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则不置可否,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让那猪头人身的女猪,脸色一阵变化。
宋林不知道身后那众猪所说的话语,不然的话,恐怕他此刻也不敢进入这房间了。
他跨过一条廊道,很快就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前。
只是透过屋前尚未关闭的窗户,眼角余光看见里面的景象,立刻让宋林顿住。
却见屋里尸骸遍地,鲜血染红了整个房间,相较于外面干净清爽的环境,这里仿佛才是邪魔场所。
在屋中最正中央的地方,鲜血绘制了一个猪头人身的邪魔绘画,宋林只是看了一眼,就感觉心神摇曳,想要把自己全都投入进去。
忽然,鲜血翻涌,竟是托着一头野猪出现在宋林的面前。
这头野猪与外面的众猪不同,他直接显露的是自己的本体,而不是化作人形。
他猛地睁开双眼,本以为是外面的那些小猪要来打扰自己,却发现是朱刚回来了,只见他当即一笑,对着屋内大口一吞。
屋中的众多邪祟场景顿时消失,房间里又变得干净清爽了起来。
如果抛去那洗的洁白的人皮,以及挂在窗户上的人骨人眼之类的事物,这个房间和正常的房间还是极为相似的。
“是刚弟回来了啊,快些进来!”
“我们兄弟虽然只是才分离了一天,可是当哥哥的这心啊,一直都在生疼,恨不得让刚弟你一直呆在我的身边,再不受那分离之苦。”
宋林脑海中的记忆翻涌,很快他就找到了朱刚之所以会前去参加敢死队任务的原因。
这一切自然都是为了与眼前的这个朱七远离。
根据记忆中显现的猪七平常的做法。
宋林如果不是有着大毅力的话,恐怕他已经狠狠的打了几个冷颤。
这个朱七完全就是个变态,不对,是比变态还要变态。
从朱刚的记忆中,宋林知道。
朱七的这种话语,他听了无数次,刚开始到也极为享受,毕竟朱七的实力要比朱刚强大,在妖族中能被实力比自己强大的妖怪认可,那无疑是一种荣耀。
直到后面见到了很多次这朱七对手下的做法后,才渐渐的产生了惧怕以及远离。
至于怨恨什么的,朱刚倒是没有产生,不是因为朱刚不行,而是因为他不敢。
朱七的性格极为别扭,有可能他前面还在和你称兄道弟,但是在感受到你的怨恨后,下一刻就直接当着你的面把你给生吃活剥了。
至于为何事说当着你的面生吃活剥了你,自然要从这朱七的法术说起。
这朱七有一法,名为定魂术。
可以短暂的将你的魂魄定格在你的体内,让你即便肉体死去,也能感受到肉体上的种种痛苦。
就是依靠着这门术法,朱七可是狠狠震慑了一批属下。
比如当着你的面割下你的耳朵,然后放在锅里烫一烫,直接吃下去。
又或者直接挖出你的心脏,就着你的心血,在你的面前,一口一口的咬碎。
甚至你能看到你心脏处的纤维结构。
这个时候你的一切感官都在,那些疼痛也在。
不管你怎么想死怎么想避免不看眼前的这一切,你都无法做到,最终你只能看着眼前的这个恶魔,一个部位,一个部位的把你的身体给吃空。
心底闪过这么多的念头,也不妨碍宋林这句傀儡深随心而发的回应:
“是,七哥,朱刚回来了。”
有些出乎意料,但又很合理。
朱刚对于朱七的态度,颇为冷淡。
一边回应着,一边以正常的速度进入屋内。
清玄山堡垒内部的一处小院子中,那人体尸骸的各个部位纷纷被收回一件叫作“卤锅”的法宝内。
朱刚记忆中对着法宝的印象极为深刻,威能恐怖,占了朱七一身战力的大半。
没有了那些鲜血,没有了那些恐怖的人体各个部位,屋内就只剩下这个长的甚至有些白净的小乳猪。
谁能想到?
这看似烤了一定很酥脆的小乳猪,就是在这众多的邪魔中,也号称变态的朱阎罗朱七。
此刻,他以猪身爬到了一个椅子上,对着朱刚伸了伸自己的蹄子,让朱刚坐在另一边。
宋林进屋,一步步走过去,目光盯着那仿佛人畜无害的小乳猪,竭力不去回想朱刚脑海中关于朱七折磨他物的那些记忆画面。
但是要想找到对付眼前这个变态的方法,他就必须回想这些记忆,然后进行分析。
这一刻,倒是让宋林颇为狼狈。
不过好在朱刚本身的情绪已经尽数归属宋林,在给朱刚设置了一个让他根据平常的行为做事后,宋林就把自己的意识收回了自己的本体中。
不然的话,宋林真的会忍不住一刀砍死眼前的这个小乳猪的。
那到时候这个朱七,恐怕又能收获一位挚友的身体了。
回到棺材铺里的宋林开始分析起眼前的局面来。
今日,众多妖魔挑衅白水城,像猪七这种中层战力的妖魔并末前来,只来了一众大妖和一些小妖,又或者像猪七这样拥有着不俗战力,但却想要逃离某些事物掌控的妖魔。
本来按照朱刚的想法,它在吞吃了一些凡人后,就找个机会逃离这里,然后寻一处没有朱七的地界,好好生活。
谁知道他还没有来得及实现自己的这些计划?
就被宋林给送去了阎王那里,同时取代了他又重新回到了朱七这个恶魔的身旁。
“计划很简单,但却很有效。”
“不过眼前的这个朱七既然能这么放心朱刚去参加这场战争,恐怕早就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某些东西吧!”
到时候朱刚没有在众人都回去的时候回去,它就会变为一头死猪。
也就是说,不管宋林杀不杀他,朱刚到头来都逃不了身死的下场。
只不过是一个死的痛快,一个死的痛苦罢了。
宋林顿时感觉有些麻了,一边脑海闪烁着诸多念头,另一边的傀儡身,则按照平素习惯,把朱七抱在了自己的怀中,轻轻地抚摸着它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