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弃妃飒爆了 (.)”!
这日清晨,绿竹一如既往从小厨房端来,饭菜放在桌子上。
“王妃,明天咱们去后花园走走,听说这后花园别有一番韵味。”
绿竹的声音带着哭腔,且她红着的双眼不难看出,这小丫头准是受欺负了。
“是不是厨房又给你难堪了?”凌卿寒皱着眉头,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没……没有……”
绿竹矢口否认,她们主仆二人在这楚王府是什么处境,绿竹不是不知道。为了这点小事,给自家小姐频添烦恼,实在是太不值得。
凌卿寒扫视一圈桌上的饭菜,这哪里是按照王妃的规制准备的饭菜?恐怕就连王府的三等下人也吃的比这要好。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绿竹一脸为难。
“说!”
凌卿寒看出这里面有事,语气都不由得严厉起来。
绿竹当场就吓得跪倒在地,眼泪都流出来了:“回主子,小厨房的人说这一切都是吩咐下来的,他们说咱们只不过是……”
绿竹哪里还敢隐瞒,将刚才去拿饭菜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凌卿寒。
“哼!”
凌卿寒轻哼一声:“照你这样说,咱们主仆二人吃饭都需要拿银子买是吗?”
她心里面怎么可能不清楚?王府从来都是捧高踩低的地方,底下的下人,眼见她不得宠,又怎么可能不为难绿竹呢?
“你怎么不早说?”凌卿寒叹了一口气将绿竹从地上扶起来:“都怪我,连累了你。”
“小姐,这是哪里的话?我们主仆一场,奴婢吃点苦头不要紧,但是小姐您……”
凌卿寒是相府小姐,又是丞相大人的嫡女。从小就是养尊处优长大的,哪里会吃得了这么多苦呢?
众所周知,凌卿寒是母亲是当朝长安郡主,当年和还是状元郎凌年一见倾心,一朝郡主下嫁状元郎,这可是当年的一段佳话。整个京城谁人不羡慕呢?
可是没有想到在长安郡主怀孕期间,一个身穿粗布裹衣的妇女抱着襁褓中的婴儿,跪倒在丞相府门口,对方声称是凌丞相在乡下的发妻,在当时引起一阵哗然大波。甚至都有言官弹劾凌丞相骗婚。
最后还是长安郡主顶着大肚子跪倒在太后宫门口苦苦哀求,这才平息这场风波,而善良的长安郡主也接纳了凌卿娇和她娘。
可谁知那女人进府没几年,凌卿寒的母亲就离奇而死,死因也不了了之。
堂堂长安郡主就这么死了,居然无人调查,甚是蹊跷。
凌卿寒也哭过、问过、闹过,全都无济于事,恰逢太后也病逝,举国大丧,此事也被摁下不表,随后无疾而终。
“你也刚才说了,咱们主仆二人在这王府里举目无亲。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对方的亲人。”凌卿寒拉着绿竹的手:“以后他们要多少给多少就是了,左不过我还有些贴己物件儿。”
凌卿寒微微有些愧疚的看着绿竹,自己一个堂堂的王妃都被厨房的人如此作贱,绿竹的餐食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小姐,奴婢没事。无论吃多少苦都没关系的。”
绿竹是个懂得感恩的丫头,当年要不是二小姐从报国寺回来的路上将她从雪地里救起来,恐怕自己早已经冻死在马路上了。
像他这样穷苦人家出生的女孩子,能碰着像凌卿寒这样的好主子,那可是前世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呢!
“小姐,明日绿竹就偷跑出去,回丞相府寻丞相大人,让他把你接回去!”
听到这话,凌卿寒摇摇头。
虽说凌年是丞相,可楚衔皓到底是王爷,虽说是皇脉旁支,但到底是皇亲国戚。
而且如今丞相夫人是凌卿娇的母亲,原主的日子定不好过。
丞相府定也是一个修罗场。
“绿竹,咱们就远离这京城,谁都不靠,远走高飞,好不好?”凌卿寒看着远方,眼神中都是期许。
“好!小姐说去哪里,绿竹就去哪里!”绿竹笃定地说道。
凭借原主的记忆,丞相府上下对原主及其疼爱。要不是她一意孤行非要嫁给楚王楚衔皓,凭借父母的家世地位,又怎么可能找不到一个如意郎君呢?
“是。”
绿竹点点头,同时也用一番诧异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主子。
“小姐,我感觉这几天你变了。”
“什么?”
“以前小姐满心满眼都是楚王,即便那楚王对小姐的一片情深视若无物,可如今您好像……好像忽然看开了一样,好像重生了一样!”
听到这话,凌卿寒忽然也愣了一下。
这些时日,她也有些恍惚,好似忘了自己是谁了。
究竟是郑小双,还是凌卿寒?
可刚刚绿竹这话,恰恰点醒了她!
如今的她就是凌卿寒!
“绿竹,你放心吧,我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我了。”凌卿寒淡然一笑。
这些天凌卿寒也没闲着,每天子时就起床钻习医术,甚至还自己砍下一棵树做了个人体模型,找了一些粗细长短不一的银针练习针灸指法。
这里毕竟是古代,西医恐怕很少能用到。为了以后能在这个朝代有一技之长,凌卿寒刻苦钻研,甚至有好几次拿自己的手臂做试验品。
刚开始的时候对中医之树有些生疏,但是经过几天的练习慢慢的恢复起来。
这些天她除了钻研医术以外,就是去堵楚衔皓,想讨来那份和离书。可是由于在后院,她的消息不通似乎每一次都会差一点。
“唉!”
凌卿寒无奈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一纸休书:“究竟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这个破地方呢?”
其实她就是想不明白,楚衔皓不是很讨厌自己吗?为什么现在她自请下堂,那男人却又不愿意了呢!
别说凌卿寒,就连宫里的凌卿娇也不明白。
原本和楚衔皓两情相悦,可是没想到造化弄人。一道厚重的宫墙,将两个有情人相隔两边。
她知道自己这一生一世都已经没有资格站在心爱男人的身边了。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吗?”
深宫院落,一处精美而又别致的楼台窗户口倚靠着一个明艳动人的女子,她的一颦一笑都足以牵动任何一个男人的心。在她的面前跪着一个十七八岁身着宫装的少女。
她们不是别人,正是凌卿娇和她的贴身侍女春桃。
“启禀娘娘,怎么安插在楚王府的眼线是这样回禀的,而且……”春桃一时间有些迟疑,偷偷用眼睛的余光打量着这位深宫宠妃。
“而且什么?你们究竟有什么事情还瞒着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