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轻歌叫了他一声。
“你要进去?”
徐璟站住脚步,目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要办案子吗?”
吕轻歌:“当然。”
徐璟:“那就要进来见识见识了。”
飒飒也笑着,“来吧,进来看看。”
验明身份证件之后,门口的人放三人进去。
飒飒随着吕轻歌走在后面,顺便小声地跟她说这里面的一些规则。
吕轻歌是第一次来到这种样样俱全的娱乐城。
一进来,她就觉得内心有些小兴奋,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整个大厅金碧辉煌。
飒飒在旁对吕轻歌道:“别拍照,这边不允许任何形式的拍照和摄像。”
吕轻歌把手机放进了包里。
有人先一步过来招待三人。
来人认识飒飒,却是不认识徐璟和吕轻歌两人。
“飒姐,来玩儿啊。”
“杜哥,”飒飒笑了笑,“我今天不玩儿,陪朋友来。”
杜哥笑了一声,“两位新人啊?那开卡吗?有一百开运金赠送哦。”
吕轻歌看了徐璟一眼,“那我先开个卡吧。”
徐璟没出言阻止。
开卡二十,附加里面的一百赠金,一共一百二。
杜哥看起来很是热情。
“妹妹玩过吗?都很简单的,你看那边有六七十的老太太都在玩。”
这边有一些机器,吕轻歌虽然没玩过,却也是从一些游戏上看到过。
她说:“好,我试试。”
最傻瓜的机器。
她不断的按下左边的按钮。
在看机器扭动的时候,她竟然在不断的按键的过程中,收获了一种心理上的快感。
这种游戏还真的……上头。
卡里一百二,最后吕轻歌翻了两倍。
杜哥:“妹妹今天运气真不错啊,那边扑克要玩玩吗?”
那边的长桌上,铺着金丝绒的红色桌布,一名长相美艳化妆着浓妆的荷官站在长桌中间的位置,脸上带着招牌的笑。
手里是拿着扑克牌或是摇着骰盅。
大厅内很多桌都已经满了。
吕轻歌想了想,跃跃欲试道:“有点想玩,但是我不太会。”
杜哥说:“最简单的猜大小,入门级的游戏,玩吗?”
吕轻歌看了一眼荷官手里的骰盅,点头,“好,我试试。”
杜哥:“妹妹今天运气好,不多玩几把亏了,看我们这边的人,有这个运气的都绝对一个晚上赚的盆满钵盈。”
吕轻歌上了桌。
徐璟默不作声地移到他的身侧。
那边一张桌上,已经有人输红了眼,声嘶力竭地大声叫着,被安保人员给架到一边去了。
整个大厅内又恢复了安静有序的秩序,只有机器声。
飒飒去端来了冷饮,递给吕轻歌一杯。
这边的食品,酒品和饮品都是免费的。
有人开卡就是为了来蹭免费的奶茶的。
骰盅在荷官手里玩成了花。
骰子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最后,骰盅猛地落下,扣在了金丝绒的桌布上。
美艳荷官朝着吕轻歌做出一个有请的手势。
吕轻歌撑着腮。
她觉得这种游戏,纯粹就是考察的运气。
真的是信口随便猜的。
她刚准备开口,身后有个人忽然靠近了,在她的耳侧。
“小。”
吕轻歌眨了眨眼睛。
徐璟依旧站在她的身后,看起来若无其事的模样,闲适的很,唇角带着淡淡的笑。
吕轻歌:“小。”
骰盅打开。
五五六。
大。
吕轻歌开局不利。
第二轮。
吕轻歌本决定,猜小就一直猜小。
然后……
徐璟又在她耳边轻道:“大。”
吕轻歌:“大。”
这一轮打开骰盅。
二二三。
后面又摇了三把。
吕轻歌完美的避开了所有正确答案。
卡里的筹码就已经输光了。
吕轻歌:“输光了。”
杜哥:“那边有ATM机,可以按照汇率换。”
有一瞬,吕轻歌真的有一种上头的感觉。
她莫名会有点兴奋。
想要回本。
“不用了。”徐璟插口道。
杜哥:“那需要入住吗?这边是酒店的休息区域。”
徐璟:“不需要。”
杜哥也还是笑着,“那欢迎下次光临。”
出来后,外面的冷空气一下吹拂到脑门上,叫吕轻歌一下就清醒了。
她看了一眼时间。
竟然凌晨三点了。
飒飒说:“娱乐城里面四季如春,没有窗户,一天二十四小时通明,就是为了让你忘记时间沉浸进去的。”
“而且,里面没有镜子。”徐璟说。
吕轻歌回忆了一下。
确实是没有。
没有任何一面镜子,能让你看得到人在上头的时候的丑态。
赢了之后满眼通红暴喜,和输了之后,面目苍白的憎恶之态。
吕轻歌停住了脚步。
“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违禁的香?”
徐璟:“有,却不违禁,只是会在加湿器里滴上一些让人提神的精油,而且,会在厅内注氧,让人保持一种兴奋不知疲倦的精神状态。”
吕轻歌停住脚步,“你怎么知道?”
她回忆起来刚才在猜大小的时候,徐璟在她耳边的答案。
一次错的,那或许是巧合。
但是次次错,就证明,他是完全可以每把猜对。
飒飒让开门口的位置,叫吕轻歌开门,才笑了下:“老大第一桶金就是这里面赚的。”
飒飒和徐璟就是在拉·斯维加斯的地下casino遇见的。
那个时候,徐璟拿着开卡金,赚了二百倍。
吕轻歌惊讶。
也怪不得。
宋韫会坚持叫徐璟来参与这个案子。
飒飒没跟着进来,约好了明天中午过来。
吕轻歌把门钥匙放在玄关的储物柜上格。
“那骰子有问题是吗?”
徐璟:“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桌面上有机关,在骰盅落下后,只要是按动开关,里面的骰子就会随之翻转,而在骰盅上,你检查不出任何出老千的证明。”
“第二种,就是骰子里有机关,有人会在周围操纵骰子,在落下后翻转,大小随意变换,这也就是为什么这种长桌,都会铺着厚厚的天鹅绒的桌布,不会有任何听到。”
“那这次……”
“这次没有出老千,是正常的骰子。”
“那你怎么听出来的?”吕轻歌不解。
没有出老千,那怎么能准确的判断对错。
“如果你听过上万次,你也能听得出。”
徐璟迈步走到茶几旁。
在茶几下,有一副纸牌。
他弯腰将纸牌取出来,拆开纸牌盒,修长的手指将纸牌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