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这一剑刺得我毫无防备,我差一点就没有躲开。
随后林婉又是一系列的横扫斧劈,我躲闪不及,胳膊上被划了一刀。
林婉立刻停下来看我伤势,见我无恙便再次攻来。
“我已经让够你三招了啊!我要反击了!”我喊道。
“说好的十招!”林婉无赖道。
“我没说……”话音未落,林婉砍掉了我一绺头发。
于是我非常生气道,“你跟我来真的啊你!”
“少废话!”林婉继续猛攻过来。
我正要还手,这时候一阵笑声传来。
我们循声望去。
几个人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仔细一看,打头的是七星院白亦巧。
“怎么龙月院开始内斗起来了啊!”白亦巧笑道。
“放特么狗臭屁!”我冲他喊道。
众人齐看向我,气头上的我十分失态。
“张兄这是怎么了,平时看你温文尔雅的啊!”白亦巧说道。
“你个不男不女的死变态,要你管!”我戳中了白亦巧的肺窝。
白亦巧脸一下就气红了,不过好像是压抑住了自己的脾气。
毕竟自己的队员都在后面,他也不好发作。
“我不跟你们废话,破浪雷虎我要带走!”白亦巧直奔主题。
“带个屁你带,给你个屁你带不带!”我越骂越爽。
这时白亦巧已经压抑不住了自己的脾气,一剑劈来,瞬即我和白亦巧就打了起来。他的队员也来进攻我,于是五兄弟便上前帮我助阵。
就在这时,林婉一行人便试图去捕捉破浪雷虎。
我挣脱掉白亦巧,又去和林婉一行人周旋。
转瞬之间,我们三伙人打成一片。
-----------------
半个时辰之后,我们所有人都坐在原地休息。
但我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力,骂完韩悦清又骂白亦巧。
他们也不甘示弱,不停还嘴。
席萱和周川宁不堪其扰,捂住了耳朵。
五兄弟则在我的后面给我加油助威。
打架我没占上风,但是骂架我绝对赢了。
-----------------
又过了半个时辰,我骂也骂够了,体力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于是我们三伙人又打在了一起。
直到大家都饿的不行了。
但是谁也不先撤。
都想完成任务得到破浪雷虎。
就在我们都筋疲力竭之时,破浪雷虎突然胀大起来。
且这次胀大远比之前要大上三倍。
那罩住它的网早已被撑坏,随后我们三伙人又是上去与他不停纠缠。
但由于我们都没有了什么战力,完全不是那怪兽的对手。
我们三伙人的队员连连受伤。
白亦巧看势头不对,于是率先撤退。
留下我和林婉两队人继续与那异物对抗。
考虑到受伤的队员,我对林婉喊道,“咱们别硬挺着了,该撤撤吧!”
林婉看了我一眼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葫芦里卖什么药,想把我们支走,然后自己发挥真正实力带走它!”
“我哪里还特么有什么真正实力了啊!都特么折腾一个下午了,铁人也折腾废了。”我喊道。
“出了龙月院你真是放飞自我了啊!连说话都痞哩痞气的!”林婉嘲笑我说。
这时我才意识到我几乎骂了一下午人。
顿时感到十分羞愧。
异物的攻击越来越强悍。我们两伙人真的是招架不住,周川宁不停地救治伤员。甚至连我这边队伍的伤员也都救治了。
我抽空儿对她竖了一个大拇哥,周川宁对我回以微笑。
就在我们与那异物僵持不下的时候,突然我们的眼前炸了一个烟雾弹。
“谁放的……咳咳……!”林婉喊了一半咳嗽起来。
烟雾散尽后,我们眼前的异物已经消失了。
看来,带走异物的另有其人。
我们两伙人傻傻地站在原地,不敢回忆这一下午我们都经历了什么,也无法想象我们收获了什么。
-----------------
我带队回到了罗家堡,将事情经过向蒋书元做了汇报。
蒋书元并没有因为我们任务失败而有所不悦,反而因为五兄弟的出色表现褒奖了我们。并让大家回去疗伤休养,这几日不再安排任务。
后来我才知道,烟雾弹是蒋疏桐放的,在烟雾之中,她给那怪物打了火器营刚刚研发的麻醉针,由于那怪物与我们周旋的已经没了大部分气力,所以立刻晕倒,晕倒后又迅速变成了野猪大小,蒋疏桐戴着防烟雾的面罩,轻松将那怪物用网捉住,然后背着它飞走了。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十分流畅,没有一丝多余动作。
蒋书元告诉我,蒋疏桐一直跟着我们,从离开罗家堡后就跟着我们。
她一直潜伏在我们周围。
那么也就是说,我们那两天讲的低俗笑话,我那一下午的无耻咒骂,蒋疏桐都听得一清二楚。
得,我在蒋疏桐心里的人设已经板儿上钉钉了,我不用再担心什么了,她一定是烦死我了,就算我现在反过来追求她都没戏了。
我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但是又开始了一些不能说出的失落。
-----------------
休养这几天,我还是闲不住。
飞哨子给林婉想和她把问题讲清楚,林婉依旧不回。
我气的真想立刻骑上萝卜赶到龙月院,但一想到韩悦清,碰见她又是一阵恶吵,到时候她再把我和细二当时对她的无礼抖出来,多丢人啊。
想到这里,我气得在床上翻了个身,砸得床板咔咔直响。
我缓了一会儿,但是闷得心中难受,便下床走出了罗家堡。
天元城内,落叶遍地,好看至极。
烟鬼无赖们席地而坐,用叶子的茎儿做游戏下赌注,看谁的根茎能率先拉断别人的。
我忽想起来儿时多次与师姐玩这个游戏的场景,历历在目。
那时的师姐爱笑爱说话,总是怜爱地看着我。
每次都通过技法让我胜利,故意失败。
想到此,我竟然眼眶湿润起来。
我笑了笑,没想到经历过两次死亡的我竟然内心还会如此脆弱到流眼泪。
我伸出右手擦拭,却发现越擦越多,越擦越多。
接着我又想起来儿时师姐在我哭泣的时候会为我拭去眼泪的场景。
于是一下心理防线崩塌。
居然哭出了声音。
是的,我就像是一个女子一样在天元城内的大街上掩面而泣。
哭了一段时间,我渐渐恢复了平静。用手再次拭去泪水。视线变得逐渐清晰。
随后我才意识到,我前面的不远处,一个姑娘正在有些不解地看着我。
我仔细看去,发现竟是蒋疏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