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公子现在在哪?”
“不知道。”
。。
“我觉得公子肯定没有被抓起来,林家老三和我说过,咱们公子武功特别好,一打三一打五就和闹着玩而似的,所以要我说咱们公子现在肯定还在外面,想办法就我们出去呢。”
。。
“你高兴就好”
“额。。”裴延给噎了一下,他也知道自己想的太好了,虽说有这个可能,但确实是希望不大。
短暂的沉默后
“那,咱们要把兄弟们都叫起来吗?”
“随便,要叫的话就一个一个来,别一下子都叫醒了。”
王全福和裴延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裴延也没有太大的说话兴趣,只是觉得如果不说点什么,房间就太安静了,心里更慌,所以才没话找话说,就是为了缓解一下心理压力。
王全福倒是没有什么心理压力,只是头疼。
一部分是生理上的头疼。
另一部分是心理上的头疼,看着这间屋子,就是专门用来关押犯人用的,别说身上绑着绳子,就是没有绳子也够呛出去。
裴延有了事干,也就不在烦他了,他得了安静,能更好的观察周围的情况,看看有没有破局的希望。
王全福看着不远处的小门,愣愣发神。
整间屋子只有一个人头大的小窗,还有一个小门,小门上还有一个小窗也是人头大小,这两个小窗就是屋子里唯二的光源。
太阳从窗子里照进来,不是直射,是不知道转了几个弯才能进来的,所以屋子里很昏暗,像是点了一个而实瓦的灯泡一样。
王全福观察者小门,他希望有人进来,又不希望有人进来。
进来的人可能会给他们带来希望,也可能会给他们带来绝望。
这边还在琢磨如何逃出生天而不的办法时,另一边的宁恪已经进入了客栈里。
......
身后的木门上还冒着烟,宁恪毫不在意,收起激光匕首。
这玩意真好用,不用管里插着的小门,直接将大门上的铁锁给切开,就推门而入,
屋里很安静,除了刚打开的门以外,其他窗户都关的死死的,所以从门口向二楼看去,一片昏暗。
宁恪一步一步向着二楼走去,他的房间就在二楼,银子和各种药物都在他的房间里,希望还能跟他留下点。
走的很慢,都到这了也不急这一会,慢一点稳稳当当。
踏上二楼,昏暗的环境对他来说影响不大,只要不是全黑,他就能看的清楚。
“吱嘎”
轻轻一推房门就开了,两扇门各自转动,直到超过九十度宁恪才继续往里走。
刚走进一步,呼啸声急速传来。
‘门后有人’这是宁恪下意识的想法。
他的身体比他的意识反应的更快,脚底一拧,脚下猛蹬,身子歪斜着向后闪去。
即便如此,他的肩膀上还是挨了一下。
但已经很不错了,这样的力度打在肩膀上对他来说影响不大,可是打在脑袋上的话可就不好说了。
持棍者,似乎知道有人要进来,但没有料到能躲过他这一棍。
挨了一下的宁恪毫不迟疑,歪斜的身子强行扭转,一脚踏地,另一只脚向着那人的脑袋踢了出去。
这些都是发生在转瞬之间,宁恪的踢腿和抬头几乎同时进行,在这种情况下他是一点都没有保留。
等到脚踢到了那人的脑袋时,宁恪才看清是谁。
不是别人,正是这间客栈的老板于预,看清后宁恪是想收力的,可是已经晚了。
脚与头接触后,于预的脑袋肉眼可见的发生了变形,而后脑袋拉着脖子,脖子拉着身在,毫无缓冲的撞在了墙上。
于预也是倒霉,碰上了裴延这么个狗肉朋友,本来这次带来了这么多人入住他还挺高兴,想着多挣点钱。
可是到了晚上,就有人来找他了,让他给这些人的饭菜里下药,那人是他自己惹不起的人,他也有老婆孩子,不敢不答应。
结果晚上的时候,宁恪几人回来,都喝醉了,正好有了和醒酒汤的理由。
在裴延的帮助下,再加上他的醒酒汤里面特意多放了糖,糖可是好东西,一般人还真舍不得吃,所以宁恪一行人或多或少都喝了。
后来就是于预给人家报了信,回来的路上越想越害怕,到家就开始收拾东西,带着妻儿就跑了路,想着到了明天他们就出城。
从一个远房亲戚家呆了一晚上,第二天早早就想要出城,可是城门没开,城门没开他也就出不了城。
返回亲戚家后,将妻儿安顿下来,自己纠结了半天还是回到了三石客栈,他都没敢走正门,是从后院爬进去的。
从后院进屋后,他先上了一趟二楼,拿了昨天来不及拿的东西,刚走到二楼的楼梯口,结果店门开了。
于预慌慌张张往后退去,随便找了个房间进去,抄起身边的棍子,藏在门后。
后来就是偷袭了宁恪,看见宁恪的一瞬间他有点疑惑,也有点高兴。
疑惑的是宁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被那帮人带走了吗?
高兴的是来的人是宁恪,一个十六七岁的半大小子,他的胜算很大。
终究还是失望了,他只是挥了一棍,还没来的及下一步动作就脑袋一片空白,一片空白也只维持了一瞬间,随后就再无意识。
白墙染红,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干了一件不好接受的事情,虽然对方是咎由自取。
宁恪揉了揉肩膀,被击中的地方有点发红,影响不大,但还是有一点小疼。
随便揉了两下,耸了耸肩膀,向着于预走了过去。
血还在流,流了一地,地上的人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宁恪看着这青砖白青红血,有点愣神,但也只是愣神而已,刚才在外面看过了那些场景,现在的这画面已经不难接受了。
所以说想要快速融汇贯通,那还得是实践。
唯一不同的是,现在这个场景是自己制造的,所以冲击力有所加成。
慢慢蹲下,伸出一根手指,不死心的伸到于预鼻子下面,毫无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