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们分别送到宿舍楼下,洛清歌正要上楼,李秩拉住她的手:“我们出去走走吧?”
洛清歌顿时红了脸,看了看满脸坏笑的张静怡,羞道:“不去!”
李秩无奈。张静怡推了她一把:“跨年哎!你不去我去了?”
李秩感动,这才是中国好闺蜜啊!
洛清歌这才点点头:“好吧。”
张静怡突然换了一副岳母脸:“你只可以带她在校园内走走,一个小时内把她送回来,听见没?”
李秩连连称是。
张静怡挥挥手:“去吧去吧,早去早回!”
李秩如蒙大赦,拉住洛清歌的手就走。
洛清歌红着脸,默不作声地跟他走着。
二人走出一段路,脚步便慢了下来。
李秩刚才拉住的是她的手腕,此时也将手慢慢下移,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掌。触手冰凉,如玉如缎。洛清歌身子轻轻一颤,手指轻轻合拢,握住了他的手掌。
此时,远方的操场上传来了倒计时的声音。原来马上就要十二点了。二人停下脚步,只听那边喊着,五,四,三,二,一!
远远的一阵欢呼传来。
李秩转过头:“元旦快乐!”
洛清歌笑着:“元旦快乐!”
月光下,玉人无暇。
元旦放假三天,李秩跟洛清歌到处搜罗京城的美食,逛了京城的许多景点,痛痛快快地玩了三天。
不过这三天李秩还是没忘了继续学习中医知识,毕竟他跟苏念约好了要去拜访一下那个传说中的中医爷爷,他希望自己能够用自己的知识储备征服那位中医爷爷,让他指点自己针灸之术。
到了一月五号这一天,周六,是苏念约好要去中医爷爷看病的日子。李秩本想叫上洛清歌一起去看一下她的情况,可是她要跟张静怡她们逛街,李秩又不想明说她的身体状况,此事便只能作罢。
一大早李秩就早早起床,顺道叫醒了赖床的苏念,二人一起吃了个早饭,然后苏念家的车就已经在门口等他们了。
李秩一看到她家的车,就暗暗吃了一惊。这是一辆迈巴赫,还有一个司机大叔,西装革履,一看就特别专业。
苏念却是有些失望,看到司机大叔后,问道:“孙叔叔,是不是我爸妈又没空?”
司机大叔笑道:“小苏念,苏董今天刚出差,林总她有个很重要的会,今天我陪你去,反正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复查而已,没什么的。”
苏念哦了一声,沉默地坐上了后排座位:“那我们走吧。”
车门关上,车缓缓发动。留下了车旁一脸懵逼的李秩。
李秩连忙大喊:“等等我啊,我还没上车!”
车子一个急刹。苏念打开车门,一脸讪讪的笑:“李秩哥哥,不好意思啊……”
二人上了车,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目的地。李秩下车才发现,这竟是已经来到了京城郊外的一座山上,中医爷爷就住在这里的一座中式庭院里。
这个庭院占地极大,至少有上千平米。二人走了进去,一进庭院,李秩就感觉神清气爽,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药香味。李秩抬眼望去,认出了许多书上记录的药材。细细数来,竟然不下百种。
李秩跟着苏念穿过长长的院子,走到正屋门前。她敲了敲门,清脆地喊道:“钟爷爷!我来啦!”
门内一个老者的声音响起:“是小苏念吗?快进来。”
苏念应了一声,招呼着李秩推门而入。
屋内正中央是一张黑色的桌子。桌子前坐着一位看上去七十岁左右的老人。他面容清瘦,头发有些花白,神采奕奕。他一见二人,笑道:“小苏念,你这是给我带来一个新朋友啊。”
李秩却是震惊不已。因为他一见到这位老中医,脑中突然有一个清晰的念头浮现:他,命不久矣!
李秩不知这个念头是如何升起的,也不知为什么会有这个念头,但他却知道,他的这个念头,准确无误!
苏念笑眯眯地唤道:“钟爷爷好!这是我的同学,李秩,他非常喜欢中医,听说您医术高超,想跟您学习一下。”
李秩连忙道:“钟爷爷您好。”
钟老呵呵一笑:“有人喜欢中医是好事,都过来坐吧。”
他先让苏念伸出手臂,给她试了试脉搏,轻皱了一下眉头,却道:“小苏念,这三个月状态不错啊!我给你通一通经络就可以了。”
李秩识趣地走出门去。钟老让苏念将外套脱掉,只着贴身衣物,从一个小盒子中取出银针,双目如电,运指如飞,飞速地刺入她数个穴位。
一刻钟后,钟老取下银针,轻呼一口气,道:“好了。小苏念你在这里休息下,我出去透透气。”
说完,他推门而出,看到在门外发呆的李秩,笑道:“年轻人,陪我走走?”
李秩没想到钟老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连忙点头。
二人在院子里慢慢地走着,钟老随意地指着院中的中药,李秩都能对答如流。钟老满意地点点头,道:“基本功不错。刚才进门时,我看你神情有异,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李秩停下脚步,看着钟老。钟老比之刚才,明显神情有些委顿,显然为苏念治疗并不如他说的那么轻松。他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
钟老呵呵笑道:“但说无妨。”
李秩道:“恕我冒昧,您身体是不是不太好?”
钟老道:“你看出来了?”
李秩摇头道:“我只是有这么一种感觉,不知道对不对。”
钟老突然笑了:“你倒是说的含蓄。”
李秩心中一动:“钟老,您……”
钟老看着李秩,岁月沉淀的双眼写满了睿智和从容:“你是第一个看出我身体状况的人。”
李秩一惊,知道自己的预感不差。
钟老道:“那你了解小苏念的病情吗?”
李秩沉默了一下,点点头,又摇摇头。
钟老叹了口气:“这里的长期病人中,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了。她的经络闭塞,体质极弱,如今虽然没有生命之忧,但依我推断,她恐怕活不过四十岁。我查遍医术,也无法找到救治之法,只能每三个月施一次针,帮她缓解病情。”
李秩心知他说的没错,于是道:“其实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跟你学会针灸之术,救她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