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才嘲讽了她两句,她就拿了我镯子,明知道禁足以后,主君不会再给我银子,她却断了我的路,你且看着吧,她是我们几个最阴险的那位!”
叶江瑶故意冷笑,“仅仅凭你三言两语,我真的就信以为真了吗?不过你先顾好你自己再说,今后叶家不仅仅不会再有女君了,你们妾室恐怕也会没有。”
说着,叶江瑶手里把玩的玉镯丢给了她,厌弃地道:“看你可怜,最后的东西留给你,你慢慢玩吧。”
谢宁不甘心,兀地起身走到床边,从枕头底下拿了一把小匕首欲要抵在自己的颈项上,蓦地“咔嚓”一声,小匕首被立在了旁边的桌上。
原来是叶江瑶眼疾手快地从她手中夺到匕首,再将之甩在桌子上,将桌上摆放的一个苹果给劈成了两半。
谢宁吓得心头不自觉地颤了颤,看着桌上被切成两半边的苹果,脸上露出了丝丝寒战。
叶江瑶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甚至透露出一丝寒气,“谢宁,你若是想寻死可以,但我不会让你死的这么轻松,你可知道你私自结束自己生命的后果是什么?你的孩子还在书院,若学成归来,恐怕就不会是叶家庶子那么风光了。”
言毕,叶江瑶慢悠悠转身,谢宁跪下倏然一把抓住了她的裙角,苦苦祈求道:“叶江瑶,求求你留我一条路,放了我和你庶弟一条生路吧。”
叶江瑶狠狠甩开她,扔下了一句:“看你表现。”
说着,叶江瑶带着人离开,继续将房门锁死。
是夜,叶江瑶独自一人来到叶江婵的院子,看到守在房门外的下人,叶江瑶冷声斥责:“开门。”
下人一言不发当即就将门打开,进去的一瞬间,只见叶江婵孤身坐在了桌前看着窗外的皎月。
叶江婵仿佛没有感觉到叶江瑶此刻森冷的视线,还十分讨好地一笑,对叶江瑶温柔道:“二妹,你来看我了?”
叶江瑶再看她的笑容,只觉得笑语嫣然的背后是一股阴冷,叶江瑶不免冷冷勾起嘴角,声音沉冷道:“这些时日,在家中闭门思过,可有想明白了些什么?”
“我是说近日怎么仆妇们来我院里甚少了,原来是你把苍蝇除掉了?”叶江婵继续嘲笑道:“二妹,你可真是好手段,缝里面生长的苍蝇,你还真一个也不放过?不愧是盛京人喊人打的恶女啊,也不知潇郎作何感想,自个儿青梅竹马长大的江瑶妹妹竟然嫉妒成这副样子。”
“纵使我做出伤害皇族之丑事,纵使没有顾及潇郎颜面,可你又能拿我怎么样?你想除掉我,那你也得好好查出我是杀害李探花郎的真凶才行,无凭无据,今上可不受理呢。”
看到叶江婵这副得意侥幸的嘴脸,叶江瑶恨不得抽她一巴掌。
“庶姐不要着急,你想投胎的时机还没到,不过关于你是否是真凶的问题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你不要以为我没有你拿西雁国毒物的清单证据,更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窝藏罪证的地方。”
话音刚落,叶江婵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她身子微颤后强装着淡定,拿起桌上的冷茶喝了一口,许是茶冷凉得她心头咯噔,缓和后才道:“也不难怪我二妹头脑清醒,这么快就能破案了,不愧小时候与江煜一同伏案读书呢,只是你在大理寺当差这些时日可就辛苦不少,江煜倘若知道你这么牺牲自己帮助他完成梦想,在天之灵一定会庇佑你终身不被露馅。”
闻言,叶江瑶意识到自己的身份秘密被识破,即便如此,她依旧保持着冷静果断和一股威慑,不慌不忙地道:“你是何时知道的?”
“你院子里的那些苍蝇多多少少会找到蛛丝马迹,没有不透风的墙,只怪你自己掩藏的不够深罢了。”
这时候的叶江婵喝着冷茶倒多了几分得意和自在,全然不觉此刻的茶冰凉难以咽下。
叶江瑶与她短短眼神交锋后,只是淡淡一笑,没有言语,出门那一刹那又顿足在门口,淡淡道:“我想你离结束闭门思过的日子快了,那时候我会给你上香。”
“我谢谢二妹,我先走一步,二妹也不久会来陪我,只希望那时候今上能够开恩,留你个全尸。”
叶江瑶淡淡地问道:“庶姐当真要这么做?”
“我已经这么做了。”
叶江婵答得很果断也很毅然。
叶江瑶冷冷点头,冷笑道:“好。”
言毕,叶江瑶便头也不回,直径离开了此处,今日的月很圆,却也是最后一次与庶姐赏月。
次日。
棠香苑内哭声漫漫。
“瑶姐儿,我真的没有勾结大姑娘,瑶姐儿饶命啊,留我一命......”
“是大姑娘威胁奴这么做的,瑶姐儿饶了我吧,不要将我发卖。”
看到院子里四位仆妇正向自己哀求时,叶江瑶更是满心的怒火,她冷笑了一声,怒火被撩得更旺,“呵,你们不提倒好,提了我便是一刻不想饶了你们。”
说着,叶江瑶坐在堂前指着左边的两位仆妇,嘲弄笑了一下后,吩咐道:“这两位贱货出卖棠香苑,出卖了我,给庶姐报了一些不该报的秘密,二位直接杀了还怪可惜,发卖去青楼,终身不得被赎,永远囚困在青楼中!”
知春点点头应声道:“是,奴这就去安排。”
说着,知春命几位人高马大的家丁将两位已经被打得身子不能动弹的仆妇拖走。
正拖走之际,竟被叶小七给撞见,他深吸一口气,默默没有说话。
紧接着,叶江瑶起身来到剩下的两位仆妇面前,她忍无可忍地看着她们,就似是盯着猎物一般,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
“你们两个也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在我的屋檐底下惹是非,背叛我的下场岂止是被卖青楼那么简单呢?”
事到临头,两位仆妇还在矢口否认:“姐儿,我们当然是您的人啊,断不敢背叛您,只是受了大姑娘的胁迫不得已而为之,可是您也知道我们哪敢拧得过您呢?我们也没有把重要的秘密告诉大姑娘的啊,是方才那两位贱人把您的秘密告了出去,我们只是允许了一两位她安插的眼线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