖宫送东西。

贵妃去了御花园赏花,她意外撞见在廊下晒太阳的郁雅,她刚小产,身边竟无宫女服侍。

“姐姐,我能同你说会儿话么?”郁雅喊住郁尔。

皇帝说过,若她想看得更多,必须接近此事的源头,就是郁雅。

郁尔一改往日态度,“院里风大,我扶你进去。”

“姐姐......”郁雅眼眶含泪,紧紧捏住郁尔的手,“我听闻你从前在贵妃身边当差,她待你如何?”

“不好。”郁尔直白道。

凤栖宫侧殿窗户大开,桌案上瓜果腐烂,茶水已空,显然郁雅住此处没得到好照料。郁尔听嬷嬷们说过,若小月子坐不好也会落下病根。

“凤栖宫的宫女不管你么?”

郁雅摇摇头,“刚住进来还好,自我流产之后,她们就变得好奇怪。”

“她们?”郁尔疑惑。

“贵妃、晴空、若雪她们。我母亲来宫中看我,晴空、若雪她们也是冷嘲热讽。”郁雅道,“我母亲就不太来了......”

贵妃便是这般性子,她打心眼里 看不起郁家,如今郁雅已是宁王妃,自然将她拿捏在手心里。

“宁王呢?”郁尔询问。

“宁王很好,他待我极好,很宠我,每日都命人送东西来。”郁雅道,“他说他太忙,不能常来看我,让我暂时住凤栖宫,由贵妃照料。”

郁雅握着她的手,“姐姐,他不纳侧妃,也不要妾室。自我怀孕之后,贵妃塞了很多女人给他,可他一个都不要,说有我足矣。”

那倒是真的很深情了。

这些都跟薛彩铃的事无关,郁尔问她有没有在宫里得罪过谁,郁雅说没有,她在任何人面前都唯唯诺诺,即使是若雪、晴空也不敢大声。

询问无果,郁尔起身告辞。

回御书房时,正巧碰到宁王从里头出来,他在侍从的跟随下往东边去了,这是要出宫。

明明从西侧宫门出去,还能顺道去一趟凤栖宫探望郁雅,可他却没有这么做。

郁尔煮了茶送进御书房。

“奴婢能不能再向陛下讨教一件事?”她止不住好奇。

萧易从奏疏中抬眸,他搁下笔,伸手接过她奉上的茶盏,“没看

朕在忙么?你等夜里朕得空再问。”

可是薛彩铃等不了那么久。

萧易饮了口茶,将茶盏放回御案,“你去书架那扫尘、”

话音未落,郁尔软绵的小手就握住男人的手掌。湿漉漉的双眸看着他,微微俯身,在他手背落下一个吻。

他说过她的唇很软。

男人眉心微皱、眸光傲然却又不动声色。

“若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对一个女子很好很宠。却又不愿花时间陪着她。这是为何?”

郁尔觉得皇帝身为男人,自然更懂男人。

萧易垂眸看着一脸求知的少女,指腹微微摩挲少女的唇角,“男人宠一个女人,并不说明他喜欢她。”

“可是若这个男子洁身自好,从不纳妾,只认这个女子为唯一的妻子。那他怎么会不喜欢她呢?”

萧易眸光微变,“洁身自好?”

这四个字的语气,恍若从冰窖里捞出来一般。

郁尔脊背发冷,“奴婢、奴婢没有说陛下不洁身自好的意思。奴婢只是打个比方、”

她、她一时昏头,怎么能说这种话!

男人将手掌抽离,脸色更阴沉几分,“两种可能,第一,他心中另外有宏图大志。第二,他的心另有所属。”

心另有所属?

皇帝要通宵处理政务,郁尔坐在木榻上裁纸。

皇帝教她的东西,每一句话她都铭记于心。她静思了几个时辰,什么样的人既视宁王妃为仇敌,又企图讨好贵妃,同时此人在宫中地位不高,只能靠着财帛贿赂来驱使侍卫做事?

......

夜极深了,她换好茶盏,皇帝命她回房休息。

“陛下,你明知薛彩铃是无辜的?为何不肯放过她呢?”

夜里人困倦,声音也轻轻柔柔的。

“出去”萧易冷声道。

她回到房中,脑中不断浮现宁王离开时的背影,有那么几分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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