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一百个不信。
“哥,你打量我傻啊,就这么哄我,太子是什么人,能为了二丫头派长史请你?你这是说笑吧。”
刘氏摇着头:“要说太子看中大丫头我还信,就二丫头那个长相。”
刘财真是太想揍刘氏了:“长相如何?你当皇后和太子都是看中美色的?人家真要找长的好看的,你家大姑娘拿得出去吗,你当那些扬州瘦马比你家大姑娘不好看?还是当这满京城的姑娘都上虚摆设?太子选妃重才重德不重色,太子妃必须贤良淑德,必须能管理好整个东宫,必须能辅佐太子,至于太子喜不喜欢倒是其次,太子真是再看上哪个好看的姑娘,东宫还有好多位置都留着呢,你啊,怎么就那么傻,你家大姑娘给你吃了什么**药,让你这么向着她。”
刘财这话点醒了刘氏。
她之前一直以为大姑娘长的好,太子妃要是在卢家选的话,肯定是大姑娘,现在想想,皇后和太子不是肤浅的,太子选妃重才德,可不重颜色,太子要真想找长的好的,等娶了太子妃之后,还可以纳侧妃,东宫还能进很多女人呢。
这么一想,刘氏才信了刘财的话。
“哥,那今后怎么办?”
刘财气鼓鼓道:“赶紧把你闺女接回来,从今往后好好的对待她,你得知道护着你闺女,珍儿嫁到宫中之后,那你就是太子妃的生母,你认为,卢家还有谁敢给你颜色看?就是老夫人她也得万事让着你,至于大姑娘,她是长女,哪有长女未嫁次女就嫁的道理,你就拿这个说事,尽早把她打发出去,你要记得,你是太子妃生母,你还是大姑娘的嫡母,她的婚事你说了算,现在是你拿捏着她,而不是她拿捏着你。”
刘氏有些傻眼了。
她从来没有这样想过,这些年,她是让大姑娘的外祖高家一次又一次的找事给弄怕了,万事都忍让着大姑娘,有什么都要先给大姑娘,久而久之,把她自己和亲闺女都给忘了,遇事只知道让卢珍忍让,从来没有替卢珍争取过什么。
她从来没有想过还有能够拿捏大姑娘,能够不怕老夫人,不怕高家的一天。
刘财看刘氏这不争气的样子,气的直接在她背上拍了一巴掌:“给我挺直了你的腰杆子,你现在怕什么,要权势,你是太子妃生母,谁还能把你怎么着,论钱财,妹妹你要知道,咱们刘家论财力从来没怕过谁家,当年你进卢家门的时候,那嫁妆可是比先前那位姓高的丰厚多了,这么些年,可是你拿着嫁妆补贴大姑娘,可她呢,那就是个白眼狼,她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母亲看过,只知道掐尖要强,只知道任性妄为,呵呵,照我说,你就该断了给她的补贴,她不是记挂着她的死鬼娘吗,让她寻她外家要嫁妆去。”
“这,这能成吗?”
刘氏还有些心虚,有些胆怯。
刘财大声道:“成,我说成就成,你不信就试试,我告诉你,这段时间我就住在京中不走了,我是来给你撑腰的,你大胆的去做,有什么事让人和我说一声,哼,老夫人要是再敢闹腾,我就带人打上门来,我看姓卢的能将我如何。”
“那,那我试试。”
刘氏对亲闺女卢珍不好,但是,她对于唯一的哥哥还是很亲近信任的,这也是萧英为什么让让张和去请刘财的原因。
不管怎么说,刘氏都是卢珍的亲娘,萧英不可能一棒子打死,他得试着掰掰刘氏的性子,要是能掰得过来,那最好不过,要是掰不过来,皇家秘药多的是,给刘氏弄一点,让她体虚多病,从此管不了事情,这都是小意思。
刘财教授了刘氏一些事宜,就起身道:“我得去看看珍儿,这次我来的时候,咱娘和你嫂子都给珍儿带了东西,咱娘知道珍儿被选为太子妃,可是乐的不行。”
说到这里,刘财恨声又骂了刘氏一句:“也就是你这个脑子有坑的,自家闺女成了太子妃你不高兴,还嚷着太子妃应该是大姑娘的,大姑娘成了太子妃你能有什么好处?她要真成了事,你和你闺女恐怕都没活路了,你这个拎不清的,真是快把我气死了。”
刘氏送刘财出门,小声道:“哥哥看了大姑娘就回来,我已经叫人去收拾客房了。”
刘财摆手:“知道了,知道了,我可不得回来,我还得给你撑腰呢,你放心,我就是把家里的买卖都放下不做了,我也得在京中呆到咱家珍儿出嫁。”
刘财走后,刘氏回屋,她的陪房于妈妈进屋轻声跟刘氏道:“太太,舅老爷说的很是,这么些年,太太受了老夫人和大姑娘多少气啊,就是高家,那来了咱们家就跟进自己家一样,想要什么就要,想骂太太就骂上两句,太太仁弱不计较,可他们越发的得意忘形了,照我说,太太很该立起来了,太太想,咱们家二姑娘以后就是太子妃了,有皇后和太子撑腰,谁敢对咱们不敬呢?太太这个时候不把大姑娘和老夫人打压下去更待何时。”
刘氏皱眉:“这,这真行吗?”
于妈妈点头:“行。”
她往刘氏背后一托:“太太,二姑娘如今和太太离了心,您得赶紧着给二姑娘出出气,另外,得加紧把二姑娘的嫁妆收拾出来,也让二姑娘看看,太太还是有一片慈母心肠的,好叫二姑娘心里也暖上一些,太太,您得知道,老爷是靠不住的,老太太就更别提了,大姑娘……您能指望她?您能指望的也就是舅老爷和二姑娘了,您可别再让舅老爷对你冷了心,他要是不管您了,您才是真正处境糟糕呢。”
一提到刘家可能不管她,刘氏是真急了。
她是对卢珊诸多忍让,也习惯了和亲闺女退让,可是,她受的是典型的闺秀教育,在她心里,最要紧的是娘家,最亲近的是娘家哥哥,要真是刘财不管她了,那在刘氏心里,和天塌了没什么区别。
“那,那我就硬气一回。”
刘氏咬了咬牙,她想试一试,看看刘财说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