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一宗的长老?没想到竟然这般年轻!”焚天老魔有些诧异的问道。
也不怪他感到有些惊讶,如此年轻的开元境六重修士,在赵国这种偏远之地还真是少见。
“嗯?”魏宸愣了愣,随后解释道:“这位前辈,在下并非长老,只是一名鬼冥宗的普通弟子罢了。”
“哼,你当本座是傻子不成?”焚天老魔冷冷一笑,修长的右手搭上了魏宸的肩膀,“开元境的普通弟子?什么时候鬼冥宗也变成和我炎魔宗实力相当的存在了?”
焚天老魔的右手虽然看上去十分瘦弱,但是其中蕴含的力量可谓是惊人,他这么轻轻一压,魏宸身体一歪,差点就此跌倒。
“糟了,我的实力暴露的太多了!”
此时魏宸的额头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一颗心脏也高高悬起。
不到两天的时间,直接跨越数个小境界到达开元境,你要说没有点奇遇,别人会信吗?
被一些小人物知道还好说,自己可以灭口,可是对于修为比自己强的呢?
张云福对于自己的修为,可是知根知底,要是来个当堂对质,自己肯定死无全尸!
这下该怎么办?!!
“罢了,本座也懒得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正当魏宸心中暗暗焦急之际,放在前者肩膀上的右手突然拿开了,一抬头,只见焚天老魔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
“呼…呼…”
魏宸有些难受的喘了几口粗气,焚天老魔的气势给予了他很大的压迫感,因而导致他的气血有些不通。
“你什么时候到达开元境了?”
孙青闪身拦在了魏宸的身前,一脸狐疑的问道。
“滚滚滚,关你屁事?”魏宸斜了斜眼,一脚踹在了孙青的屁股上,“赶紧去打扫战场,不然回来,我非得在师傅面前参你一本!”
趁着众人打扫战场之际,魏宸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战场的边缘,随后快速使用了敛息符,趁着夜色跑下了山。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虽然自己不一定会出事,但是魏宸可不敢用自己的命去赌成功率,他其实还算是一个比较稳妥的人。
山路上,无数的尸魔宗弟子正率领着他们的尸傀把手在下山的必经之路,戒备十分森严,为的就是防止有正道散修趁此下山。
凭借着普通的修为和鬼冥宗弟子的令牌,魏宸在山路上一路畅通无阻,很快,便来到了山脚下。
由于大部分的魔道修士已经上了山,山下就只剩下了负责看守火炮的弟子。
这火炮的体型十分庞大,寻常的储物袋根本无法将其装下,因此一般是由尸魔宗的弟子派遣人手直接运输过来的,十分消耗人力和物力。
除此之外,山下的防备就疏松了许多,只能偶尔看到一两名鬼冥宗或者尸魔宗的弟子手持火把,在各处巡逻,剩下的人则是集中于火炮的聚集地。
下山的时候,魏宸就感觉到了身后一直有人在跟着自己,不过山路上有许多魔道修士在把守,自己也不好直接动手。
现在到了山下,人又这么少,魏宸自然是不会再去忍耐。
趁着最新一批巡逻弟子过去,魏宸猛的转过身去,凝视着身后,一直尾随着自己的身影,沉声说道:“跟了一路了,不累吗?”
“我可从来没有跟踪过你,你为什么要跑?”孙青从腰间拔出了长剑,双手把持,严阵以待。
“山上太臭了,我下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魏宸将双手背于身后,身体微微下倾,俨然也是做好了战斗准备,“你呢?我猜不会是这样吧?”
“既然是这样,那便随我上山!”孙青喝道。
“这样啊…可是那味儿真的很重,要不你先在这和我等一会儿,然后我马上…”魏宸慢慢的朝着孙青的位置挪动着身体,将语气放的很缓慢。
“你不要过来!”孙青也发觉到了魏宸的动作,手脚顿时感到一阵冰凉,连忙厉声喝道。
“死吧!”
眼见着距离差不多够了,魏宸也懒得继续演下去,右腿在大地上重重一蹬,整个人仿佛一头迅捷的猎豹,转眼之间,便来到了孙青的面前。
“来…”
孙青话还没说完,魏宸就已经来到他的面前了,仓促之下,他也只能勉强举起手中的长剑加以抵挡,希望可以支撑片刻,等到其他巡逻的弟子前来支援。
然而,一个大境界之间的差距,哪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砰!!!”
当黑铁爪套接触长剑的那一瞬间,后者立马被打成两截儿,断裂的部分直接从孙青的脸颊划过,在上面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咳咳…咳…”
孙青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头蛮兽给撞倒了一般,身体直接飞出去数十米远,整个人感觉几乎要散架了,口中一甜,喷出一大口殷红的鲜血。
仔细看去,那滩血迹中竟然还夹杂着一些内脏碎块,赫然是五脏都被冲击波给震碎了!
“没死,这怎么可能?”
见到孙青只是受了重伤,并没有被自己一拳打死,魏宸感到十分震惊。
要知道,刚才自己虽然没有动用全力,但也用了十之七八。
先前那个叫高瀚的挨了自己一拳之后,如果不是有宝物护体,没准现在已经断气儿了。
开元境的力量,可不是说笑的!
看着孙青身上那一抹淡淡的金光,魏宸的脸色立马就阴沉了下来。
管他什么牛鬼蛇神,一拳打不死,那就两拳,两拳打不死,那就三拳!
“什么人?”
魏宸循声看去,只见几名正在巡逻的魔道弟子正举着火把朝这里跑来,多半是被刚才的声音给吸引过来的!
比他们速度更快的,则是七八头身形矫捷的尸傀,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朝这里疾驰而来。
“该死的,不管今天谁挡道,我都要弄死你!”
魏宸心中也来了火气,身形一动,直接出现在了孙青的面前,在后者绝望的目光中,手中的铁爪无情地刺穿了他的喉管,带出一大片的血雨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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