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为情所困

一大清早,阳光刚刚透过云层洒向大地,司铭辰便风风火火地直奔司霖越的办公室而去。

他那急促的步伐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风暴,让人不禁为之侧目,然而,当他踏入办公室后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瞬间,他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额头上青筋暴起,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只见司铭辰掏出手机,快速拨通了司霖越的电话号码,但耳边传来的却是一遍又一遍无人接听的提示音,这让他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就像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随时可能爆发出来,于是,他接连拨打了好几个电话,可结果依旧如此。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转眼间已经到了下午时分,正当司铭辰坐在沙发上气得咬牙切齿时,门口终于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响动。

紧接着,司霖越迈着悠闲的步子缓缓走了进来。当他抬头看见满脸怒容的司铭辰时,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愕之色,显然没有料到对方会在这里等待自已。

“大……大哥,您怎么在这儿?难道是特意在等我吗?”司霖越有些结巴地说道,声音中透着些许心虚。

司铭辰猛地站起身来,几步走到司霖越面前,用手指着他的鼻子大声呵斥道:“你这个混小子!最近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好事?为什么网上到处都是关于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头条新闻?”

司霖越并不想解释,敷衍着说:“我会处理好的。”

“裴婧婉现在提出离婚,如果还是这个状态,我一定让瑞欣顶替你的位置。”

司铭辰倒这会气已经消了一大半了,只能放狠话,转身离开

司霖越听到“离婚”二字,心里咯噔一下,他没想到裴婧婉也要离婚了,都忍了那么多年,太突然了…

看着司铭辰怒气冲冲地离开,自已疲惫地瘫在椅子上,拿起放在桌上的相框,是那年冬至的全家福

自言自语地说:“你要是死了我还不至于这么伤心,你现在自已躲起来倒是清净了,可要让我怎么放下,气死我了。”

裴婧婉昨晚听到司铭辰那么说,也对司霖越上心起来了,去问了苏念清:“霖越,最近是怎么回事?”

“小少爷,最近天天去酒吧过夜,在里面夜夜笙歌,那种地方鱼龙混杂的,不知道会不会是其他人带坏了,绯闻不断。”

苏念清没想到裴婧婉不知道小少爷最近都搞出了多少“炸裂标题”,她都不太好意思说出来

“我看看。”裴婧婉是真不知道,自从那年司霖越没去季简父亲的葬礼,她就已经把司霖越当成死了一样,在公司家里都是自动忽视这个人的

苏念清迅速的掏出手机,把自已和方卉童的聊天记录都拿给裴婧婉看

裴婧婉一边看还不忘吐槽:“呵,男女通吃啊!”

苏念清确实很严肃地回道:“董事长,其实小少爷人比较单纯,经历得又少,难免会受到诱导的,更何况,他是因为要铲除宋远东的组织,才会落到现在妻离子散的下场,我们没权利指责他的。”

“念清,麻烦把这些截图发给我。”裴婧婉把手机还给苏念清,其实她自已也清楚,但季简的经历和她母亲太像了,以至于她把司霖越代入了对她爹的怨恨

“好的。”苏念清只能照办,她不知道裴婧婉要干嘛

裴婧婉拿到截图后,仔细端详着上面关于司霖越的各种花边新闻报道,她心中五味杂陈,原本以为可以彻底漠视司霖越,可如今却无法做到真正置身事外。

当天晚上,裴婧婉来到了司霖越常去的那家酒吧,昏暗的灯光下,音乐震耳欲聋。她看到司霖越正醉眼朦胧地靠在沙发上,身边围绕着一些男男女女。

裴婧婉走上前去,一把拉起司霖越。司霖越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是裴婧婉,先是一愣,随后冷笑一声:“你来干什么?”

他也一直在生裴婧婉的气,居然把季简带到国外藏了那么年

裴婧婉没有说话,只是拉着他走出酒吧,到了车上,她看着司霖越说道:“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你不能再这样堕落下去,如果你还想要重新和季简开始,你至少要先振作起来。”

司霖越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仿佛重新找回了一些斗志,他看着裴婧婉,缓缓开口:“你为什么突然关心起我来了?”

裴婧婉别过头,轻声说:“谁关心你了,我只是不想看你这么没用罢了。”她其实是有点愧疚…

司霖越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是吗?那还真是多谢你了,不过你凭什么认为我还有机会和季简重新开始?”

裴婧婉深吸一口气:“只要你肯改变,总会有机会的,毕竟你们曾经有过那么美好的回忆,而且季简心里也未必就完全放下了你。”

司霖越沉默了一会儿:“可是我做了她觉得不可原谅的事。”

裴婧婉看着他,眼神中有一丝复杂的情绪:“但你现在后悔了不是吗?这就是一个好的开始。”

司霖越握紧了拳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你愿意帮我?”

裴婧婉微微点了点头:“嗯。”

车子缓缓启动,司霖越望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夜景,心中默默发誓,一定要挽回季简的心。

而裴婧婉想着自已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她只知道,看到司霖越如此消沉,她内心深处有一种力量驱使着她来做这件事,也许这也是命运的一种安排吧。

第二天,裴婧婉独自带着司机陈伯出发,来到了仙灵国寺,找到了主持

住持丝毫不慌,仿佛是知道她来的目的一样,微笑着说:“空因尘缘未了,虽然皈依我佛,但并未剃度出家,夫人请随我来。”

季简在后厅里,虔诚地跪拜着,嘴上念念有词的念着“百字明”

裴婧婉默默地在她身侧跪了下来:“阿弥陀佛。”

季简抬眼看了下裴婧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却很快恢复平静,继续诵经。

裴婧婉双手合十,轻声说道:“季简,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谈谈司霖越的事情。”

季简的身子微微一僵,手上的佛珠停了一下,随后冷淡地说:“我与他已无瓜葛,不必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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