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恪略一沉吟,看着略显慌张的项二说道:“说一说,你昨天晚上都干了什么,千万别给我编瞎话。”
说罢,抓着项二的衣领往上提了提,让他保持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
项二呐呐的踌躇了一会,看着宁恪的样子,最终还是妥协了,说出来后果是什么不知道,但是不说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昨天我到城里面来找活,结果就让薛府的人给选中了,当时只觉得很高兴,毕竟薛府信誉还不错,虽说工钱不是最高的但是给钱特别及时,少有拖欠的情况。而且事实也是如此,这次活有点多,我们几个人从早上干到傍晚还没有干完,薛府的人说着急完工,问我们能不能晚上接着干,他们包吃包住,干一晚上也算一天工钱,这我们当然同意啊,干一晚上就多给一天的钱而且还包吃住这种好事可不是经常有的。”项二停顿一下,喘了一口气,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接着说道。
“其实到这都还很正常,其实还剩下的活已经不多了,吃了晚饭,也就干了不到两个时辰就干完了,薛府确实挺好,当时就结了两天的工钱,还给我们安排了住处,干了一天活着实累了,大家没有干其他事的心情,都收拾准备休息,结果这时。。。。。”cizi.org 永恒小说网
项二像说书一样,把事情娓娓道来,可是宁恪哪有时间听他扯这些没用的,直接说重点不好吗?
宁恪抬手就给项二的脑袋来一巴掌,直接将激情讲述的项二给打懵了。
“别TM说这些没用的,直接将重点,你昨天见到什么不一样的事了?“看来等到项二自己讲到重点还需要一段时间,索性宁恪直接开始提问。
刚开始就不应该让他自己讲,就应该用提问的方式才对,省时又省力。
项二委屈巴巴的看了宁恪一眼,他也委屈啊,你让我自己说,我怕说的不详细你不高兴,结果现在你有嫌弃我说的是废话,你让我怎么办?
正所谓客户是上帝,现在自己的小命在别人手里,那这人就是上帝,满足上帝的一切需求才是应该追求的目标。
所以项二看了宁恪一眼以后立马怂了,搜肠刮肚的想着怎么将自己知道东西即简介又完整的表述出来。
“我们晚上刚要睡觉,结果薛府的人又叫我们去干活,这次不是在薛府,而是在外面,是一个叫三什么什么什么的地方,搬的是一个个的。。。“项二简略的说着自己记忆中的事情。
“停,三什么?“
“一共四个字,我只认识第一个字是‘三’后面三个字都不认识。“
“三石客栈?“宁恪说道。
“对对对,是一个客栈,好像就叫三石客栈。“客栈他不认识,但不妨碍他知道那是一个客栈。
宁恪觉得马上就要到关键地方了,根据项二讲述的时间线推断,他去客栈的时候自己应该已经回到客栈了。
他当时虽然喝醉了,但其实意识还保持着最低限度,起码自己去了那干了什么还是知道的。
“你们去三石客栈做什么去了?“宁恪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去搬东西了。“项二答道。
“搬的什么东西?“
“搬得麻袋。“
“我是问你麻袋里装的什么?别从这里和我打哈哈。“啪的一巴掌由给项二的脑袋来了一下。
关键时刻掉链子,刚才说的停不下来,到了关键的地方,却问一句说半句。
“人。“
“什么?“宁恪没听清。
“里面装的是人,当时我们几个人都吓坏了,回来以后他们连夜就逃走了。“
宁恪不用问也知道他为什么没逃走,从这一会的表现来看,肯定是因为胆小。
麻袋装的人,还是从三石客栈运出来的,那就是说不是自己就是自己的小弟。
“有多少个麻袋?“
项二没有直接说出来,想了一会才说道:“好像有十几个吧,我们六个人两两一组,办了得有五六趟,嗯!有十七八个。“
最后那十七八个说的颇为肯定,这也正好与宁恪心中的数字相对应起来,他们一行人正好二十个,如果去掉自己就还剩下十九个,数量和项二说的十七八进本吻合。
宁恪现在差不多就能确定,那麻袋装的就是自己要找的小弟们。
想想也是无语,第一次带着小弟们出远门,结果就被团灭了,简直耻辱。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快点把人救出来才是重点。
“人呢?人最后运到哪里去了?“宁恪急声问道。
“运到溪山寺去了。“
溪山寺?宁恪还真听说过,是临高城内的一个寺庙,听说求子特别灵。
但宁恪听说溪山寺不是因为这个知道的,他知道是因为溪山寺的地多,城内城外溪山寺名下的地有三千亩以上,可以说是临高第一大地主。
而且人家这些地还都是名正言顺的来的,反正没有强买强卖的事情,但具体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
宁恪听说这个事情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是溪山寺实力不弱,别的不说,如果没有点实力,这三千多亩地,拿在手里就像是小儿举宝夜行,肯定守不住。
但现在听说自己的小弟们竟然在溪山寺,那就说明溪山寺里的和尚确实不是什么好人,那三千多亩地得来的手段自然也就不是正经手段了,起码不全是正经手段。
宁恪慎重考虑了一会,最终决定先去溪山寺,虽说定位手表的锚定装置近在咫尺,但还不知道会再遇到什么意外呢。
而他的小弟们被关在溪山寺,现在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但就被装在麻袋这件事来看,处境绝对好不了,现在自己能快一点将他们救出来,那做坏的结果出现的可能就越小。
他也不是不知道溪山寺危险,但危险不是借口,他有必须去的理由,这是他的责任。
“走,你不是想出去吗?我带你出去。“宁恪不管项二的挣扎,强硬的拖着他出了花园,准备原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