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烟接着说道:“昨夜我貌似是运用这青光打通了隗荣经脉,这才知晓她的状况,除此之外,就再无其他手段了。”
阮古奔袭而过,一把握住了隗荣的手腕。
隗荣瞬间吓的花容失色,惊问道:“你想干嘛?”
阮古直视着隗荣的双眼,轻声道:“相信我,我这我在帮你,没有害你的意思。”
隗荣听闻一愣,只觉眼前的这幅面孔好生熟悉,还有这说话的语气,极为相似,好似在那里遇见过。
渐渐的,隗荣安静下来,没有反抗着阮古。
阮古在这时候亦是搭上了隗荣的手腕,虽然没有江念烟那般青光的手段,但探查隗荣的情况他还是可以做到的。
他惊奇的发现,本是聚齐在隗荣经脉中的黑色雾气渐渐的被一道道的青光所覆盖。
就连隗荣七窍之中阴物气息最浓郁的地界,亦是被青光慢慢占据,仿佛是将那黑雾同化了一般。
渐渐的不带有阴物的气息。
阮古在了解完情况之后,松开了隗荣的手腕,大笑道:“好一位医者了,没想到除了韩知府那般不能示人的手段外,竟然还有这样的一种妙法。”
隗荣在被阮古一番探查之后,脑海中忽然多出了好些画面,在此刻间显得极为晕涨。
她双手抱住脑袋,在众目睽睽之下倒地而去。
阮古眼疾手快,一把将其抱住,放在了床上。
陈玉堂亦是焦急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刚才都是好好啊,怎么此刻间就晕倒了。”
阮座师摆摆手道:“无碍,让这位江大夫在利用青光把脉就好。如今的隗荣在没了韩知府那隐晦的手段后,没了阴气维持住隗荣,这时就需要一种替代品,这位江大夫的青光算是极好的补充。”
陈玉堂疑惑道:“听阮座师的意思,是隗荣得以还活在这世上的原因,就是江念烟青光所致?”
阮古点点头,“殿下所言极是,虽然我还不知道为什么江大夫的青光有奇效,但是照如今看来,就是这般,这青光比韩知府的手段更为有效。”
说完后,阮古再朝江念烟拜了三拜,“江姑娘医者仁心,还请出手救隗荣一命。”
江念烟微微一笑,“诊治这世间的病人,本就是我乐意做的,阮座师无需多礼。”
江念烟坐到了床边,四根手指搭上隗荣手腕之后,有青光循着手指进入隗荣体内。
隗荣原本苍白的脸色瞬间变的红润起来,阮古不由的称奇道:“阮某在沐楚游厉多年,还从未见过这等奇妙至极的手段,江大夫日后前途不凡呐。”
江念烟微微一笑,“阮座师过誉了。”
江念烟本还是极为谦虚,反倒是陈玉堂上前说道:“江小医是这千年才唯一出现的一位医者,有望依靠着一身医术晋升境界,能不呢胜过那阴物的功效。”
阮古听闻恍然大悟,对陈玉堂和江念烟致歉道:“之前的事情是阮古多有得罪诸位,还请切莫怪罪,只要江大夫能将隗荣治好,阮某愿意听从殿下的安排。”
陈玉堂大喜过望,有阮座师相助,告破这桩科举舞弊的案子很快了。同时阮座师在城内读书人心中亦是有着极高的分量,由他出面作证,那欺辱女子也会是不攻自破。
正当陈玉堂遐想之际,江念烟却是起身摇摇头道:“隗荣的病症我无能为力。”
“这...”
陈玉堂赶紧在江念烟耳边轻语。
江念烟绕过了陈玉堂,对着阮古说道:“隗荣姑娘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情况,你最为知晓才对。她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是投江自尽了,如今不过是凭借着某种法子才得以活到现在,只是凭借我这青光估计也维持不了多少时间,你要做好准备。”
阮座师听闻眼神一黯淡,这些年,他还能见到隗荣几面,倒还真的形成了一种她尚在人世的感觉。
觉得她只是一种寻常的病症,没有再想过她其实离去了。
这些人,是他在一直的自欺欺人。
那韩知府,那湖面底下的阴物,即便是有着通天的手段,亦是将人死而复生。
反而是自己这些年,一直的在被韩知府利用。
他身为六境读书人,竟然在此刻间才明白这个道理,实在是惭愧啊。
瞧着阮古的低迷神色,江念烟说道:“虽然我维持不了隗荣现在的状态多久,但是我曾经在医书上看见过于隗荣相似的病症,说不定有些办法。”
阮古痴痴的看着江念烟,“江大夫所言可是真话?”
江念烟点点头,“我又不是陈玉堂,不会骗你的,这几天应该能寻出一个解决的法子,你也无需太过担心。”
阮古轻轻颔首,“有劳姑娘了。”
陈玉堂朝阮古看了一眼,两人缓缓的走去屋外。
陈玉堂率先开口道:“你也看见了,本世子没有骗你,那阮座师答应本世子的事情,是否是也该兑现了。”
阮古点点头,轻呼一口气道:“韩知府让我在城内科举一案中动手脚时,我不太信他,立下过字据。此事乃是韩知府一手谋划,在事成之后许我承诺。殿下若是拿着这份字据,我再与殿下一同进京,这案子便会了解。同时我今日再出去之后,会找到我的得意门生,在城内述说殿下无罪之声,过不了多久,殿下就可以离开城主府了,这一桩案子亦是了解。”
陈玉堂点点头,对阮古抱拳道:“有劳座师了。”
“但是本世子还有一问,韩知府为何要在兴安古城内安排科举舞弊这一事。他若是安排此事,那本世子,甚至在汴梁城内的王府亦是不会知晓这件事。如今捅出了这么大篓子,甚至还要将本世子搭进去。若是说做这一切是为了让本世子不能进行世袭罔替,这布局未免太大了些,而且还是构陷的欺辱女子一案,只会是让我白白捞的一份功绩,韩知府这样做,用意何在?”
阮座师摇摇头,“关于这一点,我亦是不知晓,我每次问韩知府时,皆是闭口不谈,在这点上,我帮不了殿下。”
“那好吧。”陈玉堂淡淡道:“不过此番还是要多谢阮座师,不然本世子还得一直蒙受冤屈。若是真的上京,陛下严查此事我会为座师大人说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