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南川地位于哈兹南边境,汇集北疆、哈兹多条河流,日积月累而形成的川地,极为平旷,周围都是山脉,占据此地建营筑城可扼住哈兹军前进咽喉。
除李昌尤、刘元稹两个集团军提前进驻外,韩辉璨又在6月14日派遣张盼的集团军加固罗南川地的守备。
边境附近的民众向北疆军进献了几十头牛,以供军用,韩辉璨亲自带领两位弟弟及诸将拜谢。
韩辉林从民众的口中得知,边境的人们都还是希望北疆掌管大局。
当晚,韩辉璨准备在明日以牛肉庆祝北疆军民心所向,不过炊事班在准备宰牛的时候,一头牛突然发疯,撞伤炊事兵,冲出炊事营,跑向韩辉璨的中军帐。
许多北疆士兵都没能拦住,甚至说不敢拦,韩辉璨听见军营喧闹不堪,她穿上军大衣走出中军帐。
来时风禀报“主公!有一头疯牛往中军冲来!”
疯牛横冲直撞,连栅栏都撞断了,韩辉璨表现的很镇静。
这时,裴稚听见声音跑了出来,眼看疯牛就要冲过来了,她奋力向前,抓住了牛角,竟然抵住了疯牛的冲锋,随后,裴稚一拳将疯牛锤倒,众人上前,发现疯牛被裴稚一拳打死,裴稚打了个哈欠就回营睡觉了。
韩辉璨扭头对来时风说“有小裴在,还如此惊慌!卿等回去歇息吧!”
来时风恭送韩辉璨回中军帐,他命人收拾现场,差不多有十多名北疆士兵才将疯牛尸体抬到车上拉走。
到了庆祝宴会,韩辉璨夸赞裴稚的力气是越来越大,裴稚不好意思的说“主公,末将这力气是天生的,根本控制不下来!”
“小裴是本侯的福星,每次有动物来攻击本侯,小裴就出现了,真的是太爱你了!”韩辉璨揽着裴稚的胳膊撒娇。
座下北疆诸将都笑了,裴稚说“哈哈!主公的爱太沉重了!”
韩辉璨连敬裴稚好几杯酒,随后,在英略的带领下,众将同时向韩辉璨进酒,韩辉璨又观察到燕仲玲还是向往常一样在酒桌上谋划军事。
韩辉璨亲自起身坐到燕仲玲身边给她倒葡萄酒,燕仲玲反应过来时非常惊慌,韩辉璨让她歇歇脑子。
“如果再有一员优秀的谋将来分担一下仲玲的任务就好了!”韩辉璨叹气道。
徐赞、张瑶虽然也是北疆参谋部的,但他们只能规划后勤、小规模的战役战术等,能力还是不及谋臣及格线。
韩辉璨又亲自敬赤鬼小队太叔曼、洪腾信、柴然三将,表扬了他们在侦察方面的成绩。
“柴然将军!没能让卿发挥剑术是本侯的问题!”韩辉璨对柴然表示了歉意。
柴然却说“主公言重了!末将能为北疆出力就是极大的荣幸!”
韩辉璨深感欣慰,太叔曼拿着酒杯又偷偷的向韩辉璨汇报了现在的情况,情报工作真是一刻不能耽误。
此刻的尔克琴想趁北疆军在罗南川地的军营还尚未完全建成的时候,发动突然袭击。
斛特霄却说“妹妹稍安勿躁,北疆军擅长打伏击战,如果我军再轻易出击,一旦落入其圈套,岂不是再败?”
尔克琴也小心了,她说“那就先派人打着我的旗号探其虚实!”
随即,尔克琴派遣部将谢元隆军配置哈兹尔克主旗前往罗南川地周围活动。
北疆散兵部队于罗南川地外十五里发现情况,便去禀报张盼。
张盼闻之,引李昌尤、刘元稹、顾清忠、安光成、结天扉、鱼朝国、蚁神玉等一干诸将到哨塔上观察远处敌情。
刘元稹用望远镜看到是尔克大旗,对张盼说道“将军,确定是尔克琴亲自来夺罗南,可速整军击之!”
张盼也用望远镜观察,她回答“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本将观察到仅有哈兹尔克主旗,看尘土就表明其部队并不多,有可能是尔克琴在虚张声势!”
李昌尤问道“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先不用管,随时观察这支敌军动作,如生变故,再战也不迟,巩固营地防守才是现在的主要任务!”张盼说罢就将望远镜递给了顾清忠。
谢元隆抵达指定位置,他发现北疆军并没有任何的应对措施,士兵照常进出。
其实张盼不敢擅作主张,她将情况上报给韩辉璨,等待大本营的指示。
韩辉璨与燕仲玲商议后,亲自写了军令,发给张盼军中。
原来燕仲玲看完张盼所呈报的情况后,立即分析出是尔克琴的疑兵之计,所以她想让张盼突击此军,生擒敌将,然后套出尔克琴真正的意图再做下一步的分析。
张盼得令后,擂鼓聚将,准备实施行动。
谢元隆已经在北疆军对面扎好了营寨,早晚派人去打探,而北疆部队早已暗中将其合围。
是夜张盼分兵三路,中间遣顾清忠师部,劫寨放火。
却教李昌尤、刘元稹两路军抄出他寨后,看火起为号,夹击谢元隆。
到了深夜,张盼自引精兵,先断谢元隆后路,顾清忠部,抢入寨中放火,顿时,哈兹军中大乱。
谢元隆引军来迎敌,北疆军两路兵齐出,杀得哈兹军各自溃散。
谢元隆抵挡不住引一队残军,夺路而走,正撞见张盼,狭路相逢,急难回避,交马有十合,张盼俯身砍断其战马马腿,谢元隆跌下马来被北疆军生擒过去,余众皆降。
士兵押解谢元隆进帐,安光成正欲拔刀斩之,被张盼叫住。
张盼问道“你是何人?敢以尔克琴的名义来诈我等?”
谢元隆回答“我乃尔克六虎中的谢元隆,奉我家主公之命前来打探消息,好趁机夺回罗南川地!”
张盼吩咐士兵好生安顿谢元隆及哈兹降兵,并允诺择日送还,谢元隆拜谢张盼的不杀之恩。
韩辉璨确定哈兹军的疑兵之计后,再增派部队加强罗南川地的防守。
谢元隆及其部队被张盼放回后,他在中军帐向尔克琴汇报了情况,尔克琴懊恼不已,觉得韩辉璨就是在羞辱自己,他让谢元隆先下去歇息,斛特霄闻之赶到。
斛特霄说“想必强攻罗南川地是不可能了,需再思对策!”
尔克琴面露疲惫,她说“我之计谋几近枯竭!韩辉璨总是能想到对策!”
尔克力提醒姐姐说道“姐,不如固守,北疆军此次是远征哈兹,粮草后勤定不济,拖下去,北疆军自会退兵!”
“有刹州粮道直达此地,北疆军何愁无粮?”尔克琴在出军前就想到北疆军后勤供给问题,但刹州粮道的现实情况令北疆军可以打持久战。
尔克琴突然灵光一闪对众人说“一不做二不休,截住刹州粮道,令北疆军前线再无粮食!逼韩辉璨与我军决战,然后一战胜之!”
斛特霄说“此计甚毒,但别无他法,只能一试!”
尔克琴安排丰昂、班威二将领六万军马从西面绕到刹州粮道进行奇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