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星本来就着急,幽暗的话真是火上浇油。
顾不得搭理幽暗,苏南星直接掀开被子,伸手去解陶茗的衣服。
幽暗吓得往远处飘去:“少爷,你赶紧布阵。”
布下隔绝阵,两下脱了陶茗的衣服,发现她身上那些暗红色的痕迹此时正在快速蠕动。
这一幕实在太过于诡异,苏南星愣在当场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些红痕明明是上次皮肤被撑裂造成的,属于伤疤,现在怎么动了起来?
几个呼吸间,苏南星眼睁睁看着那些红痕全都聚集在陶茗的胸前,连接成了一幅朱雀的画像。
原本戴在陶茗左手腕的手链,此刻突然断裂,红色的小圆珠纷纷飘起,直接落入了那幅画,迅速消失不见。
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快,苏南星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到反应过来这是朱雀搞的鬼,还没等他想出对策,那幅画已经消失了。
迅速把住陶茗的手腕,苏南星运转法力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个菜鸡,以陶茗的实力,自己别说帮陶茗解决问题,连她此时究竟是什么情况都检查不了。
陶茗全身的皮肤重新恢复了白净,苏南星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高烧也已经退了。
拉过被子将陶茗盖好,苏南星坐在一旁盯着她,心里总有种不祥地预感。cizi.org 永恒小说网
没过多久,陶茗的眼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接着她睁开眼睛,看到苏南星微笑着叫了一声“郎君”。
苏南星心中稍稍感觉有些怪异,却又想不出来到底哪里怪异。
陶茗坐起身,惊讶道:“我怎么没穿衣裙?”
苏南星拿过一旁的衣服帮她穿上:“你刚才发烧了,我帮你散热。”
“发热?我怎么没感觉到?”陶茗任由苏南星帮她穿衣服,一双眼睛直直盯着他,脸上始终挂着微笑。
苏南星心中怪异的感觉更甚。
穿好衣服,陶茗主动坐进苏南星怀里,双手抱着他的脖子撒娇:“郎君,我醒了你都没有亲我。”
苏南星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突然这么主动,等下可别反悔。”
陶茗的小脸垮了下来:“你不想吗?”
“谁说我不想。”
苏南星笑着回了一句,陶茗羞涩地闭上了眼睛。
靠在他怀里的陶茗微微有些颤抖,紧紧闭着眼睛,粉色的小嘴巴稍稍张开了一些,看上去和平时不太一样。
苏南星心中纳闷,都老夫老妻了,亲一下至于这么紧张嘛?
只是很奇怪,自己对着陶茗这张脸,为什么没有亲她的欲望呢?
陶茗微微睁开了眼睛,有些委屈地柔柔叫了一声:“郎君......”
苏南星赶紧解释:“有些走神了。”
陶茗更加委屈,正要说话的时候,外面传来幽暗的声音:“少爷,南木回来了。”
苏南星不知为何突然松了一口气,迅速将陶茗从怀里放下,轻声说道:“你交代南木的事情,他应该办完了。”
陶茗撅着嘴一脸不高兴:“你都没亲我。”
苏南星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先办正事,完了我们两个再亲热。”
陶茗这才转怒为喜,伸出一根小拇指:“拉钩。”
苏南星脸上表情不变,伸手和陶茗拉了钩,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如果不是自己记忆错乱,那眼前这个陶茗,明显有问题。
陶茗从来不喜欢自己揉她的脑袋,觉得那样会搞乱她的发型,尽管她平时也没什么发型。
陶茗也不会这样求欢,她一般都是强势的,直接环着自己的脖子下命令,一句“吻我”足以。
到底谁是这种表现?
陶茗见苏南星盯着自己发愣,笑着摸了摸他的脸:“怎么?不认识我了?”
苏南星藏起心中的猜测,握着陶茗的手轻笑道:“我老婆实在太美了,我都看呆了。”
陶茗羞涩地低下了头:“你又逗我。”
这个姿势瞬间让苏南星想起了一个人,还是一个曾经很熟悉的人,幽梦。
记忆中的幽梦总是一副小女孩的姿态,喜欢自己揉她的脑袋。
每次自己夸她漂亮,她总是羞涩地低下头说自己在逗她。
而且,每次她睡醒的时候,自己确实会亲她。
可是眼前的人明明是陶茗啊,怎么突然有了幽梦的习惯?
难不成陶茗最近压力太大,人格分裂了?
这该不会是她的副人格?
陶茗见苏南星还在盯着自己看,舔了舔嘴唇:“我渴。”
苏南星几乎可以确定这个人不是陶茗,她要是渴了,直接就拿水出来喝,怎么可能会跟自己要?
自己身上的水,还是她给的呢。
拿出一瓶水递给陶茗,苏南星倒要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
陶茗拿着水瓶看了又看,重新递给苏南星:“我打不开。”
苏南星拧开瓶盖,笑道:“你又调皮。”
陶茗接过水瓶,把嘴巴撅起放进瓶口,可惜瓶中的水根本就不满,这种喝法自然就喝不到了。
扭来扭去,陶茗试了好几种姿势,终于找到了正确的方式,成功喝到了水。
苏南星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结合之前朱雀的画像,心里大概有了数,看来朱雀耍了花样,侵占了陶茗的意识,控制了她的身体。
只是现在最好不要揭穿她,免得她狗急跳墙伤害到陶茗的神志。
挥手撤掉隔绝阵,南木和幽暗正站在面前,身后还站着一群人。
南木见陶茗已经醒了,认真地禀道:“婶婶,整个黑煞族还剩下三万两千两百零五人,包括两千三百二十名幼童。”
陶茗将手中的水瓶随手放在身旁,却没放稳,水瓶直接倾倒,流出的水浸湿了沙发。
幽暗眼睛都直了,直接开口说道:“少夫人,你是不是把脑子烧坏了?盖子还没盖好,就这么放下去?”
陶茗顺着幽暗的视线,这才看到水瓶倒了,赶紧拿起来,却拿反了,几乎整瓶水全都倒了出来。
幽暗重重叹了口气:“少夫人,你越来越傻了。”
陶茗直接将手中的水瓶砸了过去:“你竟敢与我如此说话?一个下人,竟敢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