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他是不是被我吓到了我不确定,但是有一点我很确定。”褚源似笑非笑。
“什么?”夏枢凑到他跟前,眼珠子不住地打量他好看的眉眼,心里美的滋滋冒泡。
哎,这么好看的男人是他的,以后还可以这个那个,嘿嘿!
夏枢不自觉地发出不太正经的笑声。
褚源嘴角一抽,手掌盖住某流氓贴过来的脸,冷酷无情地往外推了推:“……世间要论好色,其他人怕是拍马都及不上你。”
夏枢:“……”
“哪有。”夏枢忙否认,谦虚道:“一般啦,我主要是有色心没色胆,有那个胆子,美人儿早就被我得手了,还用现在独自受煎熬嘛。”
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褚源:“……”
到底是谁在受煎熬?
褚源都被某倒打一耙的小流氓给气笑了。
干脆什么话也不说,直接一手固定住某流氓的后脑勺,一手摸索着捏住下巴,凑近了:“确定要亲亲?”
声音低沉沙哑,暗含欲念。
轰地一下。
夏枢脸一下子爆红。
羞的弓着背,连脚指头都蜷缩了起来。
“亲、亲?”结巴着开口,才发现自己紧张的几乎张不开嘴,声若蚊呐。
“嗯。”听着他瞬间跟猫叫似的声音,褚源低笑一声,揶揄道:“不是要亲亲……唔!”
他不敢相信地瞪大双眼。
眼前一片黑暗。
但唇上柔软的触觉告诉他,某有色心没色胆的小流氓这次是真的有了色胆,还是熊心豹子胆。
他伸出手,一把抓住偷偷伸进他衣服里的爪子。
某流氓立马得寸进尺地抗议:“不止要亲亲,还要摸……唔。”
褚源干脆地堵住了他的嘴。
只是手上却半分不松,严防某人偷摸瞎撩。
某流氓挣了两下没挣开,之后就彻底把偷摸美人儿的事儿抛到脑后了。
整个脑子晕晕乎乎的,只觉世上再没有比亲吻更美的事了。
其实放纵也没多久。
等某小流氓软了身子,晕陶陶的不知今夕是何夕时,褚源便压制着沸腾的欲念,松开了他。
将人轻轻拥进怀里,珍惜的细吻他的额角。
“明晚还要。”某流氓从腾云驾雾般的滋味里回过神,食髓知味,发出一阵极不正经的嘿嘿笑。
褚源眼底的欲色尚未消退,气血依旧翻涌,闻言嘴角一抽,哪里敢直接应他,只没好气地拍了拍他的脑袋:“你老实些,身子尽快养好……”
“好。”夏枢立即干劲满满地答应。
原来和喜欢的美人儿亲密是如此舒服,夏枢已经恨不得明天就把身子养好了。
“我明儿早起绕着马场多跑两圈。”他立马给自己下了计划,握着拳头,信心满满:“等我过了十七岁生辰,我的身子必定倍棒!”
说着,还送了褚源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褚源一个瞎子自然看不到,不过听小流氓如此豪言,他几乎都想象到他的神态、表情,嘴角不由得抽了一下:“嘴上豪言不作数,看你表现吧。”
夏枢嘿了一声,手一伸抱住了褚源的腰,美滋滋地道:“不管怎么说,今儿轻薄到美人儿了,我赚大发了。”
褚源:“……”
到底是谁赚了?
小流氓明明是个双儿,怎么会觉得占了他一个男人的便宜?
不知怎地,褚源突然想到了那个叫他以身相许的双儿。
虽然说起来有些可笑,但褚源会念念不忘这么久,甚至产生少年悸动,就是因为那一句“你以身相许我吧”。
褚源从来没见过一个双儿那般大胆且思路清奇。
他听到那双儿让他以身相许的时候都愣住了,怀疑自己听错了,但反应过来是真的,他没听错之后,他不仅没有感觉到冒犯,反而觉得那双儿很可爱,很有意思。
可能大多数男子听到那句话会大怒,觉得尊严受到侵犯,但褚源却觉得那双儿鲜活的可爱,和旁人都不同。
不过,那个时候褚源还是个做事一板一眼的少年郎,虽然心性比同龄人成熟,平时也努力不苟言笑,他到底还是少年心性,没忍住动了心。
上一世和夏枢相处,那个时候夏枢已改了性子,褚源从来没把夏枢和那双儿联系到一起过,但这一世的夏枢……
虽然褚源觉得自己不对劲,也觉得有些对不住夏枢,但他有那么些时候,确实觉得夏枢和那双儿有些相似之处。
就像现在……
褚源微微摇了摇头,努力把脑袋里的想法去掉。
他不能如此对夏枢,这对夏枢不公平。
只是……
“你怎么知道我把玉佩埋到了土里?”
褚源突然想起这件差点儿叫他忽略过去的事。
难道夏枢真的……
褚源屏住呼吸,神情带着不自知的紧张。
“初见那日,你手里不是把玩着玉佩嘛。”夏枢嘿嘿笑:“说起来,咱俩真是缘分天注定,天造地设的一对。”
“那日下午回家无事,我就去河边玩耍,一屁股坐下去就觉得土不对劲,扒开一看,里面一块玉佩,正是中午你手里的那块。”
褚源:“……”
他面无表情:“……然后你就把它扒了出来?”
那是他对自己过往悸动的告别。
哪成想已经告别了的过去被跟前这货扒了出来不说,还反将他一军。
而且,夏枢不是那双儿……
证明了这一点儿之后,褚源心中突然有些说不出来的失望。
不过知道自己这种心态不对,他赶紧收拾了心情,装作面无表情。
夏枢有些怂,嘿嘿笑:“我不是想以后见了你还你嘛。”
褚源给了他一声意味深长的冷笑:“呵!”
夏枢:“……”
真是太尴尬了!
“我说我没想私吞它,我只是把它忘了,那个……”夏枢尬笑:“你相信吗?”
褚源:“……”
他木着脸道:“那是我对过去的告别,是你自己扒出来的,还反将我一军。”
夏枢:“……”
天啦,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误会误会。”夏枢忙抱住他的胳膊,挂起讨好的笑:“等我啥时候回娘家找找它,再把它埋回去。”
褚源嘴角抽了一下:“……这倒不必了。”
已经翻出来了,没必要再埋回去了。
“好吧。”夏枢抓了抓脑袋,努力摆脱尴尬气氛:“那个,那我就帮你保管吧,其实我挺喜欢那玉佩的,狗狗好可爱。”
他嘿嘿笑着蹭了蹭褚源。
褚源:“……”
不愧是小流氓。
佩服!
夏枢不知道褚源心中对他的吐槽,想起了一件一直想跟褚源说的事,赶紧转移话题。
“夫君,洵儿的性子得改一改了。”他话题改的够突兀。
不过褚源倒是没介意。
他意外道:“怎么,他又惹事了?”
“不是……”这件事在夏枢脑海里过了无数遍,他早就想说了,此时想起来,就没有遮遮掩掩、语焉不详,说道:“他的脾性越来越暴躁,一被人激一下,就上当,长此以往,对他绝无好处。”
先前褚洵没跟他学武的时候,就是个暴躁性子,不过那个时候他武力值差,一直处于被人欺压殴打的状态,所以也不怎么显他性子的劣处,只让人觉得他脾性刚烈,不怕死,不认输,是个热血少年郎。
但现在他学了武,人就显得偏激了,遇见不喜欢的人,人家激他两句,他就暴跳如雷,想凭借着武力收拾对方。
这是得亏燕国公府那边没使什么手段,日常虽然打打闹闹、吵来吵去,但都是明着来,但凡燕国公府阴损一点儿,褚洵都得折进去。
因为这货根本一激一个准。
但是学武又哪里是一两个月、半年就能有所成的?
他练了十来年,真动起手来,不一定能打得赢元州。
“你也别生气,我不是嫌他,我就是……”他小声咕哝:“都说长嫂如母,我虽然不想当他阿娘,但也想让他更好些。”
“我知道。”褚源摸摸他的脑袋。
夏枢是真的把他放在了心里,才会把他褚源的亲人当自己亲人一般操心。
褚源早就知道他的好,哪里会生气呢,他只会高兴。
只是褚洵的性子……
上一世的褚洵在永康十六年七月被挑断了筋脉成了废人,自此消沉,如王夫人所愿做了一段时间纨绔,后来再振作起来时,淮阳侯府已经没了。
褚源忙于公务,加上王夫人从中阻拦,他和褚洵的接触其实不多。
不过褚洵依赖信任他这个大哥,什么都和他说,他也察觉到了褚洵性子里的燥和莽。
褚洵正是逆反没受过挫折的年纪,越压制他,他就越反抗,王夫人长期压着他做纨绔,他就一个劲的想证明自己,日日早起锻炼身体,练习骑马射箭,誓死不做纨绔,燕国公府那边的元宵等人合伙殴打他,言语侮辱他,他就起了逆反心思,打就打,骂就骂,他绝对不认输,拼着受伤也要证明自己不是孬种。
褚源理解他这种心思,也在试图让他改一改性子,比如别家的纨绔惹了祸,都会挨上一顿家法,褚源从来不骂他,也不打他,只罚他写字。
他是想通过写字,让褚洵平心静气,学会收敛脾性。
不过现在看来,效果不太好。
“明日我跟他聊聊。”褚源道:“他若想走武将这条路,脾性必须得趁早改,不能等上了战场,让其他将士们拿命陪他成长。”
夏枢惊讶:“他要走武将之路?”
“夫人那里行得通?”
王夫人连他学武都不肯,答应了他去武院还是因着褚源承诺了净身出户。
估摸着是觉得褚源离开淮阳侯府且净身出户就没法搞事儿,没法搞事儿就没必要挑拨褚洵去战场上送人头、挣功绩。
现在告诉他,褚洵要走武将之路?
王夫人得疯。
“他是有这个想法,不过到时他得自己想法子了。”褚源浑不在意道:“那个时候我们都在皇陵了,哪里还管得着他。”
“也是哦。”夏枢反应过来。
褚洵九月才过的十六岁生辰,进入武院学习起码得两年,那个时候他和褚源崽崽都出生了,忙着种地养崽,哪里还有心思管京城里的糟心事。
再者,那个时候褚洵已经长大了,得自己学会处理事情了。
然而两人打算的很好,却没想到事情会发生的那么突然。
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20323:53:522021020423:59: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就这样27瓶;农民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