镐晨司马家在暗中准备开展对北疆烈州城的攻略,北疆方面虽然有准备但尚不知晓司马家的具体军略。
宇文泰和只能在烈州一带布防大军以备不时之需。韩辉璨内心异常的不安,她一个人走上了万佛山。
万佛山主庙在韩辉璨继位那天就改名为-大天寺,她独自走在通往寺庙的道路,万佛山上的雪还没有完全融化。
韩辉璨内心想到了小时候,每次顶撞父亲就被责罚,严重时就被发配到万佛山闭门思过。一队在万佛山巡逻的北疆士兵经过韩辉璨的身边。
由于她披着红色的斗篷,士兵并没有认出她是北疆侯,韩辉璨回头自言自语的说:“来时风那时就是巡逻的领队,本侯每次要逃跑的时候都会被他认出后抓到,现在的士兵都不认人了,唉!”
韩辉璨推开了大天寺的门,一名正在扫雪的小僧侣被惊了一下。
“施主,此何故来此?”小僧侣作揖并说道。
韩辉璨掀开自己的斗篷,她微笑着对小僧侣回答:“本侯今日想来见智破法师!”
“啊?是主公!小人不知是主公!请主公恕罪!”小僧侣见是北疆侯很是慌张。
“无妨!引本侯亲自去见,辛苦了师傅!”韩辉璨对待僧人的态度还是很友好的,毕竟智破法师在寺庙里还是很照顾韩辉璨。
北疆侯韩辉璨突访大天寺的消息很快传遍全寺,智破法师带着众僧侣来迎接。
“主公大驾,我等有失远迎,望主公宽恕!”智破法师作揖。
“大师,本侯想请教事情,望大师能解答!”韩辉璨向智破回礼并说出自己的请求。
智破法师听后敬请韩辉璨进大殿说话。大殿正中的万手大佛依旧没变,韩辉璨向大佛行了三个跪拜礼,一为敬、二为诚、三为悔。
智破也跪坐在韩辉璨对面,他开口:“贫僧想,主公为北方之事而产生的心魔吧?”
“大师不亏是得到高僧,能看出本侯的心事!”
“毕竟主公算是贫僧半个看大的孩子,您如今虽年轻,但您还是雄主一般的女杰!”
“本侯有雄心壮志,奈何周遭不安宁,司马一族的行动这次本侯看不出了!”
“贫僧献给主公四个字!先发制人!”
“先发制人?让本侯主动出击吗?”
“并不在这次!主公!贫僧昨夜见到一流星划落北方,那流星之后又有一红星升起,预示着主公要在第一次事件后先发制人才能获得胜利!”
“第一次事件?那如果本侯在第一次先发制人如何?”
“天意不可违,望主公谨记贫僧的话!”
韩辉璨拜过智破法师及众僧侣,独自走下万佛山,她内心一直在思考智破的话。不知不觉的自己走入一处陌生的林子。
她盯着面前的一条尚未化冻的溪流,她又看了看周围,才意识到自己走错路了,她正要原路返回。一只老虎在她身后。
“上次是狼群,这次是老虎,本侯命中要渡这些劫数吗?”韩辉璨内心很是无语。
老虎冲她吼叫了一下,韩辉璨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老虎见她后退也慢慢逼近。韩辉璨慢慢变的恐惧起来,老虎的脚步声令她表情逐渐惊恐。
这时一支箭射中老虎的前肢,老虎疼痛的叫了一声,并踉跄的逃跑了。惊吓之余的韩辉璨见是一名很帅的男生从旁边的丛林里跳了出来。
“大小姐!没吓到你吧!”男生手中拿着弓箭对韩辉璨说。
“你是何人?为什么要救我?”韩辉璨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问他。
男生确定韩辉璨没有受伤就回答她:“路过见人有危难,我如果不救那如禽兽何异?”
男生向韩辉璨说自己名叫毋峻照,北疆东南与黑鹿西北交界处弥州太守毋建的长子,他这次奉自己父亲之命去北疆都城与木材厂家交谈木材订单生意,正巧路过万佛山。
韩辉璨也向他报出自己的名字,但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
两人交谈后就各自离开了,毋峻照怕她再遇危险,让自己的随从陪她一同走出万佛山,韩辉璨一脸羞涩的同意了。
当走出万佛山,韩辉璨让毋峻照的随从回去带话:“敬告你们家少主,此恩本侯记下了!“
在回去的路上,毋峻照一直觉得韩辉璨这个名字熟悉,护卫韩辉璨的随从回来也向他说:“那女子说自己为本侯!”
“是北疆侯,我想起来了,北疆现在的大姐大就叫韩辉璨!”毋峻照对随从大喊。他的随从们听到后纷纷感到神奇,救的人竟然是北疆侯韩辉璨。
韩辉璨回到宫中后,向裴稚、英略说了自己的经历。
“你们知道弥州毋家吗?”韩辉璨问二人。
英略知道并向韩辉璨讲,原来弥州存在感一直不高,弥州原本是大主王朝在西面设立的州府,但因为大主王朝名存实亡了,弥州当主毋建自立为一方势力。
弥州被夹在北疆和黑鹿之间,所以他们不敢太过发展,仅有八千人的本州部队,黑鹿曾经想吞并弥州,不过弥州实在没什么资源和意义就放弃了。
韩辉璨了解后她对二人说:“如果本侯去弥州提亲如何?”
“啊?主公!您不会是看上毋家大公子了吧?”英略对她这话很是震惊。
裴稚笑了笑并说:“主公啊!您也太不矜持了吧!况且您才17岁!”
“那又如何?本侯对他一见钟情了,他还救了本侯!而且本侯只是去提亲,没说立马结婚,正好与弥州联姻!”韩辉璨脸红了。
北疆侯要与弥州毋家联姻的消息传遍了两方势力,毋建召集了自己的儿女及家臣在弥州府议事。
“峻照!你救的北疆侯看上你了,你看该如何?”毋建问自己的长子。
“父亲!这正是弥州的机会!儿子如能与北疆侯定下婚约,那我们就有大靠山了!”毋峻照自己也看上了韩辉璨。
毋建长女毋峻妍不屑一顾的说:“父亲,如果您有大志向,弥州不然不会沦落到要与他们这些大族联姻的地步!”
“峻妍,你向为父说这些什么意思?”
“父亲!韩辉璨也吃自己家族的老本,妍儿我并看不起她!她到毋家就是带给咱们灾难!”
“住口!妹妹!你看北疆侯她打了多少次的胜仗!现在黑鹿也不敢随意北上入侵!你这是妇人之见!”毋峻照教训了自己的妹妹。
毋峻妍气愤的离开了弥州府。毋建让毋峻照不要在意,因为联姻正合毋建的意。
北疆派韩天羽为使节前往弥州,毋建、毋峻照及弥州文臣武将都来亲迎。
“下邦诸臣参见上邦韩天羽大将军!”毋建上前参见。
韩天羽下马,挽着毋建的手说:“太守不必如此!两方联姻正合天意,我那堂妹对太守虎子一见钟情,这不正好!”
毋建摆宴款待了北疆的使节,毋峻照向韩天羽这位堂舅哥敬了三杯酒,韩天羽这才得知毋峻照今年刚18岁,年龄的相仿让韩天羽高兴的又喝了几杯。
韩天羽向毋建表示:“我家主公亲口说,定于她18岁成年后亲自上门来弥州与毋公子结为连理。”
“好!届时本太守让弥州全境张贴红喜、全家放鞭炮,杀猪宰羊重礼以迎北疆侯尊身!”毋建带弥州诸臣再敬韩天羽。
毋峻妍生气的看着这一切,她对自己的近臣张瑶说:“完了,毋家全完了!弥州要落入北疆之手了!”
“小姐,我看北疆并没有吞并弥州之意啊!弥州对北疆来说不算什么!”张瑶向她解释。
“阿瑶!你还是本小姐最信任的人吗?”毋峻妍对张瑶的立场产生了怀疑。
“小臣一生只为小姐,请小姐不要怀疑!”张瑶下跪请罪。
“你随我到军部!”毋峻妍拉着张瑶的手跑出了自家府门。
这毋峻妍暗中筹划了三天,最后从军部带着四千人叛离自己家门,到弥州南部准备与自己的父亲哥哥决裂。此时北疆方面的使节已经离去。
毋建得知后大怒,并让主簿将毋峻妍的名字从家谱里去除,他不打算认这个女儿。
“父亲!妹妹也是一时糊涂,请父亲饶恕她!”毋峻照向自己父亲求情。
“不用你求情,你专心准备和北疆方面联姻的对接,为父我亲自去讨伐这不孝之女!”说罢,毋建甩手而去。
毋峻照知道这件事无可挽回,他只能向北疆方面求助,让他们来解决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