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暗暗竖起大拇指,只暗道:东家不仅会做菜,钓鱼也是一把好手!
瞅瞅,这鱼多大啊!
现在四季对于夏瑾已经崇拜到不得了,她觉得夏瑾的每一道菜都值得被追捧!
更何况是亲手酿造的酒!
再说了,在京城,天价酒也有不少,夏瑾这个价格也算是‘亲民’了!
八贤王亲自抬着装酒的箱子,小心翼翼的放上马车,那架势仿佛里面装着的是个一碰就碎的珍宝。
在路上走的时候,几次三番吩咐让马车慢些走,别颠簸坏了酒。
看着八贤王的马车走远,夏瑾关上门进入院子里,数了数银票足足有十五万两,比她预期的要多出五万两。
抬头看了看天色,商宴在下午举办,现在距离商宴开始还早,于是夏瑾便带着银票去了一趟德胜楼。
刚到德胜楼门口便见里面围着一个彪形大汉,德胜楼里的食客都跑了出去。
店小二战战兢兢的站在门口不敢进去,掌柜躺在地上,被打得不轻。
“秦昊欧,你可算肯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当缩头乌龟,一直躲着我呢!”高大富背着手,一脸横肉顶着阳光被照得发亮。
秦昊欧从二楼楼梯口走了进来,看着受伤的掌柜,皱起眉来。
“高老板,如果我记得没错,距离说好的时间还差半个月!”
高大富冷哼一声,喝道:“该什么时候还钱,我说得算!现在我就要你将欠我的银子连本带利都偿还清楚!”
“高老板,你不要太过分了!”秦昊欧脸色阴沉了下去。
“我已经够仁至义尽了,你也不想想当初你落难的时候,是谁给你的银子开饭馆,现在不过是让你欠债还钱,怎么就成了过分了?”高大富咄咄逼人地说道。
秦昊欧却是笑了起来,他看向高大富,淡淡的道:
“爹欠你一百万两绸缎布匹的货银和违约金,这些年,我早就偿还清楚了,你硬要我偿多偿还一百万的利息钱,好,是我爹欠了你的,我还!但是我还了两百万两银子后,你又说我爹欠你的货款升值,还得另外赔偿,好,我认!”
“但是!高大富,这些都是基于我的礼貌和道德上的,时隔这么多年,账目早就清了!就算闹到官府去,你也讨不找好!”
见秦昊欧这样和自己说话,高大富横肉颤动,眼神凶狠了起来,手里盘着的核桃也加快了速度,咯吱咯吱的有节奏的响着。
“秦家小子,你翅膀硬了,敢和我叫嚣?要去官府是吧,尽管去!”
秦昊欧作势要朝外走去,高大富一个眼神示意,几个彪形大汉将他团团围住。
没一会儿便将秦昊欧按在地上。
“秦家小子,今天我来就没打算空着手回去,这是一份抵债转让书,盖章签字吧!”
他使了个眼色,大汉抓住秦昊欧的手朝转让书上按去。
“我不画押,德胜楼不会给你!”秦昊欧大喊着,却因为被几个彪形大汉按住,压根动弹不了,只能任由他们摆布。
就在即将按压下去的时候!
“住手!”
夏瑾快步走了进来!
秦昊欧睁开眼睛,当看到师傅来的一瞬,眼眶都红了。
“师傅……”这喊声里,带了哭腔!
夏瑾皱眉,自己的徒弟,只能她自己揍,哪能轮得到别人?
“给我让开!”
她一边走,一边说着,脸色阴沉,双眸凌厉。
高大富见秦昊欧喊夏瑾师傅,不由打量起夏瑾来,只见她白白净净,身材瘦小,看着年纪不大,气势却不小!
高大富抬手,让人松开秦昊欧,他是个生意人,眼力劲有,他看得出来这少年气质不凡,想来是有些背景的少爷!
“这位小兄弟年纪轻轻就能当秦大厨的师傅,莫不成你是滨城东门家的少公子?”高大富试探的问道。
燕国最大的酒楼万盛酒家开在滨城,二十年前,东门家主凭借一道佛跳墙名震厨师界,诸国皇帝都慕名而来并提下诗句,那之后,东门家便站稳了厨师界一把手的宝座。
在燕国也发展了自己的势力,甚至在商界成为了能与燕国首富并肩而立的存在。
但凡从东门家出来的人,每一个都厨艺超绝,宫里的御厨就是东门家的人。
就算是丞相见到了,也得恭敬的喊一声东门大厨。
现在,见秦昊欧喊夏瑾师傅,他自然就联想道了东门家族,这个庞大又强大的存在!
夏瑾才穿越来不久,也并没有真正的踏入商业圈,东门家族她暂时没有听说过。
初来京城,夏瑾并不想惹事,能用银子解决的事情,就用银子解决,她将一沓银票递给他。
“这是我徒儿欠你的,现在一次还清楚给你!另外……我多给了你三百两,当是医药费了!”
高大富还没反应过来,夏瑾一脚就将他踢了出去,高大富往前踉跄了一下,摔了个狗坑泥!
“你欺负我徒儿,我踹你一脚,还给你医药费,你不亏了!”夏瑾淡淡的说道。
“敢打高老板,找死!”几个大汉朝夏瑾围了过去。
正要动手的时候,高大富赶忙喊道:“住手!”
高大富站起来,心里愈发坚定夏瑾是东门家族的人了,不然哪敢这么嚣张!
“刚刚都是误会,还请公子不要和我这个小商人一般见识,您刚刚说的也没错,我还赚了三百零银子,不亏,不亏。”说完带着人走了出去。
到了外头,身侧的狗腿凑上来,问道:“老爷,您刚刚怎么就这么放过他了?好歹问他们要个几百万的医药费啊!”
高大富拍了他一巴掌,怒叱道:“刚刚给了三百两,你没瞧见吗!再说了,东门家的人我可惹不起,不管怎么说,银子要回来了,走吧!”
“老爷,真的不要德胜楼啊,咱们都准备好久了!”狗腿子追了上去。
高大富抬手又是一巴掌打在狗腿子脑门上,怒叱道:“东门家的人,你敢惹吗!”
“东门家?”夏瑾喃喃着,站在门口两手环胸,貌似被高大富误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