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耶!”邬温别立马拿着手机冲出来,并迅速关上了自己房间门:“学长你人真好!”谢约尔:“。”3.在去采购的路上,邬温别的手机响了起来。默认的铃声,他看了一眼就直接挂断了电话。但才挂掉,电话又响起来了。邬温别面无表情地继续挂断。反反复复几次后,他干脆拉黑了对方。谢约尔看着,在和他保持一定距离的同时,还是不免开口问:“怎么了吗?”邬温别诚实道:“一个把我囚禁了十八年的人打过来的电话。”谢约尔:“……”一云大师知道你在外这么说他吗……谢约尔正犹豫着要不要说点什么,就听邬温别问:“谢学长,另外两位室友呢?”谢约尔的话就自然而然地顺着他走下去:“他们都要过几天才来,有一个还去参加比赛了,你可能要一段时间才能看见他。”邬温别哦了声。谢约尔停下脚步,看了眼店:“到了,就是这家店。”4.“……你冲我吼也没用,该是我冲你们吼吧?你们就没有人管一下穷奇?”“一云你大爷的!谁敢管那个祖宗?!现在全天底下有人能打得过他吗?!”一云大师呵呵:“没有人打得过你们也管不着,你到底拿什么出来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证他在草莓大学绝对安全的!”校长也呵呵了:“谁能想到你个老头子这么抠!你收了我们多少钱!却给不够他生活费,导致他要去做兼职”一云大师:“?你搞清楚那些钱全部用来养他了,我收不了一分!”“那你倒是问我们要啊!”“我倒是敢问你们要,你们敢给吗?”校长瞬间噤声。因为一云那一脉复杂,这因果要是起了,那就麻烦了。最后校长又悲愤道:“谁能想到他第一天就直接撞进了穷奇的地盘啊?!我们本来都跟穷奇说好了的……他自己找上门的,我们就算要跟穷奇算账也站不住脚啊!!!”一云大师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时间没出声。校长见他不吭声,又哭道:“一云一云呜呜呜呜”一云额角青筋暴起:“别哭了!你别弄得我跟死了一样!”他臭着脸说:“我只是突然想起来,随着这么多年的变换,穷奇好像一般情况下是虎形态伪装,还是白虎。”校长:“啊?”他懵懵地:“是又怎么样?”一云:“…就是是才麻烦。”校长:“嗯?”一云继续:“这孩子…但不应该啊,他到现在都没有‘醒’……”校长:“……”他怒了:“这里就我们俩,天道又没有什么不知道的东西!能不要做谜语人吗?!”一云轻咳了声:“只是他从小就是个猫控,尤其是老虎,白虎更甚。”他别别扭扭道:“我以前还想着他可能和寻常小孩一样,带他去过动物园,结果他眼巴巴地站在白虎馆前不肯走,哭着闹着要进去,说想要抱大猫猫……”“你等等。”校长忍不住打断他:“我也不是没见过小时候的他,请问他那张面瘫脸是怎么‘哭着闹着’的?”一云:“……”他怒了:“你就不允许我美化一下我一手带大的幼崽?!”吼完这句,一云就啪地挂了电话。他把电话筒摔到座机上,坐在破旧的屋舍里,又深深叹了口气。正好校长把电话打回来,他重新接起电话,两方静默无言许久后,校长问:“你不是说,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展露出一点力量吗?除了那张脸看上去还像是十六岁外,别的什么异常都没有吗?”一云说是,又伤感且难过地说:“这孩子,到现在都觉得我是个需要去精神病院的精神病。”校长呃了声。又听一云开始哭诉:“他每天路过山门都要看一眼匾,我一开始不知道为什么,后来问他,他居然说在确定自己不是在精神病院呜”5.邬温别觉得自己和谢约尔意外地合得来。因为他们都不喜欢一片白的床上用品。但他也觉得自己和谢约尔真是一点都合不来。因为谢约尔喜欢一片黑的床上用品。邬温别语气深沉:“这太不吉利。”谢约尔虽然反应有点慢但还是依旧打出了一个问号:“……?”要不是邬温别身上还带着穷奇的气息,他实在是有点难以硬气起来,他现在可能就要不管邬温别是谁直接争个高低了。嗯。一定是因为穷奇,才让他闭麦的!最后邬温别买了个虎皮纹的床上四件套,还是白色的。看得谢约尔瞬间就想起了穷奇。“……”他是不是真的跟穷奇有什么啊。为什么没有人说一下啊?谢约尔告诉自己要冷静。应该不至于,他身上有穷奇的气息笼罩着也多半是穷奇发癫在警告他们不许动他盯上的食物。要真的还有点别的……怎么可能和他们合租。6.因为这家店提供一定范围内的送货上门,所以邬温别又和谢约尔去买了些生活用品,正好还遇上有服装店打折清仓,20块钱一件t恤,30块钱一条裤子。采购完,他们到家时,被子也送上了门。邬温别又仰头看着谢约尔。刚要去端自己的巧克力小蛋糕的谢约尔默了默。“……怎么了吗?”“实不相瞒。”邬温别无比诚恳:“我不太会铺床…能帮帮忙吗?我回头请你吃小蛋糕。”谢约尔安静了两秒。他倒不是在意小蛋糕,也不是不想帮忙。谁不想和邬温别搞好关系?可问题是,穷奇现在不是千年前的那个穷奇了。他可是把睚眦也吃了啊。谢约尔毫不怀疑,他要是碰了邬温别的被子或者床单,邬温别再睡进去,要是第二天他们再见面……谢约尔在心里倒吸了口冷气。现在的穷奇,地盘意识强到没人敢冒犯。但是……7.谢约尔到底还是含泪帮了邬温别一把。只是他忍不住问:“你以前是怎么解决的?”邬温别十分诚实:“学长你看过小说吗?被囚丨禁的金丝雀是不需要自己动手做什么的。”谢约尔:“……”所以一云大师真的知道你在外面这么说他吗。他刚想说什么,邬温别就突然偏头看向窗外,语气蔫了下去:“下雨了。”谢约尔稍怔,便见雨滴敲打在窗户上。邬温别又嘟囔:“最讨厌雨天。”谢约尔在这方面和邬温别十分相投:“我也是。”雨天会淋湿翅膀,飞起来有些吃力。8.因为下了雨,邬温别没有去咖啡店里了。他洗了个澡就躺进了被窝里,戴着庄给的员工证明,侧着身子,将小黑球握在手里陷入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