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频文伪装恋爱脑》全本免费阅读
这……这实在是,门不当户不对啊,还不如行脚商呢,人家行脚商经商好歹也有点小钱。
不仅仅是金钱门第差异,还有天赋差异。
虽然由于体质缘故,谢家人对谢皎月的修仙天赋并不看好,但也得看跟谁比。这一片的世家谁不知道,楚星津毫无灵力亲和力,天赋极差。
为了这样的人私奔,这事传扬出去简直丢谢家的脸。
三姑母戳了戳自己夫君:“听说咱们家和楚家有婚约?”
“老黄历了,我记得那玩意都已经取消了。”三姑夫也是有女儿的,代入自己一想,表情立刻像吃了一斤苦瓜,“楚家如今,啧,谁愿意自己的女婿是个没什么天赋的跑堂?我女儿要是非要嫁给这样的人,我非得打断她的腿不可。”
招赘都嫌丢人,更何况是嫁做他人妇。
无数双眼睛都盯在楚星津身上,盯得他浑身不自在。
他从这些人的寥寥几语之中拼凑出了事情的原委,原来是某个大小姐一时兴起,不想在家里乖乖呆着,就拿着祖辈定下的婚约,打算找他私奔。
而这些之后赶过来看热闹的,大约是觉得他不过一个跑堂,配不上大小姐。
“一些狗眼看人低的货色,你们根本不配来福来酒楼就餐,脏了这个地方。”放完狠话,楚星津一脸怒意地盯着面前之人。
碰了一鼻子灰的谢月华却笑了。
“人证已经在这里了,你还说不是出来私奔的?”他指着桌子上的一袋灵石,“甚至你还为了那个小白脸买下了这个酒楼!谢皎月,谢家生你养你,谢家的灵石你就这么用?”
这谢皎月还真不好说,她要是否认,她怕系统发疯。但她也不想承认。
会吵架的女人从不费心自证。
“我是来进行商业考察,顺便关怀故人之子。”她丢给了花宜一个委屈的眼神。
花宜知道该自己表演了:“就是就是,我和小姐一同来伏城,你看我这个包裹,就带了这么点东西,我们怎么可能是出来私奔的?”
她拍了拍随身的小包裹,尚未修炼的人没有办法使用储物灵器,她带的东西就是极少。
“我和小姐就是来伏城考察的。”
谢月华下意识就想反驳,谢皎月压根就是胡说,花宜根本就不是跟谢皎月一起来伏城的,跟着谢皎月来伏城的明明是……。
是刀一诶。
话到嘴边突然卡壳,根本没有办法说出口。
他总不能自爆,说是他派人送谢皎月“私奔”,这种事往严重了说,那就是残害同门,乃是家法之中最严重的罪名。
怎么突然就冒出了个小丫鬟来坏他的事。
谢月华用略显阴沉的目光盯着花宜,只见那个小丫鬟非但不怕,反而挺了挺胸膛。
罢了,就算是临时搞了个人证,谢皎月也肯定没有物证。
只有人证算不得铁证,他还有机会。
谢月华搞这么多事自然不会只有一个目标。若是直接为谢皎月定罪当然最好,但若是达不成这个目标,完成次一等的也不是不能接受。
有公施娆在,他一开始就没觉得自己真的能达成最佳目标:一举将谢皎月赶出家族。
次一等的目标便是,若是无法真的为谢皎月定罪,那么至少也要让家族怀疑谢皎月,让谢皎月被打上疑似私奔的标签。
谢月华道:“堂妹,这是你院里的丫鬟,自然你怎么说她就怎么说。”即使这个时候,他也不忘扮演一个关心妹妹的哥哥,“你还是早早认罪,想来到时各位长老看在你过往懂事乖巧的份上,也会原谅你这一次。”
这话呢,对也不对。
原剧情里,谢皎月的这一次“任性”确实是被原谅了,她没有像其他私奔之人一样,直接被逐出家族,和家族割袍断义。
但代价是,这件事就像是一根刺,永远地将她钉在了家族的耻辱柱上。
那多没意思啊。
“堂哥这是什么意思,我又没有说我只有这一个证据。”
谢月华:“啊?”
花宜继续卖力表现:“就是就是,我家小姐离开前还跟大夫人报备过,怎么能算是私奔呢?大夫人,您说是不是?”
什么是报备?把自己所有的行程逐一告知是报备,简单知会一声也是报备。
公施娆不知想起了什么,表情管理一时失控,僵硬地点了点头。
谢皎月用大拇指朝向自己,一脸骄傲:“我,言行如一,谢家第一乖乖女。”
这是她找到的第一个系统漏洞。
系统只是不让她当时惊动公施娆,没说过后不能让公施娆知道呀。
她故意留个字条告知公施娆,只要公施娆知道,她的行为就不能算私奔。
这一下,给曾经和谢皎月在月夜谈心的谢月华说无语了。
还有没有天理了,说好了私奔,说好了不惊动大夫人,这怎么还有人报备呢!
谢月华不信,他觉得是公施娆和谢皎月在一起忽悠他。
毕竟,谢皎月不仅一向蠢笨,而且平日里几乎不敢和公施娆说话,遇到事了也从来不跟公施娆说。
最重要的是,不就是因为谢皎月向他抱怨,说想要远离公施娆身边,他才为谢皎月出了这个主意吗?
所以谢皎月怎么可能跟公施娆提前说?一定是发现事情不好,所以才随便找个理由,打算混过这一关。
“你说报备过就报备过?口说无凭,你可有凭证?”
他看了眼二夫人,走到二夫人身边为自己壮胆:“大伯母,您可是谢家代族长,就算这是您的亲女儿,也不能包庇她啊。私奔这种大事,若是都不好好教训,以后还不知道会闯出多大的祸事。”
二夫人拍拍谢月华的手:“大嫂,我们可都在这儿看着呢,哪怕你是大哥的遗孀,若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编造证据,我们也不得不向长老们汇报,以家法处置。”
谢月华故意叫来几个长辈,就是为了这个。
他嘴角噙着笑意:“所以,堂妹,不如早早认错,也好争取宽大处理。”
谢皎月眨了眨自己无辜的眼睛,鸦羽般的睫毛忽闪忽闪:“可是堂哥,我确实有凭证。”
她小跑两步上前,握住公施娆的手摇啊摇:“娘亲,那个字条您可拿着了?”
女儿很少向自己撒娇,这么晃啊晃,公施娆心中的怒气突然就消除了些许。
她的手放在腰侧,摸向了挂在腰间的储物袋,在里面翻找片刻,众目睽睽之下,竟真的找出了一张字条。
正是谢皎月写下的那两行字。
谢月华看着那张字条觉得可笑:“若是你们随便那个伪造的字条就说是证据,我可是不会认的。”
这上面的字,看上去奇奇怪怪,似幼童手笔,怎么看都不可能出自他的好堂妹之手。
谢皎月并非完全不担心,只是她担心的并非字迹,而是字条内容。那两句话暧昧模糊,当做凭证其实不算完美。
可若是大家都关注字迹真假,不就没有人关心内容如何了?
谢皎月故意说道:“堂哥怎么就能断言,这不是我昨日写下的?”
重音放在了“我”和“昨日”上。
谢月华迫不及待提出自己的怀疑,他隔着两个身位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