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叮铃铃~来电话了！”文熙的智能手表又有电话进来，华乘空刚想说是不是华大爷来的电话，低头就看到3个红色的阿拉伯数字——120！
“喂？”文熙深吸了口气，冰冷的空气顺着气道进入肺部，终于让文熙清醒了点。
“喂，您好，这里是XX医院急诊科，请问您是符琴的家属么？”电话那头是个温柔的女声，除了她之外，还有监护仪报警的声音，“1~2~3”的抢救声，病患呼救的声音，家属悲恸的哀求声，透过文熙的手表，在这寂静的河边，像是装了扩音器一般传开了老远！
“刚刚救起来的那个人是你……”警察惊呼，没想到啊！
“是我妈妈！”文熙从兜里悉悉索索地撩起毛衣的一角，右手狠狠地掐着腰间的肉，靠疼痛让自己保持冷静。
“我是符琴的儿子，我们马上过来！”文熙又重复了遍，挂了电话还知道给交警道谢，拜托他们先把捞上来的电动车等物品放在马路边，明天他会请人过来拿走。
“好~没事！孩子，别担心啊！你妈妈没多大事儿，掉进河里没多久就被人捞上来了，就算呛了几口水，也没伤到骨头，救护车来的时候还能睁开眼睛呢！”交警急忙说出符琴的情况好让文熙安心，而文熙弯下腰朝交警鞠了一躬后转身就往车上走，他要去医院了。
华乘空的车是能跑藏线的越野款，京城的路况不错，华乘空的车速却没有提上来，他在担心文熙，这孩子上车后就在智能手表上翻着通讯录，可能是想给老师打电话吧。
“喂？你好！”武家的电话响了好几次，武妈妈压根没有起身去接电话的意思，武爸爸只能警告地剐了老婆儿子一眼，走客厅去了。
“成成！宝贝儿，你到底干了什么？为什么你爸要把你绑起来！”武妈妈含着热泪颤着手给武成被绑住的手脚按摩，下午从医院回来老公就把婆婆送到了二叔家，再回来就把武成踹倒在地，拿皮鞭狠狠地抽了十来分钟。武妈妈拦了几下也没让武爸爸消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武成被老公拿绳子绑在床上。
“你走，去睡觉吧，我没事！”武成别开眼望着窗外的积雪发呆，老爸是看到学校的通知单才临时起意带他去私人诊所验血，可武成记得学校只发了一个白信封，那多出来的那个是谁放的呢？他抽烟的事情班上看的人不少，但是抽问题烟的事儿武成也是文熙提醒之后才知道……
不对，文熙善意地警告他之后，他不是去二叔家问武极拿烟想找人化验么？为什么会抱着子弹坦克回来？这也不对！反正只有文熙知道他在抽问题烟就对了！
“喂？”武爸爸拿起电话，通讯方式留家里座机号的，只有武成那小兔崽子！
“喂，您好，请问是武成家里么？”文熙冷静的声音下藏着一个深水鱼雷，只是还没有遇见打击目标罢了。
“我是武成的爸爸，请问您是？”
“我是武成的同学，还有些事想跟武成说一下，能麻烦您把电话给武成么？”
“武成现在不太方便，你告诉我也是一样的。”
“武伯伯，我是初一（3）班的班长，有要紧事想和武成当面说，叔叔，很急的！”
“那你稍等，我把电话拿给他。”武爸爸捂住听筒回到书房，武妈妈吓得立刻缩回椅子上，支支吾吾的解释着。
“你先出去~”
“哦，哦~你可千万别再打成成了，他还小不懂事，肯定是被人教坏的。”
“出去！”武爸爸不耐烦地一瞪眼，武妈妈跑得比耗子还快，房间里就只剩下武成父子。
“你班长的电话，好好说，想清楚再说！”武爸爸放下电话也走出去，只不过他是到卧室监听去了，书房作为他的办公场所自然是装了监控设备，武成就被武爸爸绑在行军床上。
“喂？”文熙许久没听到有人说话，出声儿了。
“文熙我草泥马！”
“武成，嘴巴放干净点！你最好祈祷我妈妈没事儿，不然我拼了命也要弄得你家破人亡！”文熙双眼猩红地瞪着前方，如果武成在他旁边，文熙一定扑上去咬死他！
“次奥！你妈妈出事关我屁事！”武成愣了，没想到他没找文熙麻烦，文熙却倒打一耙说他！
“呵呵，中午你刚说让我妈以后都上不了班，晚上我妈妈就摔进结了冰的河里，现在还在急诊室抢救。您父亲是武松吧，想必以您衙内的身份，找几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弄坏几个路灯，在我妈回家的路上撒点油不是什么难事！武成我告诉你，最好能让你爸爸兜稳了，不然改天我就只能去少管所……不对，是戒毒所探监了！”
文熙咬牙切齿地说出这番话，心里却不住的后悔，他没事儿跟一个熊孩子置气干嘛？这下好了，熊孩子耍横了！
“次奥，你别血口喷人！你妈妈的事儿我根本不知道！”
“拉到吧你，是不是武松在你旁边你故意装的！武成我告诉你！我家现在还有妈妈参加冬泳比赛的奖状，就算掉水里也能马上脱身！没摔伤骨头却呛到水这种事儿我压根是不信的！除非有人在岸上拦着不让我妈上来！”文熙怒吼，这厢武松听见文熙说的话也坐不住了，踹开门冲着武成就是一鞭子。
“啊！爸！真不是我干的！下午放学后我不是一直在你眼皮子底下么？”武成被老爸劈头盖脸的鞭子打蒙了，顾不上文熙还在听着，只一个劲儿的求饶。
“武伯伯？这事儿您得给我个交代！”文熙将菜鸟留在车上，自己跟着华乘空往急诊室赶去，好在符妈妈已经从抢救室挪到了留观病房，现在人已经醒了。
“同学，伯伯一定会查明白！”武松气得手哆嗦，却只能给武成擦屁股。
而文熙见到符妈妈之后就没了打电话的心情，只是一味地望着符妈妈流眼泪，于是华乘空接过文熙的手表出门接着聊去了。
“武松，我是华乘空，晚点回去我发张照片给你，到时候你可以查查他的底细。”华乘空边走边给华大爷发短信报平安，路过护士站的时候还问到了符妈妈的急诊号，他得帮忙缴费符妈妈才能办住院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