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弃妃飒爆了 (.)”!
宫中。
皇上寝宫。
殿中跪着一黑衣人,低着头,身子微微打着哆嗦,不敢抬眼。
即便是皇上一言不发,却也不难察觉,他的怒气。
“朕养了你们这么多年,竟然连他都奈何不得?”
闻言,那黑衣人猛然叩首,缓缓抬眼,胆战心惊地望着皇上,浑身哆嗦。
“陛下,楚王身边带着一位高手,身手不凡,从前倒也从来没有见过。属下一时疏于防范,才让他将我们的人逼退。”
话音才落,一只茶盏已经被扔在地上,转了两圈,咣当一声,摔了个稀碎。
黑衣人吓了一跳,身子猛地一僵,小心翼翼地抬起眼,望向皇上。
上位之人,虽然穿着一身简单的贴身素衣,可那双阴毒的目光,却闪烁着令人畏惧的寒光。
黑衣人不敢再辩解,只埋首高声喊道,“是属下无用。”
皇上慢慢站起身,缓步走到黑衣人面前,居高临下,盯着黑衣人,唇角微扬,冷笑一声,沉声道,“你是无用。佛麟队交在你的手中,不过这么几年的功夫,你竟然告诉我,连个王府的杀手你都对付不来。那朕要你还有什么用?”
“陛下,请您再给属下两日机会。两日之后,属下一定提着楚王的人头来见陛下。”
黑衣人缓缓抬起眼,望着皇上。
眼瞧着皇上手心之中,已经多出了一抹微蓝之色,黑衣人更是畏惧慌乱,浑身打颤。
许久之后,皇上终于缓缓放下手,凝视着窗外,长叹一声,“去吧。就两日。两日之后,你若是不能提着楚王的人头来见朕,别怪朕对你不客气!”
黑衣人这才在心中长出了一口气,匆匆叩首行礼,跌撞着出了屋中。
立即有与他装扮一样的人,快步迎了上来,小心翼翼地望了一眼寝殿之内,低声道,“主子,陛下可有说些什么?”
黑衣人抬眼望着漆黑一片的夜色,长叹一声,缓缓道,“两日,两日之内,若是楚王不死,便是我死。”
言毕,黑衣人苍白一笑,打量了身边之人两眼,“到时候,佛麟队恐怕就要交在你的手中了。”
不等那人回过神来,黑衣人已经径直离开。
黑暗之中,赵萼带着婢女,从廊下缓步而出。
目送着两个黑衣人离开,婢女才小心翼翼地上前扶住赵萼,低声问道,“好端端的,陛下为何突然要置楚王于死地?”
赵萼望着那两人离开的方向,微微摇头,嘴上虽然什么都不说,可心中却已经有了些许计较。
她低头瞧了两眼婢女手中的食盒,长叹一声,“罢了,回去吧。”
说完,也不等婢女回过神来,她转身已经没入了长廊之中。
婢女快步跟上,好奇询问,“娘娘不是要去给陛下请安吗?”
赵萼没有答话,脚下步子更快几分。
……
天色蒙亮。
自从离开京城之后,一路风餐露宿,本以为昨日能睡个好觉,没想到又遇到那刺杀之人。
凌卿寒还以为,自己今日定然能睡到日上三竿。
哪知道,天才刚刚亮了一点,外面便传来一阵打鸣声。
她犯了个身,才要再睡,又听到一阵狗叫。
要说,这洛林城也不是小地方,怎么睡个觉就这么难呢?
凌卿寒无奈,只得猛地坐起身子,长出两口气,将胸口中所有的闷气都赶了出去,猩红的双眼打量四周一圈,这才瞧到睡在自己边上的同七。
这孩子,还好意思说什么没有娘亲,他难以入睡。
昨日,他分明是一沾着枕头就睡着了,睡梦之中,还说了好几次梦话。
不过,如今瞧着同七睡梦中的样子,倒是十分可爱。
凌卿寒盯着同七,脑海中却不由出现了一副美好画面。
她心中暗道:若是同七是自己的孩子,是不是一早起来,既能看到同七,又能看到楚衔皓呢?
才想到这里,凌卿寒立即摇头,将这些想法全部赶出脑海,做了几个深长的呼吸,翻身下了卧榻,往外走去。
一打开门,凌卿寒还没有走出去,便瞧到角落里坐着楚衔皓。
他抱着利刃,靠在墙上,双眼微闭,正在假寐。
听到动静,楚衔皓立即睁开眼睛,猛地抬眼,见是凌卿寒,脸上的警惕之色,才微微消散。
“你……你怎么在这里?”
凌卿寒错愕地望向卧房的方向,“昨日,你不是说,你去我房中睡吗?”
楚衔皓露出一抹尴尬之色,笑了笑,起身向后退上两步,打量一眼院中,“你那床实在是太软了,我睡不惯。”
凌卿寒望着楚衔皓的侧脸,眉角挑动,上下打量。
许久,她才缓缓道,“你是担心昨夜那人刺杀不成,还有人会寻来吧?”
楚衔皓没有答话,别过头,躲开凌卿寒的目光,为了掩饰尴尬,还轻咳两声。
凌卿寒倒也不拆穿他。
楚衔皓的性子永远都是这般高高在上,总是不想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出来,活该他自己受罪。
凌卿寒不想理会他,要去厨房寻些吃的,却见安玖快步从院外而入。
“王爷,王妃,不好了。”
柴房黑暗,即便是阳光洒进来,也没有丝毫温度。
刺客倒在血泊之中,背后还扎着一只锐利的匕首。
“怎么会这样?”
凌卿寒上前,打量了一圈。
环顾整个柴房,竟然没有一处有暴力闯入的迹象,安静得,似乎这刺客背后的匕首,是他自己扎进去的一般。
“奴婢昨日一直在外面候着,没有听到丝毫动静。今日一早,我闻到一股血腥味,再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
听到这话,凌卿寒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安玖的功夫和段桐比起来,自然是天上地下,可也绝对不至于守在门外,却什么动静都没有听到。
她的第一反应,便是安玖被人暗中下了迷药。
见凌卿寒望向自己,安玖立即摇头,“奴婢已经仔细检查过了,四周都没有迷药的痕迹。那人,就是趁着奴婢假寐的那一会儿,悄无声息地混了进来,了结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