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战斗,我们决定今夜先在这家小酒馆内休息,明天天亮之后再实施撤退计划。
尸人对光没有任何反应,于是我们在酒馆内点燃了几支蜡烛。
贺云变成了尸人,就在酒馆窗外,和一群尸人聚集在一起。
就在不久之前,他还在向我们求救。
也许我们早来一会儿,他就会安然无恙。
谁又知道呢?
可能在另一个世界里,我们救下了贺云,然后一起回到了安平城。
我们五个人围坐在几根蜡烛周围。
宽二时不时地看向我,似乎有什么话想问我。
最后,她还是忍不住问道。
“师兄,你之前说……什么不要让师姐再死一次……细二也说什么你的世界?这都是什么意思啊?”
我看了一眼大家,每个人都盯着我,估计除了细二之外每个人都十分好奇。
于是我把我对细二说过的话又对大家说了一遍。
结果除了细二没有人信。
我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真的,你们要相信我师兄说的,他能精准说出武林大赛每场比赛的优胜者。这就是证明!”细二显得有些焦急起来。
“这种预测不过是雕虫小技!”师姐在一旁不屑地说道。
“那师兄,在你的世界里,我是男的还是女的?”宽二似乎对我说的东西十分感兴趣。
“我的世界里没有你,也没有细二。”我如实说道。
宽二显得有些失望。
“那我呢?有我没?”林婉虽然不信,但似乎觉得我开这样的玩笑很有趣。
“有啊,有你,要强的很,和这个你一模一样。不过……”我没有说出后面的内容。
“不过什么?”林婉不想错过后面的内容。
“你还是不知道为好。”我真的希望她能够不要再追问下去。
“小子,我作为你的组长,命令你!说!”林婉的态度假装严肃起来。
“你们快别听他胡说了,他嘴里很少有真话。”师姐直接给我定了性。“明天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今晚大家早点休息,养精蓄锐,上半夜细二守卫,下半夜我来。”说罢,师姐转身躺在了地板上,准备睡去。
我们其他人也很快熄灭了蜡烛。
我躺在地板上辗转反侧,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入睡,于是悄悄地爬了起来坐在细二的身边。
“你先去睡吧,我不困。”我对正在执行守卫任务的细二说道。
“师兄,他们怎么都不信你啊?”细二貌似替我感到委屈。
“细二,我想知道,我在这个世界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问向细二。
“在我眼里,你永远是大英雄!”细二的声音稍微有点高,我立刻捂住他的嘴。
还好尸人们没有发现。
“别说这个,说我的缺点。”我压低声音对细二说道。
“师姐总说你说话不靠谱,之前你也确实总喜欢唬我。”细二有些不太敢说。
我能听的出来,我在这个世界里的人格应该是那种特别圆滑,喜欢撒点小谎的性格。
“我不太喜欢这样的性格。”我如实说道。
“别人可能感觉不到,但我真的觉得你不是我之前的师哥。”细二说道。
“嗯,我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不属于这里,但我也没想过要回到原来的世界,因为在那个世界里,我已经没有在乎的人了。”我望着天上的两个月亮说道。
“那他们……”细二欲言又止。
“都死了,被一个叫穹顶门的组织害死了。”痛苦的回忆以画面的形式一遍又一遍在我的脑中闪回。
“穹顶门?”细二问道。
“嗯,是一个极其神秘的组织,一般人不知道,即使这个世界也有穹顶门,你也未必能知道。”
“我知道啊,穹顶门,就在我们龙月院的后身啊,和我们就隔了一堵墙。”细二的话好似轰雷般在我头顶炸裂。
“什么?”我无法控制住自己的音量。
窗外的尸人们立刻向我们看来。
我和细二几乎是静止在那里,没人敢出一点声音。
突然,我们旁边一只老鼠迅速跳出了窗外。
那些尸人们循声奔向了那只老鼠……
我和细二都大大叹出一口气。
要是没有那只老鼠,估计我们可能就全军覆没了。
冷静了片刻之后,我再次问向细二。
“你是说,穹顶门就在我们龙月院隔壁?”我无法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愤怒。
“是的师兄,我没有骗你!”细二表示自己说的绝无半点虚构。
“那……在你们的世界里,它是怎样的一个门派?”我继续问道。
“中途败落的一个门派,院落都快租不起了,整个门派也不剩几个人了,前几天说要搬家来着,后来就不知道了。现在也不知道搬走没有。”细二答道。
“那门主是谁?是岳明楼吗?”我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不是,不是什么岳明楼。”细二回道。
“那是谁?”我继续深挖。
“他叫钟康。”细二回答,
“钟康?”我仔细在头脑中搜索这个名字,但依旧没有结果。
我确实不认识这个人。
看来在这个世界里面,穹顶门并不会掀起什么风浪。
我和细二那天晚上聊了很久,直到师姐喊我们去睡觉,她来进行下半夜的守卫工作。
第二天一早,我们一行人简单吃了点随身带的干粮之后,便踏上了返程。
一路上,我们竭力躲避着天上的那只大眼睛。
有几次都险些被发现。
还好大家手脚都够利索,尤其是细二,如今的他,轻功远在于我们几个人之上。
我们很快就到达了岸边。
可当我们即将要利用轻功过河的时候。
我们的面前出现了一个身影。
那是已经变成尸人的贝慕蕊。
“让我来解决她吧。”林婉一边说着一边提着剑冲向前去。
我们无法看见她的脸,但我们都能理解她煎熬的心情。
也许只有她,才有资格送贝慕蕊最后一程。
林婉的手法相当利索,几乎没有一滴血迸溅到她的身上。
她在远处向我们挥了挥手,意思不要再耽搁了,是时候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