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受伏

乌斯国国都外,夜晚。

易柏与十王拦住喇嘛队伍,双方对峙。

面对王者言要拉老喇嘛入地府的话。

老喇嘛脸带微笑,始终如一,只是这笑容不显慈悲,反而有种邪恶感。

见此一幕。

易柏心头发凉,只觉得这老喇嘛像佛,但像的是邪佛。

“你这厮儿,今闻得地府诸王而来,还不受伏,随我等入地府,还敢聚众在此处!”

王者怒斥,阴风阵阵,却是威严至极,直摄人心。

可这等招式,对老喇嘛一点用也没有。

“各位,地府之名,我自是听过,但我已得正果,不该入地府那等污秽之地,若是诸位要做那三曹对案之事,还请带人上来这儿,我就在这儿等候。”

老喇嘛微笑着说道。

“污秽之地?”

十王听完,脸色阴沉。

他们乃是地府阎王,冥王,这般说地府,那简单是在当面打他们的脸。

易柏脸色亦是不好看。

他的师父是地府掌权者之一,这样子说话,他如何能不火儿。

“你这邪僧,好大的口气,我倒是要瞧一瞧,你的本事,是不是和伱的口气一样大。”

易柏不打算再言,他取出青龙禅杖,挥舞禅杖,使得杖法,朝着前边喇嘛就打了过去。

咚!

只听一声巨响。

一名媲美化形大妖的喇嘛被一杖打杀。

这一杖下。

喇嘛们大惊失色,动作却也不慢,忙是反击。

十王也随易柏的动手而出击,见得打了几下,喇嘛已是死伤大半。

那高坐在车辇前的老喇嘛见到喇嘛们损失惨重,一点儿也不着急,脸上仍是挂着微笑。

一会儿的功夫。

喇嘛们损失惨重,许多喇嘛惊恐逃跑,哪儿敢再战。

除了那三四位地仙层次的喇嘛之外,其他喇嘛已是化作鸟兽散。

“元辰当心,这法王有些邪乎。”

有王者提醒。

“我自省得。”

易柏点头,他的目光望向那坐在车辇前的老喇嘛身上。

看着这老喇嘛,他心中不由得想起,当初道禅老僧和他说过的一番话。

道禅老僧所说‘有人认为,菩萨便是得到什么都不会欣喜,失去什么都不会悲伤,打祂,祂不怒,骂祂,祂不恼’。

他瞧着这老喇嘛的样子,和道禅老僧所说的,太相似了。

似乎无论怎么样,这老喇嘛都一动不动的,保持个笑脸。

只是,真的见到了这样子,他反而是觉得邪乎得紧。

易柏紧盯着那老喇嘛。

那老喇嘛却是笑脸望着易柏。

旁边的十王见状,毫不犹豫的出手,逼得在旁边为老喇嘛护法的三四地仙喇嘛齐齐出手,与之打成一团。

可三四地仙喇嘛,如何能是十王对手,只是刚一交手,战不过五合,就险象环生,吓得三四地仙喇嘛叽里咕噜说着一堆奇怪东西,不知是在念咒,还是在说话。

易柏在十王展开战斗后,也没闲着,取出东岳令牌,便要出手。

他走到车辇之前。

手掌一招。

作势要抬起东岳令牌,驱使雷霆,轰击这老喇嘛。

可老喇嘛开口,打断了易柏。

“你不是那地府王者。”

老喇嘛微笑说道。

“何以见得?”

易柏将准备抬起的手掌放下。

他不介意和这老喇嘛聊聊,十王那边很快就能有胜负。

只待十王那边解决。

一同围攻这老喇嘛,胜率便大得多。

这老喇嘛的本事实在是令人心惊,已是达到神仙的地步,又身怀绝技,他纵有东岳令牌傍身,亦是要小心谨慎。

“你身上没有那等地府的污秽之气。”

老喇嘛微笑说道。

此话一出。

易柏脸色又沉了三分,这家伙,张口闭口就把地府当做污秽。

“那你觉得,我是哪儿的?”

易柏压着心头火,拖延时间。

“你是天庭的。”

老喇嘛说道。

“如何得知?”

“你身上一股子味,闻得到。”

“什么味?”

“天庭的味道,刺鼻,恶心。”

易柏心头又是猛跳,这厮道那地府污秽,天庭恶心,真是明目张胆,胆大包天。

“你敢这般说话,定是知天庭,晓地府,为何还敢犯下诸般罪孽,你真以为你的本事已经大到天都收不了你了?”

易柏一声低喝。

“我何时犯下罪孽了?”

老喇嘛仍是微笑。

“你在乌斯国横行,草菅人命,还遣那喇嘛入东土害人,更是将乌斯国国人送给那覆天城妖魔为食,你的罪行,窑竹难书!”

易柏呵斥道。

“这如何是罪孽?乌斯国国人都是虔诚的信徒,他们信奉佛,礼赞佛,以身心供养佛,乃是求得来世,再与佛修前缘,这是福气,怎算罪孽?遣人入东土一事,更乃是救人也,那东土之人,愚迷不悟,不识佛法奥旨,毁谤真言,遣人入东土,传佛法,乃是救东土于苦海。”

老喇嘛笑道。

“荒谬,荒谬!”

易柏指着老喇嘛,只觉这厮儿癫狂。

“苦今生,修来世。”

老喇嘛不急不躁。

“元辰,何须与他多言,罪恶之事,我地府善恶簿上,记得清清楚楚,容不得这人诡辩!”

旁边十王解决对手,走上前来,将车辇围住,气势汹汹。

易柏见状,心中大喜,有十王相助,那这厮,插翅难逃。

“你瞧,这东土地府王者,不正是与那东土之人一样,不识佛法奥妙,多贪多杀,多淫多诳,多欺多诈,多怒多恶。”

那老喇嘛指着十王,还有心思笑着与易柏说话。

“放肆!!”

十王大怒,各使神通,打向那老喇嘛,却是要将老喇嘛打杀当场。

轰隆!

一声巨响。

那车辇四分五裂,地上亦是被打出个大坑来,滚滚烟雾升起。

易柏以法眼瞧去,却看着老喇嘛身子不动,坐禅于坑中,脸上挂着那微笑,未有变过。

‘这家伙的本事,未免太强。’

易柏心中暗道一声不妙,十王似乎完全对付不了这老喇嘛。

待得烟雾散去。

老喇嘛果真是坐禅在地。

“诸位若是这般本事,还请退去。”

老喇嘛笑道。

“让我来领教你这厮有什么本领!”

易柏打算出手。

他抬起东岳令牌,见得手上令牌,金光四散,紫气弥漫,其上‘東嶽’二字正在闪闪发光。

老喇嘛见着令牌,那微笑的脸上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惊惧,似未想到,易柏还有这等宝物。

他反应过来,不再坐禅,转身就要逃。

易柏怎能如愿,他已是催动东岳令牌,只见令牌神光一道,没入九天,刹那间,电闪雷鸣。

一道雷电直劈而下,正中老喇嘛。

匆忙逃跑的老喇嘛猝不及防,被劈中后心,跌了一跤。

老喇嘛要再起身而走。

易柏来不及再催动令牌,他便是将令牌掼出。

令牌直直打去,打中老喇嘛左脚,又是让其一跌。

十王见机上前,取出锁链勾刀,要用勾刀贯穿老喇嘛的琵琶骨,让其受伏,再是勾魂。

老喇嘛自知逃不掉,转身再是坐禅,身上佛光四散,不动明王般,端坐在地,让十王不得近身。

易柏收回令牌,亦是赶来。

“且让我一试。”

易柏一声大喝。

他再催动东岳令牌,驱使雷电,直劈而下。

只听轰的一声。

雷电劈中老喇嘛。

却是听‘咚’的一声,老喇嘛身上佛法强盛,挡下这雷电。

这让易柏心中一惊。

不知这老喇嘛使了什么法子。

“这该如何是好?”

易柏望向十王。

“这厮佛法了得,恐这是佛术,护住其身,若是没法破其术,我等恐难伤其也。”

第一殿秦广王走出说道。

“诸位可有法?”

易柏再问。

“却是无法,却是无法!”

十王无奈。

“我不惧那佛法,我若是变作那苍蝇飞蚊,入其体内,可能破其法耶?”

易柏心思玲珑,想出个法子来。

“可以一试!元辰需得当心!”

十王眼前俱是一亮,觉得这个法子不错。

易柏道一声‘安心’,他将令牌收回壶天,身子一抖,变作一飞蚊,往其耳朵飞去。

老喇嘛如何能识破这等道中真术。

在易柏靠近后,才发觉不对。

正当老喇嘛想闪身时,易柏已是飞入其耳中,往里钻去。

化作飞蚊的易柏,身子小巧,快速钻入其耳里,时不时振动膜翅,又时不时用那口器,叮入其肉里,让其瘙痒难耐。

在飞到尽头后,见有耳膜。

易柏身子一穿,将其捣破。

只听得老喇嘛痛呼一声,佛法散去。

十王忙是走上前来,要拿勾刀将其贯穿。

老喇嘛连滚带爬的躲去,狼狈不堪。

“快快出来,莫要再这般。”

老喇嘛低呼一声,怕了易柏。

易柏如何肯听,再往里钻。

“你速速受伏!如若不然,我便你脑儿里,将那令牌拿出,我瞧你如何受得住!”

易柏开口说道。

老喇嘛只觉脑袋嗡鸣,像是有千言万语在他脑子里回荡。

这时,十王找准机会,再是上前,用勾刀贯穿其琵琶骨,又用铁链束缚手脚,擒住老喇嘛。

“元辰,此獠受伏,此獠受伏!你速速出来!”

秦广王大声喊道。

易柏待在老喇嘛脑儿里,一听这话,赶忙钻了出去。

他来到外头,化作人躯。

见老喇嘛被擒拿在原地,心中长松口气。

总算是拿下这老喇嘛了。

“诸位,如今此獠已受伏,该是去瞧瞧,那里头情况如何了。”

易柏望向乌斯国国都里头。

只要国都那边稳当。

此事便是大功告成,喇嘛法宗失其法王,又失国主支持,要铲除就方便许多了。

“元辰且去瞧瞧,我等在此处等你,待事情完毕,我等再抓这厮下地府,判其罪行。”

十王如此说道。

易柏点头,正是打算入城一趟。

可他还未走入。

却闻得一阵香味扑鼻而来。

他转头望向西方。

只见得一阵香风从远处飘然而来,香风之上,乃有佛光相伴。

能有这等佛光者。

非是菩萨,便是罗汉。

绝对是佛门之中很强的角色。

这佛光可比他的佛光要强得多。

易柏迅速做出判断,他转身走到前边来,不知来者是谁,也不知来者何意。

但他总感觉……

没什么好事。

不然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老喇嘛受伏了才来。

总不能,这个老喇嘛还有什么后台关系不成吧。

易柏低头看了一眼被擒住在地,动弹不得的老喇嘛,心有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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