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腾下来,青蚕老道最终还是没有把那一颗培元丹吃下肚去,对此赵无垢也只能无奈的感叹了一句无缘。
对方不吃赵无垢还能强喂不成,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但解渴啊。
所以赵无垢就直接放慢了青蚕老道身上的时间流速,上手解刨了青蚕老道,这可不是赵无垢小心眼,纯粹的是学术上的研究。
不过赵无垢也不是什么坏人,解刨完之后还是给他缝合了起来,只是他粗心大意的掉了点东西进去,又恰巧这点东西正好融合进了青蚕老道的身体之中。
青蚕老道这边看着赵无垢躺在沙发上无聊的看着电视,突然觉得这赵无垢似乎也没有多可怕。
“前辈,若是没有什么事,我就先了。”青蚕老道现在也是明白了,这赵无垢想干什么他根本就拦不住,留在这里也是白费时间,他现在是想要去解决太玄身边的那一只九尾凶猫,这才是重点。
赵无垢挥了挥手,表示你爱干什么干什么去,别烦我。
一出别墅,青蚕老道就打了个电话让人来接替他伺候赵无垢,他是走了,可也不能真就把赵无垢一个人甩在这里,这可是一个恐怖的人物,要不是他心系师弟太玄,他都打算在这舔上赵无垢,这种人物手上漏点东西都够他吃的满嘴油的。
只是青蚕老道的这想法有些矛盾,之前怕的要死,恨不得多长两条腿跑路,现在见赵无垢比较随和,所以就打上了这种想法。
“今天怎么感觉有点不太对劲。”青蚕老道一上车就感觉到了自身的不对劲。
在别墅里由于紧绷着精神,所以并没有察觉到,这一出来,精神便松懈了下来,立刻发现了自身的不对劲。
他发现自己的修为似乎在一点点的提高?
看起来是错觉,但认真感受了一下,没错,是真的。
只是提高的微乎其微,并没有多大成效。
而且这自己提高修为似乎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发现自己的悟性也提高了不少,之前一直晦涩难懂的地方现在都有一些苗头,只要他静下心来参悟,很快就会有进展。
“是那位前辈吗?”青蚕老道小声的自言自语,心里敢叫赵无垢恐怖鬼怪,可真要出口还是要尊称,虽然赵无垢会读心这事被他下意识忽略了。
这时候青蚕老道也是猛地一醒悟,就他这实力去找处理太玄身边的那一只九尾凶猫不是自寻死路,他这筑基期虽然说是修行界的顶端高手,可那九尾凶猫可是相当于修行界早已无人突破的金丹期,他如何能胜的过?
那他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又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做这种事,直接去请赵无垢出手不就好了。
只是他刚想到这里,转头准备下车,却发现他根本就不在别墅的门前,反而已经来到了太玄的小区门口。
太玄专门买了一个小区作为住所,里面别说是男的人,连一只雄性苍蝇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青蚕老道有些迷惑,是赵无垢搞的鬼?看起来也不太像啊,一抬手便看见了手上那一颗晶莹剔透的培元丹。
不过为了这天资卓越的师弟,青蚕老道也只能先压下这股难言的感觉。
“先去看看情况吧,不行再去请那只凶鬼帮忙。”青蚕老道离了赵无垢,这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
一脚踏进小区之中,青蚕老道只觉得天旋地转,在倒下的那一刻,他看见了灰暗的天空之上,无数漆黑色的藤蔓在其中蠕动。
“嘶....”
青蚕老道在车上直接就睁开了眼睛,脑门上全都是汗,一脸心有余悸的模样,随后查看了一下四周,他还是在别墅门口。
“是个梦啊,怪不得这么荒诞呢。”青蚕老道忍不住自嘲了一下:“自从入道之后,我这是有多久没有做梦了。”
看了眼车上的后视镜,镜中显示的并不是他鹤发童颜的模样,而是一直长着怪异的生物,浑身血肉蠕动,一条条肉芽滋生,无数的肿瘤随着肉芽的生长而形成。
在一看周遭环境,他这哪里是在车里,分明是在一处血肉池之中,一具具骨骸在其中沉浮,无法描述的怪异肢体在血肉池之中生长,变异,再化作脓水。
而青蚕老道则是被沉在了这血肉池的池眼之中,一抬头便是无边的污秽向他涌来,他根本就没来的及反应,这倒灌而来的恐怖就将他淹没。
“砰...”
青蚕老道一个跳脚,直接将车前引擎盖由内而外踢飞,浑身上下冷汗淋漓:“这算什么,梦中梦?”
特意看了眼车上的后视镜,这一次不是那长相怪异的生物,而是他那鹤发童颜的模样,刚才的那两个梦差点把他吓死。
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清醒了不少,打卡车门下车,想要去找赵无垢帮忙处理九尾凶猫,心里整理着待会应该如何说出的措辞。
只是这一下车,原本的荒郊别墅全都消失了,只剩下了阴暗的天空,干涸的大地。
大地之上,无数不知名的野兽骨骸在肆意的奔跑。
这一幕看的青蚕老道有些惊骇,特别是看着一具如同真龙一般的骨骸朝他冲来,他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可就这么退了一小步,青蚕老道整个人都在往黑暗的深渊之中堕落,他看见一双双苍白的手想要抓住他,想要把他一起融入这黑暗的深渊之中。
他只能疯狂的挣扎,这一挣扎,他又从车里醒来了。
青蚕老道看着四周,还是那个荒郊别墅,他还是在车上。
只是现在他分不清楚,他是在现实还是在梦境,若是他一脚踏下车门,又是一番恐怖景象,那该又如何。
青蚕老道心里非常的恐惧,他不知道他在恐惧什么,是那荒诞的梦境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只是梦而已,我有什么好怕的。”青蚕老道坐在车上自我安慰道。
而在他的怀里,赵无垢给的那一颗培元丹正在发着微微的亮光,好像在抵抗着什么无可名状的恐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