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新来的奚大人跟随丁嘉木在兴安古城内一览风光,可是件稀罕事。
奚元亮瞧着城内风情,由衷的赞扬道:“这兴安古城的城内的风景倒也还算别致,还有这城墙上,无一不是先朝留下的痕迹。兴安古城崇文风气,看来由来已久啊。难怪朝堂上半数江南一派的官员出自兴安古城,不是没有道理的。”
丁嘉木笑道:“可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朝堂上兴安古城内出身的官员无一都是年迈的官员。近十年间兴安古城没有出过像样的一位人才,兴安古城的文气衰败早已是不争是事实。如今的江南道,世子殿下崇文,在江南道各地掀起了崇文风气,各地出身的读书人不少,在这点上,兴安古城便了落了下乘。”
奚元亮点点头,随手便是拿起了路过一小摊贩上一件小玩意,递出了银两。
风气,这小风车便是跟着转动。
好似示意了这风水,这文气在兴安古城存在了这些年,也该轮到其他地方了。
奚元亮问道:“听公子言语中,似乎对世子殿下颇为赏识,在你看来,世子殿下当是一位怎样的人。”
丁嘉木一笑,往后退了数步,朝奚元亮作揖一礼道:“不敢欺瞒大人,世子殿下来兴安古城,我便是与之结实。在兴安古附近一同去过很多的地方,也见过世子一展身手之时。在我看来,世子殿下是一位极好的读书人,对待身边之人,对待兴安古城的百姓皆是以礼相待,丝毫没有纨绔之气,完全可以说是读书人的典范。”
奚元亮微微一笑,感慨道:“世子殿下,本就是这样的一位世子啊。”
丁嘉木忽然一愣,听到奚元亮这一赏识的话语,问道:“大人莫非亦是结识世子殿下已久?”
奚元亮想了想,简单答道:“几面之缘。”
丁嘉木朗声一声,对于读书人而言,有时只是相见一面,便是如同阔别多年的好友。
几面之缘,久别重逢。
丁嘉木再次作揖道:“我前来城外邀请大人进城内观看城内的场景,便是担心大人会受歹人的蒙蔽。当然,我这是也是有私心的,若能让大人早日查清世子殿下欺辱一案,对于兴安古城的百姓而言亦是一位幸事。”
奚元亮呵呵一笑,没有理会丁嘉木的话语,朝那小摊贩看去,问道:“向您打听一件事,世子殿下欺辱一事,您可信?”
那小摊贩笑道:“世子殿下事情我也是听闻了些许,都是大人物,我也不敢妄自评说。反正在我看来,世子殿下是一位极好的人。”
奚元亮点点头,“知晓了。”
随后,在这一条街道上,奚元亮不断的问询街边的小贩,得到的都是一样的答复。
丁嘉木又同奚元亮走过了一段的路程。
奚元亮感慨道:“这城内百姓听风便是雨的,世子殿下一事没有自己的见解,但是从这些小摊贩的言语中听来,世子殿下待他们极好。”
丁嘉木点点头,“大人不妨再去读书人多的地界听听,近日来读书人对世子殿下颇有另一番见解,大人不妨去听听。”
奚元亮摆手道:“不必了,你不就是一位读书人?同我说说吧,我就不耗费那般气力了。离京之前,陛下特意嘱咐过我要尽快处理世子殿下这桩案子。”
丁嘉木犹豫道:“那大人就不担心我是欺瞒的大人,若是那样,世子殿下欺辱女子一案的真伪,大人还真要多耗费一段时日了。”
奚元亮看向丁嘉木,“你会骗我?”
丁嘉木摇摇头,“不敢。”
“那不就行了,最好今日便能查明此案,明日重申此案。”
丁嘉木点点头道:“我同城内读书人商议过,也一同去那女子的住所打探过,确实得出了一些线索,世子殿下欺辱女子一案,确实为构陷的。”
“理由何在?”
“世子殿下初来兴安古城,在驿馆内遭遇了刺杀,这才花费重金住进了抚琴园内。”
“什么,世子殿下曾在兴安古城遭遇过刺客?”奚元亮惊骇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王府应该会很震怒才对。
但是在京城内,陈暮雨丝毫没有提及过此时,莫非王府还不知晓?
还是说在这兴安古城内,有人刻意隐藏了消息。
丁嘉木疑惑道:“大人貌似很对这件事很感兴趣。”
“分内之事罢了,世子殿下遭遇刺客,乃是件大事,本官在此之前从未听闻此事。”
丁嘉木颔首道:“殿下在遇刺之后,兴许是刻意隐瞒了消息,这才没有传出兴安古城,故大人不知晓也是有原因的。”
奚元亮点点头:“世子殿下在遇刺之后,又发生了何事。”
丁嘉木恭敬答道:“世子殿下花费重金住了抚琴园,可在一段时间之后,便是抚琴园内的女子上了公堂告世子殿下欺辱他们一事。经过我等几天的查明后,才发现竟然是因为对世子殿下花费银两一事不满,嫌弃过少,这才引发了争执。固世子殿下一案,本就是构陷而来。”
“哦,竟然有这等事?那本官倒还真的要去抚琴园看一看了,丁公子,你可愿随行?”
丁嘉木作揖道:“能帮助大人查清世子殿下的案子,义不容辞。”
“好,那就请丁公子带路了。”
城主府内,韩知府高坐在公堂之上,池主簿不断的来回踱步。忽然之间,有一位下人前来传递消息。
先是告知池主簿之后,再由池主簿转述给韩知府。
“知府大人,那京城来的大人在进城之后并没有朝城主府走来,反而是丁嘉木在一直引导着那位大人在城转悠,此刻看他们的行径,多是朝着抚琴园的方向走动。”
韩知府默不作声。
池主簿见状遣散了周围下人,担忧道:“大人,近日来城内言论皆是朝着世子殿下那边,现在再被丁嘉木一搅和,估计这案子世子殿下这案子很开就要翻案了。”
韩知府摆摆手道:“知晓了,下去了吧。”
对此,他也是颇为头疼。
兴安古城的局势已然不受她的控制,眼下他还能对陈玉堂造成威胁的,也就只有孙三芸的案子了,看来在下次公堂之上,必须要提及这件事了。
现在只愿,湖内的那尊大能,能保全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