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你能给我赶出去啊?来啊~求之不得。”
元莫看着安修义不可一世的样子,就觉得碍眼。以为他多乐意来四方馆做个小吏似的,不就是嫉妒他之前过的日子快活嘛。
“那倒不用,我看你现在就不太好过。既然你来当值是真的,对上官不敬晚上记得留下把四方馆的院子收拾干净。”想走,他就偏偏不让他走。
“我的上官又不是你,凭什么要听你的。人…勉勉强强就算了,还胡乱指挥这不是烦人呢嘛。”
元莫如今不过是被婢女牵连,本身又没有犯错。而且他在这里也就干规定的一段时间,他怕什么。
实在不行,他就花钱摆平。大不了他晚上晚睡会儿,散值就去磨药粉去。一晚上也能做出来两瓶,工钱怎么都抵的清楚。
不行,这不吃亏了嘛。
白天当值晚上还要想办法给四方馆挣钱让自已放假,逻辑不对需要重新捋捋。
四方馆的小吏们在看王昆吾与尉迟华的交锋偷笑的时候,元莫在捋顺思路。
在所有人都去忙工作后,尉迟华和王昆吾都过来他这里让他干活的时候他终于捋明白。
“元莫,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王昆吾给元莫分派工作,见人没有搭理自已重新问了一遍。
“元莫,你怎么了?”不是影响这么大的嘛,在那里想什么呢。
“让你去西市查验商人的公验呢,你听见没有。”
王昆吾觉得今天的元莫跟以前很是不对劲,来四方馆当差人就会变傻吗?
“啊~我终于捋明白了。尉迟华你给我钱,给我补偿款。”公文上的主人是他元莫,可实际上都主人是尉迟华。
所以他本来可以过的潇潇洒洒,和浅浅没事喝喝茶赏赏花的。
都是因为她,没有管理好自已的婢女不过,还牵连了他。
害的他来四方馆做工抵罪,还没有什么钱拿。
这件事情的过错方就是尉迟华和阿术,他才是真正的苦主。那些伤了脸的之前还有钱可以拿,他呢?
出了责罚就是麻烦,如今还成尉迟华和王昆吾的手下。不仅要听他们的话,还要做他们安排的工作。
他该啊?
他欠他们的啊?
他要申冤!
这件事情,只对他一个人不公平!差点就被绕进去了,还好他聪明理智。
“你还缺钱?还是找元莫借?”王昆吾震惊,王昆吾不理解。
“胡说!”什么叫她缺钱,她借钱。
“元莫,你给我说清楚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莫名其妙的你,今天吃错药了吧。净说些疯话。”
尉迟华被元莫一句话给无语住了,她是缺钱的人嘛。
她阿耶可是鄂国公,差钱嘛。
而且她自已就是京兆府的法曹参事,每个月的薪俸完全够用。需要找别人借钱嘛?
“不急我问你几个问题。”元莫将自已捋顺的思路,跟当事人说一遍。
“当初阿术是不是被你要去做婢女的,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元莫看着尉迟华要插言直接打断她的话。
“……是啊…”所以这个和钱有关系吗?
“入户契书是不是你们要回去说完找王昆吾更改信息的?”元莫继续发问。
“是啊。”后来阿术不是说没成嘛。
“那阿术已经是你的婢女了,不是我的对吧?吃穿住行你负责的不是我对吧?”元莫一听,看看他就说这事哪里不对劲呢。
“对啊,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嘛。”尉迟华觉得元莫是在废话。
“所以,我之所以背上罪责都是因为你!
你作为阿术的主人,对自已的婢女管束不利,至使她做了坏事,结果你们两个现在逍遥自在。
就我一个无辜受害的苦主,被拉来四方馆工作抵罪。每个月领着那么一点点儿的薪俸还要被你,这个真正有错的人欺压使唤。
本来我可以潇潇洒洒在家,陪着浅浅喝茶制药赚更多的钱,换更好的房子。
如今那些都没了,我不应该找你要赔偿吗?”
元莫的控诉声泪俱下,完全就是一个可怜无助的苦主形象。
“元莫说的好像是对的。”王昆吾和尉迟华对视一眼后说道。
“唉…行吧,说说吧要多少。”尉迟华觉得这事确实是让元莫受了委屈,她赔偿也是应该的。
“我不仅要赔偿,我还要本来就该属于我的自由~!”
自由,多么美妙的词啊?_?他就这么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