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人冻腿,猪冻嘴

胖子因二月在床每日食猪肉及各类器官,对猪场厌恶至极不愿同往,争论三番,拗不过其母威势无奈随着父亲大人前往自家牧场。

吴家村位于彭城县以南的偏远的村落,背大深山,临湖而建,村内几百余人家或种植五谷或在深山狩猎倒也勉强可以糊口。马家虽为外姓人口,其马夫人猪氏却善经营,其所卖猪肉没有其他猪户所卖猪肉骚味大,并因其肉质紧绷口感良好而远销县城及周边各村,美誉为---野猪肉,其马家不知不觉成为吴家村首富。

胖子大病初愈,其父不忍,将其背着前往牧场,走了十余分钟,额有微汗,步履蹒跚。胖子知其父为读书人,身形瘦弱没有母亲那般瓷实,忙自行下来让老父休息。看着新父靠着大叔接连喘气,心中一疼,忙将盛水的葫芦递过去,关心说道:“父亲您安好?”

父亲接过葫芦喝了一口水苦笑:“老了啊我儿,从前背老大老二时可以从牧场到家走上几个来回,都未曾觉得疲惫呢”

“哥哥们真的战死了么?”胖子抬起头问向其父。

“这事作不得假的,村口张贴的告示写的明白的很,而且那年抓了几十号壮丁,仅三人致残归来,并且向村里人说清了事情的始末,那次阵亡将士的尸体连同你哥哥三人的几十号无一归还。”父亲叹道。

“为何没将尸体送回?”胖子疑惑道。

父亲望向北方老久才哽咽道:“五年前,彭城郊外新兵军营被乱匪所围,你哥哥们皆在此操练,整军不得食四十余天,皆内阴相杀食,开城获救之时,除了世家子弟及高门大户子弟兵卒将领,余兵卒,多未有完整尸骸。”

“这是个什么世道啊?!”胖子惊道,在他穿越前的国家可是和谐社会,当然接受不了父亲所言的残酷。

“村里刚来的老夫子曾跟我谈过当今世道,鬼噬鬼,人吃人,仙弑仙。”父亲言罢便后悔了,跟个九岁多小孩说这些干嘛,还是督促工人喂猪要紧,忙牵其手朝牧场继续行去。

然而这句话如果真是一个九岁孩童听了去也没什么,过会就忘记了,而胖子前世已活了二十几年,懂人情,辩的真假,知道父亲必然没有诓骗他。

“这是个鬼噬鬼,人吃人,仙弑仙的世界!”这是他对这世界的第一印象。

又行了十余分钟,方才到了牧场,与马广泰原来的世界不同,这个年代凡间食物大致分三等,奇珍异兽划分为上品食材为权贵世家所用,中品食材以牛羊为主多为中层阶级所食,下品食材为猪肉或五谷受到下层劳苦大众喜爱,而猪这种下等牲畜多为牧养,选一块地圈起后,将农作物秸秆、草皮、树叶和新土放一起转化成优质的有机肥料,再利用这种有机肥料种植农作物,促进农业发展,使其农业和牧养互为依托,互相促进,美曰:“生态养猪”,这种肥料也是马家重要收入之一。

而这种大型放牧养猪也有一个严重缺陷,臭死个鸟,你想想马家牧场放养的那百来号猪,每天在那块圈地吃喝拉撒,吃的是树皮草根,拉的是屎尿,猪屎尿又混着新长起的草根又被吃猪给吃了去,再继续拉.......

胖子刚到牧场边,闻着那屎循环的猪臭味,胖子立即扶着个樟树呕吐,好像将前辈子的饭都要吐出来。

“难怪前二个月的猪肉那么臭和骚气重,原来这里的猪这么不讲卫生。”可怜的胖子边呕边想,也不知为什么,现在的胖子各机能与穿越前差不多太多,唯独鼻子却灵敏的厉害,闻到这臭气简直是要了他半条命。

吐了两斤猪肉出来后,胖子感觉舒服了些,伏在栅栏处看着父亲指挥工人赶猪,胖子今天也是长见识了,见过赶马的赶羊的,还倒真没见过赶猪的,这些头较小,四肢粗短,身材臃肿的畜生从一处被工人从一处大栅栏赶到另一处栅栏,估计父亲为避免植被树木比破坏的无法恢复,以及将怀孕的母猪于其余猪群分离开。

“胖子,胖子,赶紧过来,看看咱家宝贝,你有好几个月未与它亲近。”马父兴致勃勃的朝远处招手。

无奈,胖子捂着鼻子走上前去,父亲所指这个猪圈与牧场中的猪圈不同,早听其父介绍过,马家“野猪肉”之所以闻名于彭城各村落,除了其胖子妈那神乎其神庖丁解猪的手艺,更是为主要的是其父很多年前得到了一头山猪,好笑的是它自甘堕落倒插门过来。

那天父亲给母猪接生,忙活到天黑。突然听见不远处关着母猪栅栏的传来一阵阵的母猪凄厉的嘶吼声,声音时而凄惨时而欢愉。马父奇怪,点着火把前去观看。

火光照耀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的人要跳,几十头棕色母猪中间多出来一头通体乳白色山猪,目测约400多公斤,远看跟土坟差不多大小。

背部有浅灰色蛇状条纹,其有长而粗的白色鬓毛,粗而硬,不怒而威,好生气派。

马父发现如此气派的猪王正和众多母猪一起做运动,对于马父,山猪倒是爱答不理,只顾上扭扭,下扭扭,脖子扭扭,屁股扭扭。马父不怒反喜道:“从此家业甚丰亦。”

此刻见马父很亲昵的摸着大白猪念叨:“俗话说人冻腿,猪冻嘴,我长裤在身,你却无衣遮体,我心难安。”

大白山猪除了夜间寂寞时晚操动弹几下,其余时间大部分能趴着绝不站起,瞥了马父几眼,自顾自趴着吃食。胖子觉得此猪奇特,东摸西敲,见它背部平坦,索性一跃跨到那背部鬓毛柔软处,下身是这样一头生猛的畜生,自己好生得意。

山猪原本慵懒无比,但感觉有人敢跨于老猪背上,禁不住低吼一声,威势顿起,想一个冲刺将背上那小胖墩摔下身去。马父怎料胖子有如此肥胆,敢骑于山猪背上,要知道此头野猪虽然平日犯懒老实,但凡见它晚上肉搏众猪就可知,它力大无穷且脾气暴躁,不从其胯下母猪下场甚是悲惨。

马父担心山猪伤儿性命忙顺手拿起手边松土的铁耙要上步来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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