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徒、巴别塔、暴乱.....
亚戈很难不将这些联系在一起。
但是，还有一件事。
这个“囚徒”的途径被摧毁了？
那“塔”女士.....
“塔”女士所自称的“塔”，很快就被亚戈联想到了一起。
这两者之间，有没有关系？
亚戈很难确定两者之间到底有无关系，但是......
他看向了眼前的女人。
这个自称阿蒂莱的女人：
“你知道一个自称‘塔’的女人吗？”
“自称‘塔’？”
阿蒂莱饶有兴致地看了他一眼：
“知道，不过，现在的你，最好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虽然现在你的戏命师之牌没有再被继续封锁，但这也意味着你现在也没有了保护。”
“封锁？”这个词让他一下子精神起来。
“怎么？还没意识到？”阿蒂莱招了招手，那只身形诡异的巨狼随之站起，将她的身体驼了起来。
“迷途者的遗物可是有不少家伙盯着呢。”
“只不过，有只疯癫的毒蜘蛛在一旁窥视，还有不知道隐藏在什么地方还没死去的棘手麻烦，迷途者的遗物之所以能够存留下来，也是因为它们本身就会带来危险。”
阿蒂莱的话，毫无疑问是在说明“巫师工具”，那些迷途者的遗物有危险，本身有潜藏的危险。tefu.org 柠檬小说网
而且，“疯癫的毒蜘蛛”这个称呼，让他不得不想到盘踞在无尽蛛网之上的“命运编织者”。
他注视着阿蒂莱，等待着更进一步的解释。
而阿蒂莱只是说道：
“线人、舞蹈家、少女、骑士、路人、守墓人、囚徒、园丁、侦探......”
“听到这些，你会想到什么？”
阿蒂莱报出了一串称呼。
不需要多想，这些都是序列9。
不同途径的序列9，而且.....里面还有“囚徒”？
为什么提到这些？
亚戈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他当然不会觉得对方只是说说而已。
“如果我告诉你，这些序列组成了一条途径，你会怎么想？”
“啊？”
“组成一条序列？”
“是的。”
阿蒂莱感慨一声，在看了他一眼后，仿佛组织语言般停顿了片刻：
“虽然巫师们集体消失的原因还是不清楚，但是，我们从迷途者那边入手，找到了一些痕迹。”
“在我们的调查中，我们获得了一个情报。”
“有一条途径，被摧毁了。”
“巫师的消失，就在这个事件的前后。”
“巫师的消失和某条途径消失有关？”亚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可是.....
似乎预料到了他的反应，阿蒂莱笑道：
“你觉得，在一条途径被摧毁之后，原本那条途径上的非凡者，会遭遇怎样的状况？”
这个问题，把亚戈问住了。
他怎么知道？
“失控？失去力量？死亡？”
他想象中最有可能的后果，大概就这三种。
“死亡？如果真的能死去，或许还是一种幸运。”
阿蒂莱重复了他说的“死亡”后，感慨着道：
“但是，被摧毁的那条途径......”
“这么说吧，旧日的死神，秘密途径的非凡者能够做到以认知的形式活在他人的记忆中....”
“而被摧毁的那条途径的非凡者，在踏入高序列后，会真正意义地成为‘认知生命’。”
“认知生命？”亚戈重复咀嚼着这个词，没有了“系统”的翻译后，一些词汇的理解他还需要思考一下，就像之前的“巴别塔”，在阿蒂莱的口中是“变乱之塔”。
“是的，认知生命。”
阿蒂莱看着空荡荡的、但却被迷蒙笼罩的星空：
“‘途径’可不是什么‘成为神的途径’，而是以更高层次的存在形式为目标的蜕变道路，抛弃原本的身体，原本的存在形式，成为更高级的生命的道路。”
“巫师们的目标，可不是‘神’这么肤浅的东西。”
还在咀嚼着“认知生命”这个词的亚戈，听到阿蒂莱后续冷不丁的这一句话，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神”——肤浅。
这种评价如果放在前世，那是要被那些宗教匪徒们打一顿甚至拿着武器喊打喊杀的。
不过，这句话倒是帮助了亚戈理解所谓的“认知生命”。
主要是“更高层次的生命”这种说法，让他不由得想起前世各种作品里的“高维生命”这种设定。
所谓“认知生命”，就是以认知形式存在的生命体？
是这个意思吗？
他看着阿蒂莱，就准备询问自己的理解是否正确。
但是，阿蒂莱还没等他提问，就继续道：
“那个途径的非凡者，或许有的失控了，或许有的失去了力量，或许有人直接死了，但，还有些非凡者，并没有放弃。”
她那微微亮起——字面意义上、发出火焰般的、月光般微光的眸子看向了亚戈：
“在那个被毁灭的途径中，存在一个序列，名称是‘千面人’。”
“千面人？”律师途径？
亚戈微微鸦眸眯起。
“哦，不，并不是低序列，这个‘千面人’，是高序列的称呼。”
“它还有一个代号。”
“人格面具。”
这个陌生而熟悉的词语冒出来的刹那，亚戈的鸦眸瞪了起来。
陌生，是因为语言。
熟悉，是在这个陌生语言组成的词汇形成意义之时。
“虽然时间过于久远，而且因为‘认知生命’的存在形式，要消灭极其困难，很难找到什么详细情报，但是，我们知道的是.....”
“这个‘千面人’，可以人格的形式寄宿于他人的认知记忆中，逐渐侵占宿主的身体。”
“而更重要的是，这些‘人格’，这些‘面具’的数量，不止一个。”
阿蒂莱说出这些的时候，亚戈也已经彻底明白了。
看门人面具、歌者面具、影法师面具等等——
这些面具本身，就和这个曾经被摧毁的途径有关。
而且.....
他看着阿蒂莱。
她的意思很明显，这个途径虽然被摧毁了，但是某个非凡者，以某种方法寄宿到了迷途者的遗物之上？
亚戈又回忆起之前，在失落之书中，盛宴女皇所提及的。
只有几个途径对应的“巫师工具”没有面具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