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简没想到他还会问自已的感受,笑着说:“我永远都不会怪你们,但我希望等这次风波过后,我们能和平分开!”
归根结底,要说是从哪儿开始错的,就是从她自已的无知开始…
司霖越静静地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一言不发,这是他的底线,他当然不可能同意…
撇开话题,坚定地说:“先养好身体,过段时间再说。”
季简轻轻点了点头:“嗯。”
司宥仁吃完晚饭,立马就跑了上来,拉着她的手,温柔地说:“妈妈,奶奶说您昨天生病了。”
司景翊和司楠一也是满脸担忧地说:“阿姨,您要快快好起来。”
季简被她们这严肃的表情,逗笑了,把汤递还给司霖越,看着他们说:“我没事了,你们不要皱眉,会长得丑的哦。”
司楠一立马就爬上床,钻进她的怀里,撒娇着说:“姨姨,我不要变丑。”
司霖越伸手将她抱了下来:“你们先出去,阿姨现在需要静养。”
司楠一撒泼着不走,死缠烂打地说:“我不我不嘛~”
司霖越烦躁地冲门外的保姆们,喊道:“你们愣着干嘛,还不把他们抱走。”
几个人连忙涌进来,一一将他们抱走
季简看着哭哭啼啼地孩子们,心烦意乱地安抚道:“好了好了,先回去,阿姨等一下就去找你们玩。”
又抬头凶狠地瞪着司霖越,说:“你别吓到他们。”
房间瞬间又安静了下来,司霖越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一些,柔声说道:“你别激动。”
季简立马吼道:“是你激动还是我激动?”
司霖越先认怂:“我。”
季简看到他就烦,叹了一口气,说:“你先让我静静行不行?”
“好。”司霖越把碗筷收拾好,利索端走
季简看着现在自已的处境,到底是哪位老天爷给她安排这么狗血的剧情,忍不住吐槽道:“传说中的病娇文学吗?”直接气笑了
又躺了下去,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干脆起身,走到镜子前,看到毫无血色的自已,认真的梳了个头,又抹了一点口红,不然整个人看着就病恹恹的,自已都有被吓到,难怪每个人看到她,脸色都那么凝重…
下楼的时候,楼下除了佣人,整个客厅空空荡荡的,现在时间还早,这会不应该这么安静呀,有点好奇地问旁边站着的阿莲:“莲姐,老夫人她们去哪儿了?”
阿莲迟疑了一下,小声说:“少夫人,他们都去祠堂了。”
“这么快!”季简不用想,都知道去干嘛,立马跑出去
等她跑进祠堂的时候,胡丽云刚好训完话,看到季简的出现,众人都很诧异。
季简一进门,看到司青昊和方卉童司霖越三人全都跪在地上,司铭辰和裴婧婉在旁边低头站着,胡丽云拿着鞭子还没下手,松了一口气。
裴婧婉走了过来,关切地问:“你怎么来了?”
季简拍了拍手,示意她等一下再说,转头直接跪在司霖越旁边,对胡丽云说:“奶奶,你别生气了,是我自已有错在先,要罚就先罚我。”
胡丽云看到她这会还敢来,气急败坏地朝地上甩了一下鞭子,说:“你知不知道错在哪里?第一,你身为母亲,连自已怀胎在身都不知道,第二,你不关爱自已的身体,第三,你纵容他们胡作非为。”
季简听着皮鞭落下的声音,说不害怕是假的,颤颤巍巍跪着,裴婧婉连忙在旁边跪下,求情着说:“奶奶,是我知情不报,我甘愿受罚。”
司铭辰看到裴婧婉这么说,没想到自已有一天也要面临家法,暗自咬牙。
主动跪了下来,说:“奶奶,我也是知情不报,甘愿受罚。”
胡丽云气得面色通红,血压瞬间就上来了,直接将皮鞭丢在了地上,说:“造孽,真是气死我了。”
他们全家人齐刷刷的跪在那儿,自已还能怎么办…
胡丽云跪下向列祖列宗上了一炷香,平静下来之后,回头看着他们,说:“今晚你们就在这儿跪着。”
说完,准备直接甩手离开,但走到门口,又回头命令杨恩宜:“恩宜,带季简回去休息。”
胡丽云终究是刀子嘴豆腐心…
杨恩宜走回去扶着季简,看到倔强着不肯离开的季简,小声说:“少夫人,麻烦您先跟我回去,拜托您别让我为难。”
“我…”季简看到一行人都因为她跪在这儿,自已的公公婆婆都还在跪着,怎么可能忍心自已离开
司青昊这时抬头发话,无奈地说:“先跟奶奶回去,现在没什么事了。”
裴婧婉朝着她点了点头,给她施加压力,说:“你今天刚出院,要是再这么陪着我们跪下去,我们才真的要被家法伺候了。”
季简听到他们这么说,只能起身,对着他们鞠躬道歉:“爸妈,大哥大嫂,对不起。”
方卉童低头说:“受害人是你,你要是这么说,我们就真的不配当长辈了。”
杨恩宜站在旁边,浑身是汗,只想快点拉季简出祠堂,生怕胡丽云再回头看。
季简没想到这么严重,自已就这么一件小事,直接连累到所有人。
头昏脑涨地起身,跟着杨恩宜离开。
司青昊和司铭辰两个人让旁边的佣人拿来电脑,一边跪着,还得一边工作。
季简回去后,一想到大家都还在跪着,哪里睡得着,本来想偷偷过去祠堂,却被门口的佣人拦着:“少夫人,老夫人吩咐过了,您今晚哪儿都不能去。”
胡丽云早就料到她还会跑回去的,特意让人把守在门口。
季简急得都快跳墙了,祈求着说:“小莹,现在夜深寒凉,让我过去帮他们送件衣服吧!”
小莹现在哪里敢放她过去,轻声回道:“少夫人,您不用担心,会有人去看着的。”
“可我真的睡不着。”季简试图闯过去
胡丽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慢悠悠地说:“睡不着也得给我回去躺着。”
季简惊呼:“奶奶~”跑过去求求胡丽云
其实,胡丽云自已也睡不着,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她一直被蒙在鼓里,在客厅上坐了下来,冷哼一声,说:“今天看在你的份上,我都没下手,对他们来说已经足够仁慈了。”
季简本来还想辩解:“可…”
胡丽云把水杯重重放回桌上,说:“你不用解释,该说的他们今天都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