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都是些久未上阵的将军都尉,面对突如其来的厮杀,没有太多的抵抗力。
在白起和十余名凉州军精英的刺杀下,很快,大厅上每张木桌上只剩下了一人。
“为何每张桌上都留着个人?猜对有奖!”
林琅双手抱于胸前,颇有兴致的问道。
恶魔,简直是恶魔!
活着的文官武将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活着出去。
见没有人回答,林琅拎着酒杯走到大厅中央。
脚下是一具具穿着铠甲或者锦衣华服的尸体。
“人死后,都是平等的。不信你们看,每具尸体,流着的是相同的血液。”
林琅一字一句,漫不经心。
却如同深渊般的凝视!
“长话短说,死的都是正官或者副将,至少每个郡,每个建制,都留了个活口。”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林琅接着饮了一口酒,接着道:“不管你们信或者不信,此刻厅上活下来的人,将和我一起,建立凉州新的秩序。”
说到此处,白起将墙角里靠着的“林”字旌旗扔了过来。
林琅接过,趁势猛的插入地面。
“此后凉州,只认‘林’!可以吗?”
似乎在征求意见,林琅真诚的笑起来。
可以吗?
满座皆悚然!
只有不停的点头,才能跟得上林琅的思路,又或者说在场的人已经没有了反悔的余地。
林琅弯腰,将酒杯在地上随意一捞。
酒杯中盛了些许血液。
“有个词怎么说来着,歃血为盟。”
正厅主座上,林展业克制住想吐的冲动,连忙饮了一口酒才勉强平复下来。
在座的其他人就没这么幸运了。
白起随意抽出倒下武将的随身佩剑,剑身在烛光照射下,耀眼得可怕。
天水郡太守魏方颤抖着弯腰舀了一杯,偏过头去。
有了魏方的示范,其他人都依次舀着杯中血。
“今日歃血为盟,尔等皆是弟兄!始于凉州,止于天下!”
林琅把话说的不能再白!
端起酒杯,掩面,仰头。
作为二十一世纪的五好青年,怎么可能干出这种喝血的白痴举动。在衣袖的遮挡下,林琅假意饮下,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摔杯长啸。
霸王气质一览无余!
在座的武将还好,本就曾过着茹毛饮血的征战日子。
可文官们,那就惨了。
在跟着林琅饮血摔杯后,也顾不了是否得罪林琅,好些个文官扣着嗓子眼,吐了又吐。
始作俑者林琅则回到座位,吃着瓜果,饮着小酒,好不悠闲。
过了一会儿,给足在场文官们呕吐的时间后,会议继续。
“今日过后,你们一切照旧。有问题随时找我爹。”林琅适时把林展业推了出来,相处一阵子,加上那晚的秉烛夜谈,在某种意义上达成了共识。
“不论是银两方面,还是军队方面。”
林琅扫视众人。
“我不日便返回长安,凉州这地界,靠你们了。”
“林将军放心,我们自当竭力。”
“凉州事,便是我们事。”
“这是份内的,这往后啊,还指着林将军哩。”
既然话已经挑明,在场的官员们也不刻意掩饰。
“眼下凉州境内饥荒不断,这样吧,等会散会之时,每个人去库房处,领上两千担粮草,一百两黄金。”
“我不管你们是私吞还是真的造福手底下的饥民。我要告诉你们的是,终有一场泼天的富贵在等着你们。”
林琅语调激昂,像是在传销演讲的老师。
可下一句,却让众人再一次有一种落入冰窖的感觉。
“前提是,凉州好好的,你们的脖子也好好的。”
...
一阵沉默。
“一定一定!”
“林将军放心!”
“必定!某拿项上人头担保!”
官员们面面相觑之后,点头拍着胸脯应允。
萝卜加大棒。
这是林琅目前能做的最大的举动。
剩下的就交给时间了。
这场寿诞,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林琅帝国的第一次股东大会。
接下来的流程也简单粗暴。
在林琅最后敬酒散会后,大家疯了似的往屋外跑。
毕竟一地的尸体和血腥味,着实会成为他们这辈子永远的阴影。
“爹,我们书房聊会。”
出了正厅,林琅叫住吩咐仆人清扫正厅的林展业。
“好。”
林展业点头看着林琅。
“让爹破费了。”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父子二人前脚刚走,后脚正厅就在林琅的授意下,一把火烧了。
毕竟一下子杀了这么多不大不小的官员,只有一把火能够凑合着交代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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