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

《趴墙小宫女》全本免费阅读

◎完完全全的顺从,做得到么?◎

皇帝一语成谶, 次日,当邱寅手中的刀轻轻划开郁尔手臂肌理, 她实在忍受不了凄厉惨叫。

“已经为你用了止痛的药物, 需得忍忍。”邱神医手上动作干脆利落,“也不知道是哪个庸医替你治的,不出三年你这手臂得废了。”

郁尔痛不欲生, “手废了就废了, 神医,我、我不治了......”

“再说一句话,你就真不必治了,朕亲手划开你的喉咙。”

郁尔眼角余光瞥见坐在远处木榻上的萧易, 他身着素袍,正闲适悠然地品茶,浑然的冷血无情。

都怪他,若非他,自己也不会受这样的苦, 待邱神医手中的刀往手臂更深的肌理切进去,痛感如浪潮一般涌来, 郁尔哭得愈发凄惨, 简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待她渐渐神志不清, 口中不禁喃喃自语,“萧易,有朝一日,我必定杀了你......唔......”

“杀了朕?行啊,母族已经覆灭, 现在连父族也不想要了, 朕成全你。”

***

郁尔辗转醒来, 迷迷糊糊记得自己在惊叫声中晕过去的,手臂刚动弹一下就疼得呲牙。

“邱神医交代过,等你醒了要替你擦拭伤口换药。”

她隐约听见医女这么说,可是她们一碰触她的伤口,郁尔疼得头皮发麻,她神志不清,缩回那双血迹斑斑的手腕,“我、我不换药,我手臂好疼、你们能不能别碰我?”

医女们为难,皇帝吩咐过,要她们听从邱神医的话。

“你不换药不成啊,邱神医说换了药你的伤口才能快些好。”

郁尔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发烧,浑身滚烫,“我、我不换药、”

几个医女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时皇帝撩开幕帘进来,温声道,“下去吧,朕来。”

小医女们面面相觑,胆战心惊地离开。

男人握住她的胳膊,指尖利落地去解她的纱布,他可不似医女那般温柔耐心,纱布与凝固的血液黏连,稍撕一下疼得钻心。

满殿都是少女的惊叫声。

“我后悔了,我宁愿去大街上乞食也不该治疗这双手。”

清理伤口、换药、包扎,男人脸上丝毫不动容,任凭郁尔如何怒骂如何哀求,软硬皆施,他都没有展现一丝一毫的温柔。

少女烧得迷糊了,感觉那柄刀依旧一刀一刀剜着她的手臂,疼得无以复加。

“凛......”她终于哭出了声。

恍惚间她似乎能闻到男人身上熟悉的清冽沉香,“你抱一抱我......”,她不顾一切地往他怀里钻。

男人面若冰霜,不为所动,捏起她另外一条手臂去拆纱布,将她推回去,“不要动、”

“凛,你怎么对我这么狠心......?”少女哭诉。

她只记得从前凛对她很温柔很温柔,会在她受伤时温柔得安抚她,抱着她,可是他现在在做什么?她的手臂 好疼,然而他一丝一毫都不心软。

郁尔真的烧糊涂了。

明明没有用药膏,她仰首去吻男人的唇角,急切地寻求那一丝温柔,恍若沙漠里的旅人寻找甘泉。

贝齿划过男人紧绷的下颚。

“朕说了,不要乱动。”

此时此刻,皇帝俨然就是禁了七情六欲的佛陀,她不甘心,“凛......”

萧易知道她此刻神志不清,气息平稳,继续为她换药。

她吻他,自唇角到下颚,吻入衣襟妥帖交叠的长袍,“凛,我好想你。”

“等一下,朕替你缠纱布。”男人声音暗哑,他并非无欲无求的神仙,这些时日念想开闸,确实禁不住她这般,既是她主动,那他何不欣然接受呢?

郁尔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双臂滴血,立在夜晚的河边,有个男人身着素袍背对她而立,她知道那是凛,她呼唤他的名字,他却不为所动。

于是她跑上前去,从身后紧紧环抱男人......

郁尔不知自己昏睡多久,再度清醒时天还未亮,一双缠满纱布的手臂被绑在床栏上,衣袍微敞,龙榻上尽是欢愉过的痕迹。

半晌,她摇头否认,自己应该只是做了那样的梦而已。

幔帐被从外掀起,萧易手持纱布药膏,“换药。”

她眼神躲闪了一下,这梦厉害,腰腹间奇异的感觉未散。

“怎么了?将床榻弄得一塌糊涂?”萧易扫了一眼褥子,视线掠过明显的茶水痕迹。

“没什么,奴婢做了个梦,这梦惊险,奴婢出了一身的汗。”

萧易慢条斯理地去解她的手臂纱布,唇边寡淡的笑意一闪而过,“梦里都有谁?”

她轻咬唇角,梦里她在和凛纠缠,但她绝对不会对皇帝说实话。

“晋王、”

男人指尖动作微顿,抬眸看她,“晋王?你的意思是你的春、梦里不是朕?

少女瞠目结舌,“奴、奴婢没说是那种梦!”

“既非那种梦,褥子怎么成了这样?”

郁尔:“......”

她羞愧难当。

“年轻女孩做些这样的梦也不稀奇,不过、”他不再解她双臂的绑带,“你这些时日在朕榻上承欢,要做梦也应该是梦到朕,不是么?”

郁尔:“......”

“昨夜你可是很热情、一直唤凛、”

少女眸光骤颤,“什么热情?”

男人抬手,冰凉指尖轻轻抚摸她的发丝,“朕帮你回忆回忆,昨夜究竟是萧让,还是朕?”

原来昨夜那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的事!

他轻柔地爱抚少女脸颊,副首轻轻吻她,“昨夜可是你主动亲吻朕。朕没有为你擦药膏。”

“奴婢烧糊涂了......”

“所以把朕误当成萧让了?可是你明明喊的是凛?不是么?”皇帝怒极反笑,“你在幽州与萧让厮混时,可曾唤错过名字?可曾有唤凛?萧让听见过没有?他什么神情?”

“奴婢、奴婢、”她觉得他太荒谬了!

“朕理解,周旋在两个男人之前,确实不易。”他鼻息渐沉,“但朕还是希望你能分辨究竟在同谁欢愉,倘若在朕身边叫萧让的名字,朕会生气。”

......

郁尔毫无反击之力,任凭他,他慢条斯理,动作却不轻。

她自认不是他的对手。

他的轻轻吻落在她颈侧,郁尔记起来了,那个时候自己神志不清了,他仿佛一头要用獠牙咬破她喉咙的野兽。

“你能不能温柔一些?我不会反抗的。”她乖顺至极。既然无法反抗,那何不叫使得自己舒适一些。

“怎么温柔?朕不会,你教教朕?”他额头轻轻靠在她脖间,柔声问她,“萧让吻你的时候很温柔是么?”

她睁着水汪汪的润眸。

“昨夜你扑在朕怀里,叫朕抱抱你,口口声声地呼唤凛。朕心软,抱了你一会儿,可你不满足,主动索、”

少女眸光微颤。

这与她梦里的场景重合了,皇帝并未在欺骗她。

难怪她方才撒谎说是梦见萧让,他会发怒。

但少女倔强,绝对不会主动承认错误,“我主动索要是因为你这些时日对我用了药。”

“朕只对你用了一次药。”他直白地撕开这一层遮羞布。

满意地看着少女惊愕神情。

“你什么意思?”郁尔无法接受。

萧易缓声开口,故意要折损她所有尊严所有骄傲,“除了初次,之后数次,朕都没有对你用药。故而,每次看你动情不已的时候,朕都会觉得很有趣。”他指腹轻轻摩挲少女脸颊,“是不是很讽刺?每次榻上的褥子都那么不堪入目。可见你每次也是欢愉的。所以,郁尔,别再朕面前装腔作势了。你确定自己真的喜欢温柔的?”

每一个字对她而言都是凌迟。

一刀一刀剜她的心,郁尔甚至于将手臂的疼痛忘得一干二净。她想起这些时日自己的表现,这不可能,他必定每次都用了药膏,否则、否则,她那么厌恶他,怎么可能!!

不要,她不承认!!

余下的时光,他仿佛要向她证明这一点,抱着她在怀中,丝毫都不温柔,要逼疯她。

少女痛哭,一时忘了自己的伤势,竟用双手去推开他。

钻心的疼痛在手臂蔓延开来,她顿时抽了一口气,“我的手......”

缠满纱布的手臂无处安放。

鲜血渗透纱布,萧易不得不停下替她换药,“这一双手还是绑起来好,省得你乱动!”

郁尔抽抽搭搭地跪坐在榻上,满脸怨恨,就这样他解纱布的动作也丝毫不温柔。

她浑身是汗,连着两日没沐浴,“我要换衣裳。”

“什么时候轮到你使唤朕了?”

萧易出去了。郁尔以为他会唤一个宫女来替她更衣,但她想错了,萧易再回来时,手中拿着一身衣裳。

郁尔往后躲闪,眼神防备,“奴婢的意思不是想让陛下替我更衣、”

皇帝根本不听她在说些什么,抬手去摘她的外袍,“害羞什么?你我之间再亲密的事都都做过了。”

确实,两年前就几乎做了个遍。

可是他的眸光打量她的时候,郁尔还是觉得如芒在背,只希望他快些将外袍替她披上。

“愣着做什么?去浴殿沐浴,身上都是汗。”

郁尔:“......”

她走进浴殿,听见身后的脚步声,“陛下不要跟来、”她现在根本无法面对他!

“你要穿着衣裳沐浴么?”男人替她解开余下的衣裳。

她在他面前什么尊严都没有了,没有就没有了。

她步下石阶,将自己浸泡在温润的泉水里。

“手臂抬高,纱布若沾了水,

朕不会再替你更换。”

郁尔小心翼翼地靠近石壁,双臂搁在岸上。知道皇帝没有那么好心,他像是将她当做一个木偶娃娃一般戏弄。

他以前就这样做过,替她穿衣装扮。

岸上,萧易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身姿玲珑的少女。无论她抵抗也好,叛逆也罢,这几日他着实愉悦受用。

待她上岸,萧易用布巾替她擦拭头发,她就这么衣不蔽体地站在他面前,从头发到小腿,他动作轻柔地擦干水珠。

故意不先将外袍给她披上,郁尔自知无法逃脱他的掌控。

满意看着少女瓷白的肌肤,他才慢条斯理地拿起蚕丝衣裳,替她穿上,再是襦裙,最后才披上外袍。

将她一头乌发妥帖撩到背后,看着完全为他掌控的丽少女,仿佛发现了一件新奇有趣的玩意,若她的手臂真残了,就这么一生任由他摆布......

“这两年丰腴了些,朕明日命人替你裁剪新的衣裳。朕要你日日都穿不重样的。”

回到寝宫,宫人已将龙榻收拾妥当,郁尔已经不敢去想行宫的宫女见到那样的褥子会作何感想。

矮膳桌上摆放着膳食,她饿得发昏,偏偏手动弹不得。

男人挥了挥衣袖坐下,“过来,朕喂你吃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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