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也许你得加点钱给我们才行。”鸭舌帽躲在墙角下注视着文熙走进学校大门,见文熙没有回头再次检查才走进巷子深处打电话。
“呵呵,老鼠你在坐地起价?一个初一小孩子的一只手我出了一万块,你告诉我要加价?也许我应该问一下圈子里的其他人是怎么收费的!”武极冷笑,他本想着速战速决,哪知道被老鼠抓住机会敲诈。
“随便你。对了,刚才跟踪的视频已经发到你邮箱。如果你能找到比我更会隐藏跟踪的人,我不介意你把这份资料给他看。”老鼠果断挂了电话,如果他之前还觉得一万块只断一只手是武极在照顾他生意,今天早上7点半过后,老鼠会给天真的自己一巴掌。这特么的是照顾熟人么?简直就是来拆台的!
武极皱着眉看完了十分钟不到的视频,沉默了,是他们两兄弟想得太简单,能发现香烟里的小玩意儿的孩子怎么可能被人跟踪而察觉不到呢?
“大哥,查到了,文熙身边的那个老头是退休干部,曾经立过个人一等功,集体特等功,他们家有个儿子是驻京军官。”武瀚头疼地拿着华大爷的资料,简答的几句话,想再往深里查却受到军网的狙击,差点就被抓住了尾巴。
“文熙和他的关系好像不错?”武极抠着下巴上新冒出来的胡茬,有点棘手啊。
“是不错,据说文熙上学的事儿华家有帮忙,老头每周都会带着文熙去河边遛鸟。对了,文家那只价值近万的鹦鹉也是老头送的。也许华家那位有教文熙点什么?他本来就是侦察兵出身。”武瀚查不到东西就装作好奇的样子找武爷爷打听,同一时期退休的军官总会有几分印象的。
“可能吧!那我给老鼠加点钱!”武极打定主意要让文熙吃点苦头,怎么能轻易放手呢?
“哥,我有更好的主意。”武瀚拦住了大哥的电话,小的警惕性高,他们完全可以换个途径,大的遭殃就等于小的受到惩罚呀!
“这主意不错,他妈上下班都要从河边经过吧,最近天气那么冷,天色又黑得早,河边路灯的光线被树枝挡住,看不清路出点什么事儿也是可以理解的对吧!”武极哈哈大笑,打开窗听着呼呼的北风刮过的声音,慢条斯理的联系上了老鼠。
“既然你觉得一万块太少,那我们就换个任务吧!明天中午,我想听到北风把护城河边某颗柳树的树枝刮断,然后砸坏路灯灯泡的消息。”
“这简单,要求是你自己提的,价钱还是一万块。”老鼠打开地图,找到符妈妈必经之路的某个路段,哪里监控稀疏,路灯坏了一个后肯定监控视线会更加模糊。
“然后晚上8点左右,你去河对面的拉面馆买碗牛杂汤,经过的时候由于路灯坏了看不清路摔了一跤,牛杂汤撒了一路。”武极点到即止,老鼠表示明白,摔一跤换一万,值当!
而文熙则抓住一切空闲时间隐晦地点明张放危险的处境,可这熊孩子的脑筋实在是粗,文熙觉得如果他不把早上的事情说出来,张放那小子是不会听懂他的话的!
“张放,张圆圆!我说的话你听进去没有!”文熙怒了,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省心呢!
“哎呀,知道了!放学后我爸会来接我的,回去后我也不会出门,大冷天的出去冻成冰棍啊!文熙,要不要顺路把你送回去?”张放不以为然,有老爸在呢,怕什么!
“行。”文熙想了想,他现在的战斗力……不对,他现在压根没有战斗力,有张爸送回家是个稳妥的办法。
终于达成一致的两个人抱着饭盒打算找地方吃饭,今天温度比昨天更冷,天上也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雪的样子,还是在室内找个地方吧!
然而武成拦在门口,应该是专门等着他们的。
张放眼睛一瞪:“好狗不挡道!”
“呵呵,文班长,您这是拿的什么好东西?午饭?话说我还没有在食堂见到过你呢!”武成不由分说地拽过文熙的饭盒在课桌上摊开。
“哟,真香!班长你这个搞特殊待遇啊!怎么,瞧不起我们食堂的饭菜?大家都能吃,为什么我们文大班长就忍不了?”武成捏起一块煎鱼放进嘴里,星级饭店的水准,大概是张放家帮忙在外面订的饭菜吧!
“别胡说,这是文熙的妈妈做的!”张放见教室里剩下的几个同学的视线都朝这边看过来,立刻为文熙辩解。
“哦,我忘了文班长你妈妈是个厨子,抱歉!”武成拍掉手上的沾染的菜叶子,又伸向饭碗里的板栗烧鸡肉饭,这简直就是大餐,味道简直了!
“武成,我警告你!”文熙气红了眼,本以为武成碍于身份教养会有所顾忌,哪成想武成简直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混账东西!
“警告我什么?文班长,您瞧不起食堂饭菜的事儿先不说;就这么一份午饭,食材恐怕不便宜吧,听说权老师在给你申请助学金?不知道我把您的午饭端给相关部门看,您的那些奖学金、助学金、三好学生、优秀学生干部应该都泡汤了吧”武成不屑地把鸡骨头吐在地上,“看不出来文班长是这种人啊!”
“你!”张放咬紧牙根,突然抓过书包朝武成抡过去,自然是被身高体壮的武成拦住了。
“怎么?恼羞成怒了?”武成把张放推了个踉跄,狠狠地盯着文熙,“文班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我不喜欢别人不听话,我劝你还是老实点,不然别说你班长的职位,就连你妈妈的工作恐怕都得黄了!”
“你敢!”文熙没料到武成会是这种泼皮性格,早知道他就直接向武爸匿名举办了!这种人就不应该放到学校污染祖国的花朵!
“你尽管试试!”武成轻蔑地捏了颗板栗放进嘴里,一巴掌将文熙的盒饭拍在地上。一开始他就错了,他是脑子秀逗了才跟一个平头百姓讲道理,直接用权势压上去才符合他的身份嘛。看,文熙这不是就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