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空又醒了,看见站在面前的宁恪,心里有点慌。他身上有好几处伤口,脑袋嗡嗡作响,他想要喊出来自己很难受,但他的理智告诉他,喊了也没人搭理他,甚至只会加重自己的伤势。
“我问你几件事,你如实说。”宁恪冷冷的看着智空,慢慢的说道。
智空慌忙的点了点头,不敢有丝毫迟疑,他有一种感觉,现在和刚才不同了。
刚才的时候虽然打的狠但绝对没有别的想法,而现在不一样,他如果在不配合,那他会死,这是自己的直觉。
“外面那三间屋子里还有其他人吗?”宁恪问道。
“没有了。”智空说话含糊不清,怕宁恪听不清楚还主动摇了摇头,
“溪山寺里面还有多少人?”宁恪没有停顿接着问道。
“还有五十多青壮,其余都是老弱。”智空说道,他知道宁恪最想要知道的是什么,直接说了出来。
宁恪不再提问其他问题,现在必须要做出决定,是偷偷溜出去,还是大干一场。
宁恪当然是想要大干一场,但是这里不是只有他自己,他也要为其他人考虑,他们只有二十多人,人数上处于绝对劣势,就算自己也不能完全弥补。
而他们的优势就是敌明我暗,再溪山寺其他僧人发现之前,尽可能多的消弱对方的实力,赢得机会还是很大的。
宁恪思考了了一会,最终决定,干了。
只要不出现死亡,其他受伤都可以接受,就算带来临高城的可乐和士力架都拿不回来,起码小林村还存着不少。
现在必须争分夺秒,溪山寺的大部分和尚们都出去了,必须赶在那些人回来之前解决这里的事,然后快速跑路。
智空只维持了一会,再也坚持不住了,就又昏死了过去,宁恪看了一眼,在没有其他动作。
王全福上来了,脸色很不好看,两手紧握青筋暴起,似乎是在克制着什么。
“这哪里是和尚,这就是一帮畜生,里面关的大部分都是一些女孩,有的都疯了,连哭都不会了。”王全福压着喉咙,低声说道。
他是真的气愤,甚至比自己被绑起来还要气愤。
宁恪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话,他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而且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他心里也是颇为不平静。
要不然他也不会做出留下来的决定,其实最有利的还是尽快撤离,找个地方从墙上爬出去,直接出城,在静观其变。
但这样一来,他们就出的其他人就很难出去了,他们身体孱弱,很多都有伤势在身,根本爬不出去,如果完全靠宁恪他们帮助,他们的人数也不够,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他们扔在这里,自生自灭,自求多福,如果王家父子最后赢了他们有活的希望。
除了这些之外,他们被人坑了一次,来了一趟临高城吃了一肚子亏,也该还回来了。
想这作用三千亩良田,天天都有香油钱的溪山寺应该挺有钱,现在正是捞一把的好时机,反正梁子都结下了,也不怕得罪的更深,直接一下子把溪山寺灭了更轻松。
陆陆续续的有人送上来,宁恪只看了一下就领着人出去了,搜索了其他三间屋子,却是没人,也没有其他暗道。
没发现是没有用的东西,倒是找到了不少僧袍,应该是还没有分发下去的,都装在一个大柜子里,全新的,足足三十多套。
正好,然所有人都换上僧袍,其他地方来不及收拾了,倒是换一身僧袍费不了多少时间,而且还能大大增加偷袭的成功率。
将救出来的人都安排在屋子里面,然几个看起来还算正常的照顾其他人,
宁恪带着其他人都来到了院子里面,一人都换上了僧袍,如果再能剃一个光头的话,那就更像了,不过现在穿着僧袍也还可以,远一点不仔细看的话也看不出那里不对来。
“这溪山寺里面的和尚都出去,只剩下五十来个人,正是我们报仇的好机会,而且还能捞一笔。”宁恪说道,没有跟其他人提问的机会接着说道。
“现在大家都换上了僧袍,五人为一组,尽量不要弄出大动静,在寺里的和尚发现之前能解决多少算多少,有敢杀人的直接动手就行,不用顾忌,这里面的和尚都是罪该万死,如果不敢那也一定要打到对方昏死过去为止,不能让其还有反抗的能力。”
随后宁恪又简单说了说大体的布置,此时山门应该是人员最集中的地方,肯定要留到最后处理。
他们现在待的地方是整个溪山寺的中间,出了枫叶林远远的就能看见大雄宝殿和藏经阁。
宁恪带着人先来的大雄宝殿,由于大雄宝殿的特殊性,宁恪没有让大家分开,而是二十个走在了一起。
二十人分成两队,一对走正门一对走后门,将两头堵死,防止有人逃脱。
宁恪轻轻推开大雄宝殿的正门,有点沉,走进去,檀香味道让人不在那么心浮气躁,如果是其他时候,进来了跑不来了要拜一拜佛祖,只是现在被说拜了,不把佛像个他拆了就算好的了。
大雄宝殿宽十三点六米进深十二点八米高八米,大殿正中是释迦摩尼本尊,两侧则是十八罗汉,正中佛坛背后是三大士。
很常规的一个一个布置,但是临高城如何能修得起如此规模的大雄宝殿,肯定是这帮和尚有钱花不了,把佛像修的宏伟高大一点,还想求佛祖保佑不成?
大殿里没有能藏人的地方,只要有人很容易就能看见,一部分人守住门,其他人搜寻起来,应该是提早发现了不对劲,有两个和尚藏在了佛像底下。
两个和尚一个四十来岁一个二十来岁,看起来应该是一对使徒,师傅手上沾满了油,徒弟手上一手拿抹布另一只手上却抓着一个鸡腿。
在大雄宝殿里面吃肉,这和在祖宗坟头蹦迪有什么区别?
宁恪只看了一眼,随后一脚踢在了青年的肚子上,他的眼睛瞪大,鸡腿和抹布都掉到了地上,不明所以的看着宁恪,随后剧痛传来,两手捂着肚子,像一个虾米一样弓着身子在地上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