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辉璨谈判完毕后带着大军回到都泰部落,军队借其部落休整,很快便出发了,都泰牙进献了牛肉、羊肉各三车,供大军途中食用。
“都泰牙首领,打仗必有伤亡,前日进攻您的领地多有得罪,北疆如不拿出实力,恐怕煞羌王是不会妥协的,请您谅解!”韩辉璨回头向都泰牙致歉。
“请北疆侯不必在意,草原的勇士能战死沙场乃是荣耀。”都泰牙还是一位比较有大局观的部落首领。
韩辉璨现在所骑的是烈风黑乌骓,她恳求道:“首领,此马也一并送给本侯吧,本侯将来不会忘记您的!”
“宝马配英雄,北疆侯当是如此!”都泰牙大度的将烈风黑乌骓送予韩辉璨。
北疆军顺利东进,都泰牙开通了都泰部落的路线,期间所经过的煞羌领地守军皆规矩的让道。
快要出了煞羌境内的时候,有一支煞羌军来迎,正是大多及他的亲兵卫队。
“大多将军,何故独自拦截北疆大军前进!”英略上前问道。
“你们就这么顺利的出境,本将不服,虽然大王与你们合作,但我不同意!”大多似乎不太满意此次的合作。
韩辉璨亲自出马质问:“你难道要螳臂当车吗?就凭你手下这点兵力,还不够本侯塞牙缝呢!”
“来堂堂正正的单挑,如果你们能把我杀死,我的部下自然让路!”大多此言令韩辉璨及北疆诸将都笑了。
大多见北疆军众人都嘲笑自己,大怒:“来吧,你们这群目中无人的家伙!”
“英略,给本侯上!”韩辉璨遣英略前去应战。
“放心,你们煞羌武将的实力,我等都清楚,毕竟现在两方是合作状态,杀掉你很可惜,这样吧,谁落马谁输!”英略对大多说道,并且他也有自己的分寸。
“废话少说,让我来考验一下你真正的实力吧!”大多持长柄刀去战英略。
英略的枪法令大多招架不住,第十六回合,英略挑掉他的兵器,第十七回合直接将他拍落马下。
大多狼狈的爬起来,头盔也掉了,他满脸灰尘的说:“英略将军的枪法竟然如此细腻,行云流水,令本将佩服!”
“靠纯武力是成为不了大将的,和您交手这十几回合,感受到了您有实力,但刀法中没有感受到正义的存在,你必输无疑!”英略收起大枪后回答他。
随后,大多向韩辉璨、英略请罪:“末将知错,也感谢英略将军的不杀之恩,煞羌大神保佑北疆侯以及北疆军得胜归来!”
“已经入冬了,将军把心思放在如何协助你们的大王并商量严寒怎么过去的事务吧!”韩辉璨原谅了大多无礼的行为。
大多羞愧的上马,他吹了一下口哨,亲兵前队变后队,很快便消失在了大草原中。
东进北岭狄的途中,韩辉璨碰了碰裴稚,小声的说:“早知道,让小裴你去会会那个大多!”
“还是别了,我下手狠,怕收不住手再一刀砍了他!”裴稚傲娇的小表情令韩辉璨忍不住抱了抱她。
根据左莲的指引,北疆大军成功进入北岭狄边界,韩辉璨惊讶的发现这里和煞羌地盘一样,都没有边界守军。
“游牧民族自古就是如此,边军对他们来说是不需要的,全部以每个部落为一个集团行事!”左莲回答韩辉璨的问题。
裴稚又问:“那如果遇到领地纠纷怎么办?”
“直接就在当地打了,他们可不像中原那样啰嗦的谈判!”左莲再次回答。
北岭狄山头居多,地势高明显的超出煞羌的水平线,山路崎岖,虽然北岭狄也有草原,但需要翻越山岭才能见到。
历时三天的翻山越岭,北疆大军成功抵达草原,艰苦的行军难免造成非战损失,北疆军中有百名士兵跌落山崖,物资车也丢失了百辆。
下山后迎面的是一处草原中孤独的小部落,左莲开心的对大家说:“前面就是我姑家族人所在的部落了!”
一名北岭狄牧民于夜晚拿着民用手电巡视着部落,他听见牛闷叫,并用木杆拍打着牛头说:“这么晚还在叫,小心明天把你炖了!”
牛停止了闷叫,牧民满意的转身,正要离开就看到了三个人脸正对着自己的脸,他被吓的连滚带爬。
“原来是北疆侯大人啊!我以为见鬼了!”三个人脸分别是韩辉璨、左莲和裴稚,她们向牧民说明情况后才解除误会。
部落的人听闻是北疆侯来到北岭狄,全部来到那名牧民的家中。
左莲在人群中认出自己的姑姑一家,不过她的姑姑年龄太大,早已去世,来的是左莲的表弟。
韩辉璨向牧民们陈述了此次来的目的,当他们听到有十万北疆大军布阵在部落外的时候,脸色全都变了。
“北疆侯大人是想吞并我们吗?”部落首领白太靠在门外质问。
“您误会了,本侯是想借道,北岭狄进入灵天关路线是最近的,可以节约大量的成本!”韩辉璨赶紧向疑惑的众人解释。
左莲也一同安抚牧民们,她说:“北疆侯没有恶意,带十万大军也只是准备攻打灵天关的兵力!”
经过一番解释,部落的牧民知道了北疆的意图,韩辉璨也从白太的口中得知北岭狄当代狄王乃是尼启语,麾下有四员天柱将军分别是星朝晟、阳天敬、云仲休、月溪潼,皆是骑兵猛将。
“这四人名字挺好听的,都是与天体相关的姓氏!”韩辉璨对左莲说道。
左莲回答:“星、阳、云、月四姓是北岭狄的大姓,尼家的谱代姓氏!”
韩辉璨提醒诸将,尽量避免与北岭狄开战,保留实力集中攻打灵天关。
根据当地人的指引,北疆大军接近北岭狄的大都-银瀚城,十万人的部队在他人领地行军难免不会暴露,马蹄过沾满风霜的草原之间,有四支部队朝着北疆军缓缓而来。
骑马走在前头的四员将领如同浩瀚的宇宙天体一般,气势响天空的乌云,脸上所戴的天神面具充满故事,部队与他们的将领一样神秘寂静,图腾形状的军旗似乎在诉说着古老的秘语。
韩辉璨丝毫不慌,反而是英略、裴稚二人慌张了,因为他们作为武将,已经感受到了安静中的肃杀之气,并且是从未见过的战阵场面。
“来人可是北疆侯大人!”其中一员敌将上前问话。
“正是本侯,将军,北疆没有敌意,偷摸来到北岭狄确实无礼,但不是针对你们,而是前往灵天关,请将军等人放行!”韩辉璨主动恳求别人的次数不多。
“吾乃星朝晟,我家狄王已经在银瀚城外恭候多时,请北疆侯带着大军前往会见!”星朝晟说罢,举起令旗命令部队给北疆军让路。
韩辉璨一脸不解,英略、裴稚他们进言要小心为上,而韩辉璨答应星朝晟的请求准备去见尼启语,因为这是最起码的尊重。
银瀚城外,尼启语摆好了阵势,他正坐诸将中间,韩辉璨让大军原地停留,自己只带重要家臣及一千护卫士兵靠近。
韩辉璨先给尼启语敬了军礼,而他一个手势示意韩辉璨坐下。
“预言果真没错,本世纪会有赤星降临故乡!“尼启语在韩辉璨坐下后,开始说起令人匪夷所思的话语。
韩辉璨询问这是何意?尼启语说出北岭狄大书中的预言,显然尼启语把韩辉璨当成预言中的赤星了。
“是福是祸?是吉是凶?能否请狄王告知本侯!”韩辉璨不信鬼神,却顺着他的话问道。
尼启语见面前的韩辉璨与自己有共同的语言,他便回答:“能让尼家世代供奉的深渊国剑亮起来,就是福,那时本王绝对不为难北疆,如果亮不起来,那没办法了,本王只能把你们当做入侵者消灭!”
这个惊险的赌局令韩辉璨开心了起来,她同意了,裴稚听后大惊失色并在韩辉璨耳边提醒:“主公,这不是闹着玩的,谁知道尼启语使不使诈?”
“你和英略紧靠在本侯身边就行,其他不用管了!”韩辉璨说罢便跟随尼启语进城。
令她吃惊的是尼启语口中的深渊国剑竟然立在中央的广场,民众早早就来围观了。
“请北疆侯大人于诸人面前试剑!”星朝晟请韩辉璨向前。
英略、裴稚二将紧紧握着兵刃,随时带着主公杀出去,韩辉璨冷静的走到深渊国剑面前,上面破旧不堪,堪比古董。
尼启语站在她的旁边讲解:“此剑立在此处已有八百年,银瀚城也是围绕此剑为中心建造!”
韩辉璨环顾了四周,发现守护剑身的有四尊小雕像,忽然间,四尊雕像全部亮起,光都指向了一个地方-剑柄。
她顺着光碰了碰剑柄,霎时间,一道刺眼的赤红色光芒缠绕韩辉璨与剑身,当人们睁开眼时,崭新的深渊国剑已经到了韩辉璨手中。
银瀚城的民众全部下跪,高呼:“赤星天神在上,下民万请觐见!”
尼启语与北岭狄诸将、士兵吃惊之余皆向韩辉璨行礼,韩辉璨拿着剑对他们说:“本侯不是什么天神,普通人而已!”
尼启语将深渊国剑赠与韩辉璨,敬仰的说道:“此剑在北疆侯手中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八百年了,它终于找到主人了!”
“好生对待自己的人民,封建迷信之类的事情少碰,不过本侯还是感谢狄王您能合作!”韩辉璨收起了剑后向尼启语告别。
星朝晟四将亦将面具摘下,令韩辉璨惊讶的是月溪潼竟然是位女将。
“愿宇宙赤星天神保佑着北疆侯您的王道之路!”星朝晟双手抱胸祝福着韩辉璨。
北疆军在北岭狄境内又浪费了七天,事不宜迟,大军继续东进,到达十侯中的下五侯-北鹰势力就正式接近灵天关了。
韩辉璨握着深渊国剑,骑着烈风黑乌骓,眼神始终盯着前方,心中默念: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