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千万人吾往矣!
张飞一生都是如此!
当年在当阳桥头,张飞亦是一人一骑独挡曹军百万!
子龙一身都是胆,翼德何尝不是?
张飞虎目圆睁,纵马狂奔!
百步之遥,转瞬即至!
“逆贼,受死!”
黄信强撑着大吼一声,既是振作士气,也是给自己壮胆。
一般而言,剑并不适合马战,但是黄信的丧门剑并不是一般的剑。
丧门剑远比一般的剑要长要重,而且丧门剑一侧是剑锋,另一侧是锯齿倒钩!
除了击刺砍杀,还能勾住甚至绞断对方兵器!
结果还没等黄信把丧门剑砍出去,丈八蛇矛已经如同一头怪蟒,“唰”的一下向他迎面扑来!
黄信慌忙用剑去挡,哪里挡得住?
“嗤——”
怪蟒张牙舞爪的撕裂了他的胸甲,撕裂了他的胸膛,最终将撕裂他的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黄信猛然向后仰倒!
成功避免了被怪蟒撕裂咽喉,却也摔下马来,摔得黄信晕头转向人事不知!
“都——监——”
刘高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珠子,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惊声尖叫!
他原本是把黄信当成保命符的,没想到一照面保命符就被撕了!
他魂儿都吓飞了!
兵是将之威,将是兵之胆!
那三五十个军士、一百个寨兵听了刘高的惊声尖叫,瞬间士气跌落谷底!
几乎所有人心中都闪过同一个念头:
黄都监都死了,我们还拼什么命啊?
黄信带来的军士是厢军还好一些,那些清风寨的寨兵都熟练的一哄而散!
他们处于军队鄙视链底端,哪有什么战斗力?
“上!给我上!”
刘高哆哆嗦嗦的用大铁叉子指着张飞,回顾左右,却猛然发现身后没人了!
一百个寨兵已经落荒而逃,那三五十个军士能上的都上了,但是挡不住啊!
真的挡不住啊!
张飞舞动丈八蛇矛,每一次寒光闪烁,都稳定收割一条生命!
如入无人之境的一路杀来,待刘高把头转向张飞时,丈八蛇矛已经到了他的眼前!
“嘶——”
刘高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冷气,忽然就吸不动了,冷气全都从咽喉漏走了!
一同漏走的,还有滚烫滚烫的鲜血!
刘高慌忙捂住咽喉的伤口,然而根本捂不住,鲜血汩汩地从指缝流淌出来!
“好……冷……”
刘高目光渐渐涣散,他仿佛化作一片落叶,轻飘飘的飞出去轻飘飘的落地……
张飞已经和他擦马而过!
看都没多看他一眼,更没有为他停留,张飞一口气冲到了队伍最后的囚车!
“哥——哥——”
囚车中的花荣激动得热泪盈眶,他站在囚车里高高在上自然看得清清楚楚。
张飞一人一骑来救他了!
虽然黄信、刘高在张飞面前都不堪一击,可是花荣还是激动得热泪盈眶!
他果然没有看错张飞!
他果然没有叫错哥哥!
随着张飞一矛打散了囚车,花荣猛然发力挣断了绳索,向着张飞纳头便拜:
“多谢哥哥救命之恩……”
“兄弟何须如此见外?”
张飞飞身下马,拉起花荣,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见花荣没有受刑方才放心:
“兄弟,都怪为兄连累了你!”
“噗通!”
花荣却又拜了下去:“若是哥哥不弃,小弟愿与哥哥结为兄弟!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张飞:“好兄弟!”
……
天哪!
我的天哪!
我的天哪这么神奇吗?
小山上花月娘激动得手脚冰凉,浑身突突,唯独一张小脸儿红得似火烧云!
恩公果然无所不能!
这一刻张飞在她心里已经封神了!
她永远都忘不了那个男人为了她一个人对抗全世界!
虽然张飞大获全胜,花月娘仍是不觉被泪水模糊了双眼!
等到她抹去泪水的时候,发现那个男人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花月娘嘤咛一声投入张飞怀里!
张飞抱住了花月娘,笑呵呵的回头看向大舅哥:
大家都看到了,是她先动的手!
花荣只当没看见,他骑着黄信的马,提着黄信的剑,把昏迷不醒的黄信丢在地上。
黄信躲过张飞的致命一击,却成了花荣的俘虏,被带回来了。
操刀鬼曹正过来把杀猪刀架在了黄信脖子上,又在穴道一按,黄信就醒了。
黄信醒过来一看这个情况心都凉了半截,但还是硬着头皮充硬汉,厉声喝道:
“要杀就杀,不必多言!”
曹正看向张飞,张飞点了点头。
曹正一咬牙一瞪眼儿刚要把杀猪刀捅进去,黄信忽然又厉声喝道:
“等一下!兀那汉子,可敢报上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