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陵川高宠扬威 夜袭城再兴用谋

书接前文,岳飞领了苏麟旨意起大兵十万离了燕京杀奔河北,一路之上岳飞军纪森严深得民心。

按下大队人马暂且不提,单说那先锋官高宠率领一万先锋军逢山开道遇水叠桥非只一日大军人马来到陵川城下。

早有军卒报知陵川守将此人姓黄名昶本是晋阳富户后依附田虎,此人掌中一条镔铁点钢枪有万夫之勇当下听的报苏麟大队兵马已到城下扎营,要来打城。黄昶急升帐,整点军马,出城迎敌。耿恭谏道:“某苏麟这伙英雄盖世,不可轻敌,只宜坚守。差人去盖州求取救兵到来,内外夹攻,方能取胜。”黄昶大怒道:“叵耐那厮小觑俺这里。怎敢就来攻城!彼远来必疲。待俺出去,教他片甲不回。”耿恭苦谏不听。黄昶道:“既如此,留下一千军与你城中守护。你去城楼坐着,看俺杀那厮。”急披挂提枪,同沈骥领兵出城迎敌。

城门开处,放下吊桥,二三千兵马,拥过吊桥。鲁军阵里,用强弓硬弩,射住阵脚。只听的鼙鼓响处,陵川阵中,捧出一员将来。怎生打扮:

戴一顶点金束发浑铁盔,顶上撒斗来大小红缨,披一副摆连环锁子铁甲,穿一领绣云霞团花战袍,着一只斜皮嵌线云跟靴,系一条红鞓钉就叠胜带,一张弓,一壶箭,骑一匹银色卷毛马,手使一条镔铁点钢枪。

黄昶立马横枪往对面观瞧,但见先锋旗下两员少年将军,上垂手这人,头戴紫金虎头盔,体挂紫金麒麟甲,身披素罗袍,腰系蘸宝狮蛮带,足蹬虎头战靴,手横一条虎头湛金枪,胯下一匹青头金眼兽。

下垂首一员将,头戴亮银盔,体挂亮银兽面连环铠,身披素罗袍,足蹬牛皮战靴,胯下一匹胭脂雪,掌中丈八衮金枪。

黄昶挺枪大喝道:“水洼草寇,怎敢犯我疆土!”

高宠大怒拍马挺枪直取黄昶,黄昶横枪招架,二马相交战不过三合高宠手起一枪刺黄昶于马下,那沈骥见了挺枪交锋不及三合被高宠生擒回阵,城上耿恭见了急叫关闭城门,却见高宠飞马直奔城门,金枪起处杀的北兵四散奔逃,身背后杨再兴见了恐高宠有失把大枪一晃催动人马夺了城门,那耿恭被杨再兴所擒。

高宠便军卒各门把守,早有军卒将沈骥,耿恭押上。高宠将二人请至客位坐了,耿恭二人拜道:“被擒之将,反蒙厚礼相待。”

高宠笑道:“二位将军不必如此,如今我家鲁王欲平河北,以二位之能岂能为那田虎赔上性命?我家鲁王招贤纳士二位何不弃暗投明日后不失封侯之位。”

耿恭二人叩头谢道:“既蒙不杀之恩,愿为麾下小卒。”高宠大喜,再用好言抚慰了这几个头目。一面出榜安民,一面备办酒食,犒劳军士,置酒管待耿恭及众将。”

席间杨再兴问耿恭盖州城中兵将多寡。耿恭道:“盖州有钮枢密重兵镇守。阳城、沁水,俱在盖州之西。惟高平县去此只六十里远近,城池傍着韩王山,守将张礼、赵能,部下有二万军马。”杨再兴听罢,举杯向耿恭,沈骥道:“二位将军满饮此杯。只今夜便要将军去干一件功劳,万勿推却。”

耿恭二人道:“蒙先锋如此厚恩,我二人敢不尽心。”再兴喜道:“将军既肯去,可依我计如此这般。”

当下酒罢,杨再兴令本部一百步兵并新降军卒五十余人皆着北军服饰随沈,耿二将直奔高平而去杨再兴亲点三千骑兵在后跟随,高宠镇守陵川。

分拨已定,耿恭等领计出城。日色已晚,行至高平城南门外,已是黄昏时候。星光之下,望城上旗帜森密,听城中晚鼓严明。耿恭到城下高叫道:“我是陵川守将耿恭,只为那黄昶不肯听我说话,开门轻敌,以此失陷。我二人急领了这百余人,开北门从小路潜走至此。快放我进城则个!”守城军士把火照认了,急去报知张礼、赵能。那张礼、赵能亲上城楼,军士着数把火炬,前后照耀。张礼向下对耿恭道:“虽是自家人马,也要看个明白。”望下仔细辨认,真个是陵川耿恭,沈骥领着百余军卒,号衣旗帜,无半点差错。城上军人多有认得头目的,便指道:“这个是孙如虎,”又道:“这个是李擒龙。”张礼笑道:“放他进来。”只见城门开处,放下吊桥。又令三四十个军士,把住吊桥两边,方才放耿恭二人进城。

后面这那军人,一拥抢进道:“快进去!快进去!后面追赶来了!”也不顾什么耿将军。把门军士喝道:“这是什么去处?这般乱窜!”正在那里争让,只见韩王山嘴边火起,飞出一彪军马来,当头一员上将高声喝道:“贼将休走!”

那耿恭二将见得火起一起发作夺了城门。张礼叫苦不迭。急挺枪下城来寻耿恭,正遇杨再兴,被再兴手起一枪刺落马下,赵能被乱兵所杀。高平军士,杀死大半。把张礼老小尽行诛戮。城中百姓,在睡梦里惊觉,号哭振天。杨再兴下令守把各门,教十数个军士,分头高叫,不得杀害百姓。天明,出榜安民,赏赐军士。差人飞报岳元帅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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