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将来我们会共同走下去吗?”
“小敬,北鹰的未来会在我们兄弟俩手中!”
北鹰侯元林卿在病重的父亲床前,想到了自己的弟弟元林敬年少时对自己说的话。
虽然元林卿早已是北鹰侯,他是没有进行举行继位仪式而直接的当上北鹰侯。
元林卿是极为孝顺之人,想等自己父亲百年之后再举行继位仪式。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的父亲曾经的草原大鹰元哲渊在他50岁那年患上癌症,命不久矣。
元林卿日夜陪在父亲身边,三妹元林菲也照顾父亲的起居。
元林菲给父亲煎完药后对哥哥说“二哥!小敬的事情还是别想了,大姐偏心护着他,再急也没用!”
元林卿拉着元林菲走到了门外,训斥她“我不是说过吗?咱们兄弟姐妹之间的事情不要在父亲面前提!况且父亲还在被病魔折磨,我不想让他老人家在悲伤中死去!”
元林菲一把推开元林卿,她生气的回答道“二哥!你也变了!如果在父亲健康的时候,把事情都向他坦白,事情能发展到这地步?”
“我自会与大姐、小敬把话说清楚!你进去继续照顾父亲吧!”元林卿失落的低下了头。
元林卿虽说是继承了父亲的北鹰侯,但他家族当中还有一位长姐名为元林心,又有三妹元林菲及四弟元林敬。
而元林敬很早被过继到没有子嗣的二叔元哲胜膝下做养子。
当初元林卿得到北鹰侯爵位时,家族内部遭遇了重大分歧与矛盾。
长姐元林心作为嫡长女,不满父亲将爵位继承给二弟,愤而出家,在北鹰国佛寺为尼,不与家族来往。
四弟元林敬聪慧,且年少轻狂,他也不服自己的二哥。
元林敬曾在公元2944年5月,以北鹰代表团团长的身份出使北疆。
他在北疆大宫与燕仲玲辩论,深得北疆方面的欣赏,燕仲玲夸他为“大智慧之雄鹰少年!”
北疆侯韩辉璨认元林敬为义弟,赐封为北疆镇北荣誉将军。
公元2946年3月,元林敬出使北岭狄,凭借着他的能言善辩,修复了与北岭狄的政治关系,并被狄王尼启语收入养子。
为此元林敬在这几年依靠北疆与北岭狄两个势力之间的认养关系,政治实力不断的在提升。
以致于大姐元林心,也暗中扶持自己的四弟。
北鹰家臣之间也分成了两派,一派由单烈为首的重臣派支持老主公的意见,一心辅佐元林卿。
还有一派以老将檀溪林为首的老臣派,与国佛寺的大姐元林心密谋,将元林敬抬上北鹰侯的位置。
为此两派之间一直明争暗斗,兄弟之间的嫌隙也越来越大。
不过,三妹元林菲是一直支持自己的二哥元林卿,因为他们兄妹是一个性格,能相处到一块。
单烈为北鹰四天王之首,他召集四天王其他的成员南宫雨、姬潇悦、仇美婕三人来到府上议事。
单烈说“元林敬不来看望老主公,大逆不道!我等应当劝谏主公,讨伐逆贼!”
姬潇悦还在犹豫,她说“现在事情还不明朗,还是等主公的决定再行事吧!”
南宫雨提了个意见“不如先网罗元林敬的各种罪状,呈给主公,也好让主公出师有名!”
“只恐檀溪林那老家伙,提前反咬我等一口!”仇美婕担忧老臣派的干扰。
单烈说出此事的根源“背后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国佛寺的那位,她不除,难以前进!”
“怎么?单烈,你想动大小姐?”姬潇悦有些害怕了。
南宫雨安抚着姬潇悦“潇悦!事情都到这一地步了,不心狠,死的就是我们!”
此时的元林卿还在为兄弟之间的矛盾烦恼着,他有能力对弟弟发动战争,但是背后有各种复杂的因素、情感及政治考量,从而使他不敢轻易动兵。
元林卿怕四弟与大姐会面,以父亲病重为由,节制各级人员前往国佛寺,待父亲痊愈,一同去国佛寺拜佛。
元林敬有的是办法,他买通了守卫,换上了北鹰士兵的军装,潜入国佛寺。
大姐元林心每日打坐念经,亲卫来报是四弟来了,便让亲卫士兵引四弟去密室。
国佛寺里的僧人不敢得罪元家,所以基本不触碰他们之间的事情,就任他们进出寺庙。
元林敬一见到大姐,就表现的很可怜,他拉着大姐的手说“父亲病危,弟弟我怕父亲亡故后,二哥就对我动手了,请姐姐给弟弟支支招!”
元林心让弟弟不要紧张,她说“我们还没到油尽灯枯的时候,有老臣派的大将及部队支持我们,就有与元林卿一战的机会!”
“可是四天王不好对付啊!北鹰的顶级战力!”元林敬担心单烈等人的作战能力过于强大而导致自己兵败!
“也就他们四个,我方也不是没有能征善战之将,到时只需擒住元林卿,他们就会顺势投降我们!”元林心比较自信,她认为二弟手下的臣子都是趋炎附势的人。
元林心有自己的动作,她密令檀溪林到北鹰东部军团驻地,提前调集部队,准备在兴云地区布阵,率先控制北鹰重镇,以拒二弟的攻势。
北鹰东部军团的总司令为独孤克上将,他面对大小姐的调令感到迟疑。
檀溪林站起来义正言辞的对独孤克说“独孤将军,现在我们需要您的表态!难道您真的希望让元林卿那个安于现状的继承人领导北鹰?”
独孤克回答“但他是老主公亲自任命的继承人,具有合法性!”
“此言差矣!老主公是被元林卿蒙蔽了,他心无大志,很难让北鹰在这环境中脱颖而出,真正有野心者仅四公子而已!”檀溪林拍着桌子向独孤克解释。
独孤克也不知道怎么了,他最终被檀溪林说服,决定起兵帮助元林敬。
独孤克召集各集团军军长议事,进行起兵前的布局。
他向诸将传达的是保卫北鹰东部安全的命令,让各集团军提前在兴云-谷河一线布阵。
诸将没有多言便听从独孤克的命令,但唯独一人觉得事情不对,此将名叫奚可甲。
奚可甲在自己的中军帐中,左思右想,总觉得哪里不对,他便叫来今日在本营巡逻的士兵,询问有什么可疑的人进出大本营。
巡逻士兵只说看到了檀溪林将军的身影,奚可甲马上反应过来了,他让士兵退下,自己开始写信,写完信后,命自己的管家兼心腹奚泽连夜发往北鹰都城。
他嘱咐奚泽“不要发电报,你只需亲自前往,务必将信件亲手交给主公!”
奚泽说“请家主放心,在下定不辱使命!”
奚泽为防止身份暴露,全身裹甲并蒙面,从大营后方小心翼翼的出去。
他独自骑马的路途中,遭遇多次的埋伏。奚泽武艺也不差,数次的埋伏都让他成功逃离险境。
这些埋伏原来是檀溪林生怕独孤克的大营中有人出来泄密才安排的,他没想到遇到了硬茬。
奚泽用了一夜时间,凌晨六时,快马来到都城,他一路只说有要事求见主公。
在都城外巡逻的单烈拦住了奚泽,他是否能顺利见到北鹰侯元林卿,就看他如何说服单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