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前者。
算了，就当行善积德了。
他走上去在宁舒额头虚空画了一道符。
宁舒这才从幻境中醒来。
睁眼看到琴泽的时候，才清醒了一些。
“琴泽？”
而这个时候，姜岁已经双手结印，一道金色的符印也从她手中出现。
她将这道符印祭向上空。
整个教学大楼里的恶灵们也在瞬间安静了下来。
而那个红衣女人依然在继续说着。
“为了给我女儿报仇，我就进了这个学校当老师。反正他们也不认识我，这些有钱人啊，是不会记得我们这种穷人的，更何况，我还把自己重新打扮得像个年轻女人，他们竟然真的认不出我哈哈哈哈……”
“为了报复他们，我就开始一个一个的，接近他们。获悉他们每个人的秘密……”她桀桀怪笑，“原来他们还真的每个人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呢……他们还把我当成和他们一样的人，跟我分享了好多他们的罪恶和内心的肮脏。
有的秘密他们不告诉我，但是我也发现了。
比如林深，他和他的兄弟结伴想偷尝禁果，找了个路边女。结果俩人都染上了病态……
比如张小梵，她和她表哥也有不可告人之秘……
还有吴璐，她可是堕过胎的哦，而且怀的，还是那个男老师的孩子……”
红衣女人发出一阵怪笑，整张脸的血洞更显得骇人恐怖。
“所以你就用这些秘密逼他们跳楼了？”姜岁淡淡道。
“不错！”红衣女人恶狠狠道：“但光是这些秘密怎么够，我还在他们的水里下了毒，让他们自相残杀，最后赢的人才能获得解药！我要让他们也承受比我女儿更大的痛苦!
然后啊……”她又森森笑着说：“我逼着他们的老师，一个又一个的强暴他们哦……看着这个教室变得像个地狱的样子，我想我的女儿要是看到了，一定会很开心吧……”
姜岁：“……”
这就是不是有点变态了。
“我把这一切都录下来了，我告诉他们，我会把今天的一切连同他们的秘密一起邮寄给他们的父母，妻子。除非他们从楼上跳下去。”她笑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他们哭着，闹着，求着我……最后还是选择了跳下去哈哈哈哈哈哈……”
“让他们以最屈辱，比我女儿难堪百倍的方法死去！”她的声音陡然变厉，怒声刺耳。
姜岁现在算是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死的了。
而这个域的因果也出来了。
陆野发给她的只是一些资料和档案，以及当初调查出来的证据。
但因为人都死光了。
所以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是为什么死的。
毕竟那个时候监控都没有普及。
这么大规模师生跳楼事件，也被压下来了。
当时已经有人传说是集体中了邪。
如果上面知道的话，可能会请玄门中人出手。
但这件事应该是被压下去了，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
至于学生家长好像闹过一段时间，但没多久也没闹了。
因为他们不久后就接到了关于自己孩子的秘密和当天发生的事情的视频。
这是陆野补充的，是他的人查到的内容。
也就是说，这些东西，应该是被王珊的母亲当时就定时好群发了。
也因为这一部分视频，所以也导致了家长们没有再继续闹事，而让这件事彻底压了下去。
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而三中也因为这件事彻底荒废。
其他恶灵们之所以惧怕这一只，恐怕也是这个原因。
因为在死前，他们就是被这个女人逼死的。
死后怨念所形成的恶灵也被这个女人形成的恶灵所压制。
在这种情况下跳楼自杀，也难怪会形成这么多的恶灵了。
都是死不瞑目，而且这些人本身就存在因果报应。
果然，在因果被说完之后，整个域也发生了一丝变化。
有了一种松动。
“既然他们已经死了，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你女儿的仇也报了，你留在这里也没有用。”姜岁拉了个凳子坐下，“你看你是识趣点，自己消失，还是让我动手。”
“我要看着他们啊……我怕他们会去找我女儿……我要让他们一直都存在于我给他们制造的恐惧中！”红衣女人厉声道。
姜岁：“我跟你说实话吧，你死了，他们也死了。你现在对它们所制造的恐惧也没有用的，因为你们都是恶灵，只是一缕残念。我要做的，就是让你们消失。明白？”
不等她说话，姜岁又道：“放心，等我把你们清理了之后，我会给你们超度的。”
一个二十年的案子，既然知道了缘由，那就是现实中应该去跟进解决的事。
至于这些恶灵，只能让他们消失。
所以姜岁在知道了真相后，也不打算跟王珊的母亲继续聊了。
她还赶时间。
王珊的母亲像是被姜岁激怒，怒吼着整个身体猛然变大了好几倍，撕叫着朝姜岁扑去。
但姜岁一动没动，继续说：
“对了，你女儿事情，我会跟警察那边说一下。现在跟以前不一样，现在科技很发达的，二十年前的案子也能给你查的清清楚楚还你女儿一个公道。”
那道红色的身影立刻停住了，身上的那种凶煞之气也消了一点。
“公，公道……”
姜岁：“恩。包括他们的父母，一样都会受到惩罚。”
法律上的惩罚可能受不了，但是道德舆论上的谴责，还是能有的。
这件事，她倒是可以帮帮忙。
毕竟，她也有点看不下去。
虽然王珊母亲的报复也属实有点违规。
但也算是以牙还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