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有人来帮忙了,”希波克拉底坐在椅子上,“我只是个柔弱的医生,为什么要面对这种情况啊??”
“……希波克拉底先生,您对这个地方的了解有多少呢?”身为奶妈有些时候却很想切莫问的御主暂时忽略了他的奇怪发言,他需要信息。
“糟糕透了!”作为西方医学奠基者,他只是需要人来听他抱怨而已,“我来这里不过三天左右,这个地方不仅有那些老鼠,还有杀人鬼和什么狂猎王。”
“也不知道是谁教他们将羔羊血涂抹在门槛的方法,不过这么做确实没有老鼠会进入他们的家中。结果今天还打听到这个地方有侍奉不可名状之存在的组织,天!”希波克拉底竹筒倒豆子一样说了一大堆话。
“怎么会……太难了!”医生听着希波克拉底的话觉得头大了两倍。
“这样啊……”杨湘得到了情报后思索着,“先分一下优先等级,所有事情堆在一起看是不会想出什么头绪的。”
“首先是这个杀人鬼,希波克拉底先生,被害者是否都是女性?”
“是啊,都是一些流莺。”他回答,这都是报纸上写明的事情。
“第二件,这些老鼠,请问您有找到这些老鼠变异的原因吗?或者一些线索之类?”
“emmmm……有人为的痕迹,我对这里的魔术不熟悉,暂时还看不出什么。”
“那,老鼠身上携带的病菌是否在魔力的催化下产生未知的异变?”
“这也是我现在在研究的问题,”希波克拉底拿出一沓纸,“等我找到那个制造这种老鼠的混账我发誓我一定要用潘克拉辛给这混球开瓢!!”
纸上写的都是专业术语,杨湘直接将影像传送回迦勒底,让专业的来看看。
接着希波克拉底怒不可遏地轻轻拉开了一点工房里的帘子,透过一些缝隙,迦勒底的人看到里面躺着一些……人?与其说是人,可看起来更像是大号的老鼠。
“这……!该不会是,被感染的病人?!”兰陵王面具下的眉皱起,刚才那两次,如果不是主上和自己的反应快,主上也会变成这样。
“哼!”希波克拉底气愤地哼着,这样的景象已经踩到他身为医者的底线了。
“………那么我们这边存有的关于鼠疫杆菌的资料您需要吗?”杨湘问,他的语气显得有些沉重。
“当然,两个人研究总比一个人要快。”听到这个信息,希波克拉底的脸色才算好看一些。
“接着是狂猎王,有什么人会被称为狂猎王。地区限定在英国,又或者不列颠。”御主继续询问。
“吾王……!”圆桌骑士的声音突然出现。
“确实,不列颠的狂猎根据地区不同首领也不一样,”罗马尼翻找着资料,“在爱尔兰地区是神话中的银臂努阿达,在威尔士地区是半神葛温,而在英格兰地区则是亚瑟王。”
“最后一个问题,活动区域。那个组织先不管,开膛手杰克的区域基本可以确认为在伦敦东区的白教堂一带,那么狂猎王和鼠群的范围呢?”
“这个就需要你们自己想办法了。”希波克拉底摇了摇头表示爱莫能助。
“我明白了,非常感谢您的情报。”杨湘衷心地感谢着。
希波克拉底摆摆手:“你们在我看来也算是医者,虽然治疗的对象不一样,你们的病人可比我的病人棘手多了。医生和医生间的互相帮助罢了,我这个工房你们可以使用,只要保持清洁并且不打扰里面的病人就行了。”
“明白了,真的再次感谢您的帮助。”
找了远离那些可怜病人的两个房间,玛修再次设置好阵地。玛修和阵地一个房间,杨湘和兰陵王一个房间。
看着19世纪伦敦的电子地图,杨湘点着荧光笔划分出一块区域,是开膛手的活动范围。他支着头想了想,把属于贫民窟的地方划分出去,标记上“疑似组织”几个字。
“主上,为何是这里?”兰陵王问出声。
“……因为这里没有希望,是适合的温床。”御主轻声地回答着。
“明天看看能不能先解决开膛手,和其他几件事情比起来,开膛手更容易一些。”杨湘摇了摇头将一些灰色的情绪赶走。
“我知晓了,天色已经不早,请主上养足精神来应对明日之事吧。”兰陵王道。
“嗯,我等下就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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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沉的地方,兰陵王觉得很奇怪,怎么做梦了?
钥匙打开大门的声音,有人走了进来,脚步声一前一后地响起。顺着声音看去,兰陵王看到了熟悉的人,是主上!
可,和现在的主上不一样,一身黑中带红的衣着,沉寂又萧杀。脸色也很苍白,眼下还有着很重的乌青,看上去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大人,请在三刻钟之内出来。”为他带路的大汉这么说着。
“退下。”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不复清冽。
大汉退下后,杨湘才慢慢地来到一排排巨大的书架旁:“恶人谷的所有藏书都在此,会有我需要的东西吗?”
他漫不经心地看着,手抚摸过书籍,突然:“嗯?《蓬莱太真秘经》?”
直觉告诉兰陵王那是不好的东西,他下意识地阻止,手却穿了过去,是了,这是在梦里。等等,这是主上的过去?
杨湘抽出那本书,翻开,他闷哼一声捂住双眼,有血自手下流了出来,像两道泪痕。
“呵呵呵……找到了,是复仇的希望……”御主终于笑了出来。
“!!”兰陵王醒来,杨湘刚穿好衣服,已经第二天了。
“醒了?醒了的话,我们两个先去探查一下,没有问题吧。”
“……并无。”兰陵王摇头,梦境里和现在的主上虽然看上去气质变了很多,但某些真实的情绪没有变。比如,偶尔发怔时流露出的沉寂,和梦里过去的主上一样的沉寂。
在一切因为雾气更加朦胧的清晨,两人悄声走出了希波克拉底的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