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识的进化？”姜青拧紧眉头。
“这东西还能选？”倩倩抽了抽嘴角，“除了实验室的东西，我还没见过什么物种可以有意识的选择进化方向呢。”
姜青一瞬间想通了一切，“你们是说，有人有意识的在主导这些物种的进化？就像实验一样？”
落洛看了姜青一眼，这孩子还是没完全从多年的自怨自艾里走出来——他每一句话都在无意识的向其他人寻求认同——尤其是他们的。
不过还是个孩子嘛——倒没必要苛责了。
宝珠拭去灰尘才能现其明光——可也不是一抹布能搞定的事情。
这个世界需要自己的人手，来稳定它自己。
落洛回答了姜青，“不一定，只是猜测。不过目前可能性很大就是了。”
【我想起了那种实验】
【我猜我们想的是同一种】
【箱中世界？】
【对，就是一整个世界都是别人试验品的那种……】
【楚门？】
【那岂不是更可怕了啊摔】
【应该不至于，现阶段的这种实验是不可能做到完全逆转生物习性的】
【那说不定是未来人搞得呢？】
【那他们至少得解决时空问题】
【那科技都爆炸成这样了又为什么要搞这种实验呢？闲得慌？】
【别忘了这是个克系世界】
【说不定是哪个外神闲得慌呢？】
弹幕上已经开始吵起来了，并且有越吵越凶的架势。
“这个世界的san判定很奇怪。”青池又提出另一个疑点，“我之前还以为是梦境是问题，结果在现实世界也是一样的。”
“你们应该也发现了，它是‘触发’式的。”
“在你们没有意识到san这个东西的时候，你们不存在过san。”
对，他们一开始，在面对守夜人触手的时候都没有过san——这也是他们忽视了这个世界上克系世界的原因。
“可是当我们意识到san的存在——尤其是守夜人的记忆——记忆世界的san check才是我们正常应该遇到的san。”
几人纷纷沉思，他们都是在书生提出类似san check这个说法后开始频频过san。
倩倩还是有想不通的地方。
“那也无法确定是因为我们意识到了的触发还是守夜人的记忆有问题啊？”
提出这个说法是在进入守夜人记忆之前的，这样根本无法确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落洛倒是直接回答了她，“守夜人之前就说过进入记忆不要深思。”
青池则更直接，转头直接问守夜人，“你的记忆到底有什么问题。”
“我不知道。”出乎意料的是，守夜人摇了摇头，“有人告诉我不要给别人看，看也不能思考。”
青池迅速抓住重点，“谁？”
守夜人犹豫了片刻，“我自己。”
【人，人格分裂？】
【好家伙】
【越来越扑朔迷离了啊】
【下饭ing】
【追到现在，我不得不说，这不比现在娱乐圈那些“俊男美女”好看！】
【你说得对，点了】
【点什么啊！这破弹幕根本没有点赞功能！】
【此处手动全屏公告】
【全屏公告：知道了知道了！在加了在加了！我是公告不是生产队的驴！】
【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歇】
【你的技术力呢！表现一下！】
【全屏公告：你们根本没有账号啊！给你们搞点赞很难的好不！】
【哦，我们是黑户来着……】
【还没修好啊……】
【我都快看成连续剧了，完全忘了这东西是被劫持来的】
【我也】
小屋里，男人飞快的记下黑户这条线索。
青池选择打直球，“你自己？是你还是另一个你。”
守夜人更迷惑了，“我就是我啊。哪有另一个？”
完了，对着他根本讲不通。
青池扶额，还是解释了一下，“是你，就是完全是此时此刻的你对你说的还是有另一个相对于你的你说的？”
守夜人，守夜人给他展示了一个小小的眼睛大大的迷惑。哦，他眼睛不小来着，守夜人单论相貌绝对称得上一句美貌——是更偏向女子的中性美，带有几分阴柔的冷峻，却被他此时脸上的迷惑懵懂冲散了，倒衬出三分可爱来。
青池选择换话题，“那你知道为什么立墙吗？”
守夜人于是不再纠结，迅速回答，“这个我知道！”
“我和你说过的啊，有坏东西。”
青池追问，“坏东西是什么？”
“是一直有还是突然有的？”
应该是一直有并且突然被增强了的——如果按照他的调查和推测结果来看——他给姜青讲的故事就基于这个。
“突然出现的。”守夜人很坚定的回答，却是完全出乎意料的答案。
“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青池皱眉。
“我没有和你说过这些啊？”守夜人更加疑惑。
“你说，原先的守夜人，为了大家的安危在突然增强的坏东西的抵抗中身亡。”青池回答了守夜人那天的原话。
“我没有印象。”守夜人摇摇头。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青池突如其来的问了一句。
“在我回收张大娘的灵的时候。”守夜人歪了歪头，很疑惑他怎么这么问。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那个红盒子之后。”青池感觉咽喉都干涩了起来，艰难的挤出这句话。这些情报的来源几乎都是那天——他本来带有怀疑，但后面守夜人不断印证，他从未对这段“前置剧情”有所怀疑。
“你那时候，在干嘛？”
“我自己去了张大娘那里啊。”守夜人回答，“是在红盒子之后就去了的。”
完全对不上了！这些情报——包括那段记忆，现在都成了悬而未决的命题了。
青池深呼一口气，选择了最要害的问题，“你记得前一任守夜人吗？”
“我记得我没有前任。”守夜人认真的说出了很有争议的话，但青池却无暇去管。
“可是你的记忆里出现了前任守夜人。”青池早和落洛共通了情报，姜青他们进入了记忆后的经历几乎分毫不差的送到了他手里。
守夜人也怔住了。
“我，我不知道……”守夜人身上的迷惑都要溢出来了。
【我敲啊，这样一下子之前所有的线索都断了。】
【直接进度清零】
【不是还能这么玩？】
【想象一下，马上要开庭了，你的证人失忆了】
【救命——律法人心都要碎了】
现在和过去，唯一的区别在于——现实与梦境。
难道他们了解的是梦境里的虚假记忆？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