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弃妃飒爆了 (.)”!
皇上尚未开口,楚衔皓已经几步上前,一把拎住了那人的衣,强迫他站起身子,赤红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人。
“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楚衔皓一向是个行事稳重之人,尤其是在陛下面前,他一向谨言慎行,从未出现过这般激动的情绪。
谁也不知道,楚衔皓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陛下可还在殿中坐着呢,他这般焦灼地要审问此人,难道半分也不将陛下放在眼中吗?
太监们小心翼翼地望去,果真看到陛下双眼拧动着,目光之中已经多出了难以掩盖的怒色。
“王爷,此人乃是药膳间的小太监。他既然敢在王妃和凌妃娘娘的药中下毒,陛下自然不会放过他的。王爷还是先松开他吧。”
那太监一边说着,一边拉住楚衔皓的衣角,将他往后拉扯几分,还不住地对他摇头。
楚衔皓的理智一点点回到脑海之中,扯着小太监衣领的手,也慢慢地落了下来。
皇上面色铁青,双目恼怒地在楚衔皓的身上扫视了一圈,这才看向那小太监。
“什么人让你做的?”
小太监跪在地上,身上已经软了下来,扬起头,胆战心惊地望向皇上。
“陛下,奴才也是听命行事。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啊。”
“听谁的命?”
“是……是……”
那小太监一边说着,一边别过头,余光竟然落在了凌卿寒的身上。
众人随着小太监的目光望去,待到看到倒在贵妃榻上,气息微弱的凌卿寒,心下也是微微一动。
“是谁?”
皇上搭在膝盖上的手,骤然攒紧,死死地盯着那小太监,厉声问道。
“是楚王妃。”
一言落定,莫说是楚衔皓,即便是皇上,也是一脸错愕,惊讶地盯着那小太监。
“楚王妃?”
小太监收回目光,望向皇上。
“是楚王妃偷偷吩咐人给了奴才这个东西。”
小太监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的衣袖之中摸出一只白色的纸包,往前递去。
太监和侍卫们见状,都如临大敌,忙上前拦在那小太监和皇上中间。
侍卫接过那纸包,递给一边的太医。
太医嗅了嗅,眉头紧蹙,竟然也露出了诧异之色。
“是鹤顶红。”
这下,可算是人证物证俱全了。
众人的目光,缓缓落在楚衔皓身上。
楚衔皓双眼猩红,直勾勾地盯着那包东西,垂在身侧的一双手,紧紧地攒在一起,指节都微微泛白。
“怎么可能?王妃自己也中了毒,怎么可能是她让你将这东西放在凌妃的药中的?”
小太监浑身颤抖,胆战心惊地望向皇上,“陛下,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奴才以为这是什么药粉,根本不知道这是鹤顶红。若是奴才知道这是鹤顶红的话,怎么敢将这东西放在娘娘的药中呢?”
楚衔皓猛地上前,探手想要将那小太监揪起来。
不想,这次身边的几个侍卫倒是眼疾手快,竟然几步上前,拦住了楚衔皓。
“楚王!”
皇上目光阴沉,扫视了楚衔皓一圈,眉眼之中的厉色更加浓郁了几分。
楚衔皓已经在殿前几次失仪了,皇上本就对他满肚子的不悦,此刻听到小太监指证鹤顶红乃是凌卿寒吩咐人添在凌卿娇的药中,更是恼怒不已。
“陛下。”
楚衔皓定下心神,瞪了小太监一眼,转身跪地,对皇上行了礼。
“此事蹊跷。若是这鹤顶红当真是凌卿寒吩咐人放在凌妃娘娘药中的,为何她自己也会中毒?难不成,她是要自己毒死自己吗?”
皇上的目光微微蹙在一起,右手搭在身前,拇指和食指轻轻地摩挲着,一抹疑虑漫上面颊。
“陛下。”
屋外传来了赵萼的声音。
她匆匆进了殿中,打量众人一圈,快步上前,立于皇上身后。
“方才的事情,臣妾已经听说了。”
赵萼打量了两眼跪在殿中的小太监,搭在身前的右手微微加重了几分力道,唇角扬动,一抹阴沉的笑容从脸上一闪而过。
“王妃定是一时糊涂了,还请陛下看在王妃为了凌妃的身子,献出了滕王草的份上,原谅王妃吧。”
本以为赵萼是来为凌卿寒说情,听到这话,倒是惹得皇上和楚衔皓皆抬眼望向赵萼。
“你也觉得,此事的确是凌卿寒所为?”
皇上挑眉,环视了赵萼两眼,沉声问道。
赵萼面露尴尬之色,福身行礼。
“楚王妃是臣妾的母族之人,她做下这样的事情,都是臣妾教导不善的缘故。”
闻言,皇上的目光越发阴沉起来,缓缓别过头,看向楚衔皓。
楚衔皓一双手紧紧地攒在一起,指节泛白,见皇上望向自己,立即仰头对上了他的目光。
“陛下,臣敢用性命保证,此事绝对不会是凌卿寒所为。若是她所为,为何她也会喝下那药?定是有人想要栽赃陷害。”
“楚王!”
赵萼别过头,余光打量了楚衔皓两眼,声音越发低沉。
“此事人证物证俱全,便是本宫也不能为她开脱。你若是真的为了她好,就该知道,你要做的,是规劝她不要再心生嫉妒,针对凌妃,而不是在这里为她开脱。”
赵萼几句话,说得倒是进退得当,听上去似乎处处都在为了凌卿寒考虑。
果真,皇上听到这些话,目光也逐渐沉了下来,显然对赵萼的话,已经信上几分。
“陛下。”
楚衔皓只用余光瞥了赵萼一眼,心中满是怒气。
“那滕王草,是凌卿寒费了不少功夫才得来的,能医治她身上剧毒。若是她真的想要害了凌妃,大可不将那滕王草交给凌妃,作何非要费这个功夫呢?”
此言一出,便是赵萼的目光也是一沉,搭在身前的双手紧紧地攒在一起,垂着眼,眉眼轻动。
“王妃身中剧毒?”
皇上看向赵萼,“此事你可知情?”
赵萼送上一脸尴尬,“臣妾不知。”
“你们呢?”
皇上环顾一众太医,人人摇头。
“这么说来,此事只有楚王府的人知道了?还有谁能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