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在龙二爷和魏宸之间,突然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色鎏金长袍,身材魁梧健硕的中年男子。
看着眼前的这个中年男子,魏宸不由得晃了晃,因为高温而有些发昏发胀的头脑,眯起眼睛仔细打量起前人来。
与此同时,站在一旁的龙二爷,脸上也适时流露出了一丝凝重之色。
“是…是武战门门主董成云!”
听到身后人群传来的一阵喧哗,魏宸这才明白了,眼前证明实力惊人的中年男子,正是邀请自己和陶绮琴前来“赴宴”的那人!
“董成云,你什么意思?”
龙二爷向前一步,满脸的横肉顿时抖动起来,一脸狰狞之色。
”今天这个日子不适宜动武,要是惊扰了来宾,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中年男子董成云,双手背于身后,一身长袍迎微风而动,颇有几分得道高人的模样。
“哼,这小子杀了本帮主的手下,还冒犯了本帮主,你居然还给他说好话?吃里扒外的东西!早就知道你这城外来的不可信!”
龙二爷破口大骂道。
“龙建章,敢不敢把你刚才的说的话再说一次?!!”
董成云似乎也被激怒了,大手向上一扬,一杆沉重的虎头断金枪便凭空出现,砸进了地里,留下了半截枪身还在外面。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众人不由得为之震撼,这杆长枪到底该有多重?!
能忽悠这杆长枪的董成云,他的实力又当该有多么恐怖?!
“你…”
龙二爷愣了愣,抬起肥胖的右手,指了指董成云,气得满脸的肥肉都在颤抖,但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能说出来。
“你被底下干的那些破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平时都含糊过去了,今天可是关乎整个郡百姓生死存亡的事情,岂能容你放肆!”
董成云一边怒喝着,一边释放出了周身的气势。
一时间,以董成云为中心,强悍的威压如同潮水般向周围涌去,如同惊涛波澜一般,一重接一重,哪怕是围观的人群,都能感受到其中所蕴含的强悍威势!!!
“这就是江封城第一高手的实力吗?怎么满地都是这种高手啊?!”
易文涵身体微微下倾,额头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但饶是这般情景,嘴上还是不闲着。
“我说你…能不能把嘴闭上?!”
站在人群最后方的邹向明双手持剑,插于面前,凭借着兵器和修为之力,挡住了威压,但脸色也着实不太好看。
“你是不是肾虚?还有拿着剑杵在地上才能保持不动,你看看前面那个兄台,身体连动都没动,哎唉唉?他怎么身上开始冒气了?!”
“玛德,这家伙有病吧?!”
处于威亚中心地带的魏宸,随着此刻,整个人的状态几乎可以用“痛不欲生”四个字来形容。
你说话就说话,好端端的,放什么威压呀?
就能显示你修为比我们高是吧?!
为了保持这种状态,体内的灵气被大量消耗,产生的热量堪称恐怖,凭借自己的修为,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倒在地上!
“哼!”
危急关头,董成云及时收回了威压,看着身前满头大汗,一脸苍白的龙二爷,冷哼一声,随后转身对着众人说道:“诸位,刚才的事情见笑了,现在诸位可以进去了。”
说着,董成云便侧身让出了一个缺口,是一种人可以进入围墙。
得到首肯,人群开始稀稀拉拉的走了进去。
董成云在刚才用自己无比强悍的实力,强有力地证明了他在这里的绝对话语权!
毋庸置疑的!
哪怕是在这里的几个宗门或者世家的子弟,也不敢过于放肆!!!
至于刚才被卷入战斗余波,已经找不到全尸的那几个吃瓜群众,众人只能保持默哀了。
你又不是短视,站那么近干嘛?
“魏宸,你没事吧…嘶…你的身体好烫啊!”
陶绮琴连忙冲了过来,扶住了即将摔倒的魏宸,有些急切的询问道。
“咳咳…咳…没死呢…”
魏宸咳嗽了几声,感觉差点把肺给咳出来,随后注意到了陶绮琴手上抓着的那把破锋长刀,“这刀好漂亮,老板,你怎么…总是能找到…各种各样的好刀?”
听到魏宸说的话,陶绮琴是又焦急又气恼。
这家伙的脑回路怎么这么惊奇?
受了这么重的伤,第一时间想的不是自己的身体情况,而是惦记着别人手上的刀!
“够了,把衣服穿上!”
魏宸自讨没趣,随后便从储物空间里找到了一件黑色长袍,套在了身上,随后跟着陶绮琴,三步一摇,我步一晃地走进了围墙内。
看着即将进入的两人,站在门口的两个侍卫是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你要是拦吧,刚才董门主都说了,让所有人都进去,自己这么做,岂不是当众打董门主的脸?!
可是不拦的话,这两个人没有请柬,天知道是什么身份?!
尤其是那个女的,比自己高将近一个头,一看就不正常!!!
无奈之下,两个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魏宸二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自己只能呆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走进院墙,魏宸才真正切实体会到了,有钱人的快乐,到底是多么朴实无华!!!
古色古香的建筑,流水的庭院,一条如同青蛇般婉转流淌的溪流,将整个偌大的庄园一分为二,上面建设的几座青石制造的桥梁。
魏宸甚至还在远处的阁楼上,看到了几个面容精致,身姿窈窕的女子正在焚烧着面前的香料,袅袅的香烟将眼前的一切包裹进去,如形如影,亦真亦幻,如同海市蜃楼一般。
真鸡儿有钱啊!
“这位兄台,你还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
正当魏宸震撼之际,一个略微有些猥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是…”
看着眼前的这个贱兮兮的青年,魏宸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貌似好像刚刚见过这人,不过记忆不是很深罢了。
“在下易文涵,是淄川易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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