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理很好懂。
美利坚没有废除蓄奴法案的时候,黑奴人高马大,吃的不错,等到废除蓄奴法案之后,反倒吃不饱,穿不暖,因为资本家只需要提供工资就行,而奴隶主则需维护自己的财产安全……
「你的冥血功因为道侣格外的关心,感到异常的振奋,决定日日勤奋修炼,绝不松懈……」
陆轻歌忽然感觉自己的冥血功自动运转,沸腾如海,无时无刻都在修炼,根本无需他运转功法,修为就在不断的增加。
“照这个速度,恐怕十天半个月后就能练气七层大圆满,着手准备突破练气八层……”
他脸上闪过一丝欣喜之色。
冥血功原来需要他打坐闭关才能修炼,现在却是时时刻刻都在运转功法,修行速度相当于以前的三倍。
不过时刻运转冥血功,这种状态陆轻歌还有些不太适应。
虽有系统辅佐,可他还是花费了一个半时辰,才勉强适应分心二用,不至于影响他的其他行动。不然在战斗的时候,他还在修炼,那就有些哭笑不得了。
同时再次过程中,他也发现这种时刻修行的弊端所在。
那就是缺灵气!非常缺灵气!
外院的洞府都有宗门布置的聚灵法阵,勾动地魂和地下深处的灵脉,将灵气牵引到洞府中。虽然不见得充足,可一个月聚拢的灵气,也足够大部门的弟子所需。
基本一月的灵气,大致在一枚灵石左右。
若是修行速度太快,那么则可使用灵石进行修行。
当然,在外院也有一些洞府,聚拢的灵气十分充盈,相当于两三枚灵石,足可提供练气后期修士修行。
然而此刻的陆轻歌,一日所需灵气,至少一枚。
他是上品道基,道基一成,修行速度本就超过下品道基和中品道基的魔宗弟子,更何况此时修行速度加快了三倍。
“先不管灵石,看看另外的纸冥鸦讯息。”
陆轻歌手里握着一枚圆滚滚,大约鸽子蛋大小的灵石,然后打开了剩下的纸冥鸦,查看里面藏着的讯息。
他如今冥血功时刻运转,若是长时间没有灵气吸入,时间一久,可能会直接掠夺身体里残留的灵气,造成暗伤。
……
半刻钟以后。
陆轻歌眼眸阴冷如冰。
他紧紧攥着一只纸冥鸦不曾放手,指尖闪烁着一丝幽火,不断灼烧这只纸冥鸦的灵魂,似乎如此做,就能消除他心中一些憎恨和恼怒。
“给你!”
陆轻歌意识到这是无用功,将这只纸冥鸦扔给在一旁圪蹴的焚冥厉鬼。
通体青红色,像是幽火,有如雾状,青面獠牙的焚冥厉鬼一颗颗剥着纸冥鸦,将阴纸上束缚的鸦魂齐齐揪出,手法熟练,嘴巴一张,一撮,像是吃瓜子一样。
每吃一只鸦魂,戾气增大一分。
鸦魂凄厉的叫声不断在洞府里面响起。
待看到主人再次扔给他一只纸冥鸦的时候,暴戾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喜悦,急忙将这只扔过来的纸冥鸦塞在自己的嘴巴里,腮帮子不断鼓动。
直到阴纸上的魂魄一丝不剩,焚冥厉鬼才恋恋不舍的吐出。
只见那张褶皱的阴纸上写着:
「三日后,进入罗刹古墓,取得百年柳木心,违者死!——墨量长老。」
二十多只纸冥鸦之中,除非落月奴落师姐的六只之外,就是各殿的一些杂事,没什么重要的,但却也不能忽视。
不过墨量长老的命令,陆轻歌却不能违背。
落月奴是他原来抱上的大腿,与他之间并不为统属关系,只是私交。
他是赤鬼院一百零八名划分给墨量长老的“食邑”之一,负责给墨量长老赚取修行资源,每个月需要上交三枚灵石,以及负责一些修行之外的杂事。
譬如一些习惯炼丹的长老,划分给他的外门弟子需要做的是煽风点火、辨别灵材。
而对于他们这些外门弟子,最危险的任务莫过于探索一些禁地或者险地。
墨量长老在赤鬼院的众多长老还算仁慈,这么多年,划分给他的一百零八名外门弟子,至今还尚存三十八名,本来陆轻歌以为自己有落月奴的关系在,墨量长老应该不会太过放肆……
但没想到,刚刚回到洞府,就收到了这个消息。
“莫非有人暗中排挤,或者打压我……”
“不然不到万不得已,墨量长老是不会轻易得罪落师姐的。”
陆轻歌思索道。
探索禁地这些任务,往往是派给那些不得宠、没有背景的外门弟子,哪里会轮到他。
他每年给墨量长老俸禄之外,孝敬也不少。
“三日之后,就是今日,可不能迟了……”
陆轻歌脸色难看,但也不敢违背墨量长老的命令,毕竟他现在还受到墨量长老的制约,一旦违背墨量长老的命令,可就是忤逆宗门规定。
以他的分量,还不足以让宗门网开一面。
当然,要是他有本事,直接杀了墨量长老也不是不行,这份命令自然作废,可陆轻歌现在又哪里有这份实力,求救于落师姐也不太现实。
落月奴与墨量长老互不统属,和杀死邪人宗这个内门序列不同。
并且内门多险阻,他经历一次,再也不想闯这龙潭虎穴。
相比之下,这罗刹古墓都有些和蔼可亲……
……
赤鬼院的半山腰上,一座巨大洞府的门前,三十多名魔宗弟子聚集,一个个皆是脸色阴森,像是别人欠了他不少钱不还的模样。
有男有女,男修二十多人,女修则是十几人。
轰隆隆!
洞府的黑石巨门缓缓打开。
一道阴森森的声音,从门中传出,响彻山峰。
“尔等进来!”
是墨量长老的声音。
陆轻歌,还有其他等候的魔宗弟子丝毫不敢怠慢,御使遁术,就朝着洞府里面赶去。
在赶去的路途中,不时有魔宗弟子四处打量左右的同门,眼里充满着戒备、敌视,和窥探。
因为待会进入禁地之后,他们就是无形中的敌人、对手。
当他们看到在后面匆忙赶来的陆轻歌时,嘴角充满着嘲讽,以及一丝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