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尧从未见过江免如此热情的一面。
这一天,他热情过了头。
哪怕霍尧再怎么强壮,也被他“热情”得两腿打颤。
江免就跟个千年妖精一样,将他的jing气全吸了个干净。
真是痛并快乐着。
【黑化值:46。】
日上三竿,霍尧将还在嗜睡的江免从床上捞起来,拉的幅度有点大,本就松扯的领口又往下滑动了几分,暴露在外的,是密密麻麻的红.痕。
霍尧眸色暗了暗,喉结微动,但还是克制的将他的衣服拢好。
抱着他洗漱好后又亲自喂他喝粥。
江免全程是闭着眼睛的,眼下青黑,唇瓣红zhong不堪,可见一夜有多荒唐。
霍尧腿颤,他是全身都颤,浑身无力,手抬都抬不起来。
大意了。
又累又困,江免没什么胃口,微微歪头躲避他投喂的手。
霍尧温声哄道:“再吃几口。”
江免不耐道:“不吃。”
霍尧拿他没办法,只得将碗搁置在一旁。
轻柔的将他放平盖好被子,霍尧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不烫后暗松一口气,也没再吵他,端起盘子便朝外走。
出了门,只见小平国候在门外。
“那个,少爷还没醒?”小平国问。
霍尧面色冷淡,“什么事?”
“店里的事。”
“我去处理。”
小平国露出诧异,“你?”
霍尧反问:“不行?”
小平国干笑了一声,“行行行,自然行。”
霍尧跟少爷的关系突飞猛进,他一个下人哪敢说不行。
四个月后,江母生下了一个男孩。
江免盯着襁褓里皱巴巴的小老头,一脸嫌弃,“他好丑。”
似乎是听清了大哥的嫌弃,男婴“哇”的一声哭得超级大声。
江母无奈的睨了他一眼,边哄孩子边道:“长开了就好了,你出生那会儿不也是这个样子。”
江免摸了摸鼻子,没说话。
等孩子不哭了,馋孩子的江父抱着小儿子不撒手。
江霏望向自己的大哥,小声问他,“哥,你跟尧哥什么时候生一个?”
江免:“……”妹妹的智商是不是只有三岁?
一旁的霍尧耳尖听到了,同样小声的回答江霏,“我努努力。”
江免再次:“……”
没事吧你?
老子能生就有鬼了。
似看出他的想法,霍尧搂着他的腰低沉道:“万事皆有可能。”
江免皮笑肉不笑,“那你怎么不生?”
霍尧避而不谈,抬头看着天花板,似在研究天花板是怎么形成的。
见此,江免冷嗤一声,懒得跟他计较。
江父又出去了一趟,回来后带来了很多新颖别致的洋货,洋货最讨有钱人家的喜欢,一经销售,多方购买。
生意火爆得不行。
这就让在卖洋货方面一家独大的霍加极其不爽,再加上最近诸事不顺,陈副官又跟个疯狗一样盯上他,让他心里的郁气与日俱增。
江父这生意火爆,间接的也导致霍加的生意惨淡。
陈副官那边他动不了手,但江父跟他同为生意人,他就不信还动不了他!
但事实证明,他的确动不了江父。
江父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自然也不简单,再加上身边有了霍尧这个雷厉风行的能人,帮着江父办了好多事。
青出于蓝胜于蓝不说,出手也比江父狠辣,霍加对上他都狠狠的栽了个跟头。
不过,这也让霍加正视起霍尧起来,这一正视就看出了问题。
霍尧长得居然跟他有几分相似!
竟比霍税还要长得像自己!
若霍尧跟他站在一起,别人打眼一瞧定能看出他俩才是亲父子。
心里起了疑心,霍加便派人去调查霍尧的家庭背景,这不查不要紧,一查就查出了问题。
霍尧竟然才是他的亲生儿子!!
得知这个消息时,霍加心情格外复杂。
与此同时,他看家里的霍税就不顺眼了。
毕竟烂泥扶不上墙的霍税,跟精明强干的霍尧一对比,身为商人的霍加自然更倾向于霍尧。
再加上之前丢脸一事,霍税惹的麻烦也在其中,霍加对霍税便没那么重的父子情。
假儿子虽养了多年,但感情在诺大的利益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若是能策反霍尧为自己所用,那江家的衰败也指日可见了!
越想越开心,霍加开始计划策反霍尧。
江免自然是不清楚霍加的计划,但他知道了霍加在调查霍尧的事了。
那么,真相浮出水面也只是时间问题。
霍尧将切好的水果喂到他嘴边,见他出神到连嘴都忘了张,便问:“想什么呢?”
江免捧着他的脸,凑过去亲了亲他眼上的伤疤,温声道:“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的真实身份其实是有钱人家的孩子,那你会怎么做?”
脸上的伤疤第一次被亲。
他如此温柔以待,令霍尧心中大为触动,刚要开口却冷不丁的听到他说的话。
沉吟片刻,霍尧喑哑道:“不怎么做。”
江免:“你不想变成有钱人?”
霍尧:“不想,我只想待在你的身边,哪都不去。”
江免心里一软,勾着他的脖子赖在他怀里,眷恋的蹭了蹭他的脸。
“我也不想你离开,尧尧,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要是你敢离开我,我不止把你腿打断,第三条腿也一并打断了。”
霍尧听了反而心里一喜。
他喜欢江免对自己的依赖与毫不掩饰的占有欲,相反,他对江免也有同样的情绪。
两人就这么黏在一起就好,谁都不能把他们分开。
【黑化值:40。】
江父一回来,江免就明目张胆的当起了咸鱼,再加上有霍尧在,便什么事都丢给霍尧去办。
至于江免自己,不是逗江霏就是逗小弟。
无聊时还会去茶馆听说书人讲各种离奇的故事。
所以在茶馆遇到严景时,江免毫不意外。
自那次中招后,严景果真是应不起来了。
不管他用尽了什么方法都没能应,这下不光严景着急,严家人都急。
没办法,严景只能来找江免,毕竟药是江免下的。
严景眼神阴毒的盯着江免看,语气透着危险,“拜你所赐,我现在成了废物。”
江免一手托腮,懒散道:“可不能这么夸你自己。”
“……”严景气闷,道:“你要怎样才能让我重新应起来,开个价。”
“无药可救。”
“江免!”
“嚷嚷什么,比谁嗓门大是吧?”江免目露不悦。
应不起来,的确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严景顿觉心塞,阴恻恻的看着他不说话。
江免拿折扇点了点桌面,淡淡道:“你当初既然想给我使坏,就得承受使坏的后果。”
严景面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特别精彩。
故事正听在兴头上,被打断了江免一脸不爽,“别想着报复我,只要你敢动手,我必百倍回报你。”
“就看是你吊应,还是我命硬了。”
“麻溜的从我眼前滚蛋,不然我这一生气,嘴上就没个把门的……”
威胁!
严景冷眼盯着他看了半响,终是带着一肚子火气离开了。
惹人烦的家伙才走,一个没眼色的男人突然凑到江免身旁。
“这位小少爷五官真正。”
江免冷淡的瞥了他一眼,“那必须的,毕竟思想已经不正了。”
“……”
男人勾唇笑,“有点东西。”
江免往他裆部打量,“你也挺有东西的,就是东西太小,没眼看。”
“……”
这特么还是个呛人的小辣椒。
男人没敢再跟他搭话,扭头就往旁边走了,但在途中却不小心被绊倒狠狠摔在了地上。
眼见他周围的人都没反应,江免开口问:“现在的人性竟如此冷漠,有人摔倒了都不笑两声的?”
周围人:“……”
男人:“……”
听我说谢谢你?
回到家之前,江免的心情还是挺好的。
直到被霍尧拽着手抵在墙上,脸着墙的那种。
江免炸毛道:“你他妈发什么神经!”
霍尧面无表情的贴着他的后背,骨节修长的手掐住他的后脖颈揉了揉,随即逐渐加重力度,“我在外边辛辛苦苦的替你奔波,你在茶馆跟人打情骂俏?”
江免怒了,“谁他妈打情骂俏了,眼见为实,你他妈见都没有见到,说什么狗屁呢!”
霍尧眼底翻涌着嗜血暴虐的情绪,脑海里的占有欲跟风似的暴涨,如同凶残的野兽将他理智吞噬。
难以自控的低头咬上他的后颈肉,霍尧眼里赤红,满是疯狂,体内的恶劣因子也叫嚣着摧毁一切。
江免不知道霍尧到底听谁说了什么,竟能让他这么发疯。
脖子被咬得钻心的疼,有种肉被撕咬下来的既视感,江免吃痛立马往后拐了一手肘。
逼停霍尧后,江免转身就是一招猴子偷桃。
一道压抑的闷哼声响起,这会儿轮到霍尧吃痛了。
这感觉……比钻心还要痛。
霍尧脸都白了。
江免却不同情他,凉凉开口道:“不信任我,还瞎即拔乱咬我,我是宠你,但不是毫无原则的宠,给你三分颜色你还想开染坊。”
说着还不解气,江免又踩了他一脚,“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他妈睡床角吧你!”
踩完人,江免冷着脸离开,独留霍尧一人面色阴晴不定的站在原地。
理智回归。
自我反省了一会儿后,霍尧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可等追江免时,腿一迈开就扯到二筒。
霎那间,牵扯到的抽疼令他冷峻的五官有些狰狞。
江免是真的下得去手。
也不怕守寡。
在少爷和霍尧冷战期间,小平国再次被迫的当起了传话筒。
江免:“你去告诉他,那糕点是我买来给耗子吃的,要是他想吃也可以吃一点。”
小平国:“好嘞少爷。”
等来到霍尧面前,小平国道:“少爷说了,糕点就算是给耗子吃也不给你吃。”
霍尧心口一滞,抿了抿唇后道:“你告诉他,我不吃。”
小平国:“好嘞。”
见到江免,小平国再次传话道:“少爷,霍尧说了,他不吃糕点吃耗子。”
“什么,吃耗子?”
“对。”
草。
狗东西的心眼儿也太小了吧!
江免恼了,“你去告诉他,他要是敢吃耗子就让他一个人睡。”
“好嘞。”
小平国再次来到霍尧面前,“少爷说了,让你以后和耗子睡。”
霍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