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了,邓氏集团老总如今恨不得杀了你,还和我们周家合作?你在开玩笑吗徐长生?”
周雨晴不屑一笑:“要是能做到你说的,我这个业务部部长不当了,直接让给周葵!”
周雨晴在公司辛辛苦苦干了好几年,也算成绩不错,才被老太太提拔到部长的位置。
周葵才回来没多久,就担任副部长,其实已经是很牛逼的了。
所以周雨晴说要让出部长的职位,大家都吓了一跳。
要是做到了,那周葵岂不是公司十几年来晋升最快的人物了?
但转瞬就平静了。
众人纷纷轻蔑的笑了起来。
诚如周雨晴所说,邓向东还躺在医院里情况不明,邓统会和徐长生周葵合作?
搞笑。
吹牛逼也没有这样的吹法。
“记住你说的。”
徐长生看了看周雨晴,带着周葵走了。
“就会吹牛逼的土包子。”
周雨晴鄙夷地呸了一声,拉着万昆来到角落:“昆哥,你刚才说要请人揍徐长生一顿,我们可先说好,你千万别把他打死了,毕竟是三叔的女婿嘛,你就打断他一条腿给我爸妈出气就好了。”
万昆沉吟道:“我花钱请白猿的人出手吧。”
“白猿老大?”周雨晴愣了一下:“那个过山虎不是很给你面子吗?你为什么不找过山虎帮忙?”
万昆脸一黑:“我喜欢白猿不行吗?”
过山虎讹了他爹一千万,这事到现在都让他久久无法释怀。
……
“长生你真的太冲动了。”
出了周家后周葵半埋怨半担忧道:“你是不是要让我去公司洗厕所?”
徐长生轻声道:“你安心上班就好了,我保证不出两天,邓统自己会联系你。”
周葵没明白什么意思,只当徐长生吹牛逼的毛病又发作了。
徐长生便摆摆手,乘上一辆出租车走了。
“哎,洗厕所就洗厕所,就当为我之前误会他,付出代价吧。”
看着出租车远去,周葵无奈苦笑。
然而徐长生直接来到了市一医院。
贵宾楼,一间高级重症监护室外。
挤满了人。
邓统和几个亲信,以及一众亲朋好友。
因为叶景程的插手,导致打儿子的凶手还在外面逍遥法外,邓统很不爽。
不过现在他没心情处理徐长生。
早在院方下达植物人通知时,邓统的亲信陈庆余便说认识一位名医,并将其请来了。
名医才到,叫张佗。
张佗四十岁左右,很年轻,身穿白袍,马脸上蓄着字胡。
据陈庆余说,此名医张佗精通医之术,常年住在省城下辖的一个贫瘠山村里深居简出,偶尔出入给省城权贵看病,在特定的小圈子里极有名气。
“张神医,久仰大名,我儿子就拜托你了。”
邓统郑重地握住张佗双手,眼含热泪道:“报酬方面的事您无需担心,我邓统就东儿这一个儿子,我如今年纪也高了,实在是遭受不起这等劫难……”
“邓总,你放心。”
张佗其实已经收了五百万先诊金,淡淡地点了点头,颇有世外高人的风范:“活死人这种病,我也曾治好过,有自信能让贵公子醒来。”
“张佗医生你已经收了我家五百万,我儿子要是醒不过来,你就不用走出晋城了!”
邓向东的母亲刘娥红肿着双眼,尖声叫道。
众人面色大变!
张佗一张马脸登时冷了。
邓统反手一巴掌甩在妻子脸上,吼道:“你疯了不成!态度给我放尊重点!”
“不就是一个医吗?我们给钱,他治病,理所当然啊统哥。”刘娥讷讷地捂着脸颊:“我都没听说过他。”
张佗寒着脸不语。
“你没听过张神医,行!”邓统气极反笑:“那你知道焦灵鹤的大名么?”
“圣手焦灵鹤,我自然听过了,我又不是那种孤陋寡闻的妇人。”刘娥应道。
“夫人,张神医就是圣手焦灵鹤的弟子之一。”亲信陈庆余低声解释。
什么!
刘娥顿时慌了,对张佗的印象一下子提升万倍,惨着脸急忙道:“张神医,我错了,我是妇人之见,请你见谅。”
张佗这才摆摆手:“我不图富贵名利,你没听过我的名字也正常。”
“张神医大量。”刘娥道。
“差点让你坏了事,还好张神医不和你一般计较。”邓统冷哼,看着张佗说:“那张神医,您现在就开始吧?”
张佗傲然点头,正要步入病房。
“他治不好。”
一道淡淡的声音响起,众人纷纷望去。
只见刚打开的电梯门,一名身段修长的年轻男人踱步而出,一脸平静地朝着这边徐徐而来。
邓统面色倏地一寒:“徐长生,你竟然敢到这里来!!”
来人自然是徐长生。
“我来为邓公子看病。”徐长生微笑道。
“你是不是以为仗着蒋老爷子的旨意,晋城各大豪族真就不敢犯杀戒了!?”
邓统勃然怒吼:“你打伤了东儿,再敢如此狂妄,我拼着让蒋老爷子降罚,也要杀了你信不信!”
“什么?统哥,这人就是打伤东儿的凶手!?”
刘娥一听,一张风韵犹存的老脸登时尖利起来,张牙舞爪地朝着徐长生扑了过去:“小杂种,我打死你!”
徐长生退后一步。
“还敢躲!”刘娥气得都快疯了,简直恨不得杀了徐长生,尖叫道:“你们都愣着干什么?给我打死这个小畜生!!”
邓统的一行保镖面色为难。
没有老爷的命令,他们也不好出手。
邓统心想,蒋老爷子只说不能杀人,没说不能打人,便阴冷地看了看徐长生,正准备让几个保镖把徐长生揍一顿。
“邓总,稍慢。”
张佗突然开口。
“张神医,怎么了?”邓统急忙道。
张佗没回答,而是站到徐长生面前,高高在上道:“你是医者?你刚刚说我治不好?你可知道我的医术师承何人?”
“我不管你跟谁学的医术。”
徐长生淡淡道:“你只需要记住,你用尽一切手段,也无法让邓向东醒来。”
“我曾让一名躺了十年的活死人睁眼醒来,此人还是省城化司人事科科长之子楚南,你要不信,一查便知。”
张佗不屑一笑,讥讽道:“却不知你过去有过什么惹眼的成绩?”
众人纷纷点头,傲慢地看着徐长生。
陈庆余之所以将张佗请来,便是因为听过其治好植物人的消息。
“我没有什么耀眼的成绩。”
徐长生还是那句话:“但你救不了邓向东。”
草!
张佗气得热血涌上头,冷冷道:“无知小儿竟敢口出狂言,敢不敢和我一比医术?输的人跪着从这里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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