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这人,身长不满五尺,面目狰狞,头脑可笑,人称“三寸丁谷树皮”。
正是武松一母同胞的哥哥武大郎。
亲兄弟一个不满五尺一个身长八尺,一个相貌丑陋一个相貌堂堂。
也是神奇。
武松下意识看向王婆:武大郎?
王婆也下意识看向武松:哥哥?
张飞也懵了,所以说王婆刚才想给自己拉的皮条是武松的嫂子?
太惊险了!
这要是自己同意了,以后还怎么跟武松做兄弟?
曹贼可耻!
“老虔婆!”
武松气得脸都绿了,上去就是一电炮!
王婆“哎妈”一声仰天栽倒,武松直接骑在王婆肚子上左右开弓扇大嘴巴:
“啪啪啪……”
“你们别打了!别打了!”
武大郎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想要上去拉架,却被张飞拦住了只能口头表示。
武松那是什么人物?
身躯凛凛,相貌堂堂。
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
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
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
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
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老虎都能打死的主儿,谁敢拦他?
更何况旁边还有个万人敌张飞虎视眈眈!
茶坊伙计,街坊邻居,围的是里三层外三层,只顾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一个敢拉架的都没有。
等到武松打完了起来,王婆好像一滩烂泥瘫在地上,鼻青脸肿,满嘴是血……
“老虔婆!若再敢做这种伤风败俗之事,休怪我武松心狠手辣!”
武松恶狠狠一口吐沫喷在王婆脸上,然后向武大郎纳头便拜:
“武松拜见哥哥!”
“嘶——”
围观群众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冷气:
这高大威猛的壮汉竟然是武大郎的弟弟?
想想平时是怎么嘲笑怎么欺负武大郎的,再看看鼻青脸肿满嘴是血的王婆……
围观群众悄无声息少了大半。
武大郎担惊受怕的瞅瞅王婆:
“兄弟,王婆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打她……”
武松就把王婆做的事情说了一遍,既是说给武大郎听也是说给围观群众听。
虽说是占着理,武大郎还是忧心忡忡:
“终究还是打了她,万一她去报官……”
“放心吧武大兄弟!”
张飞轻轻地拍拍武大郎的肩膀,不敢劲儿大了,怕把人拍坏了:
“你兄弟在景阳冈打死了老虎,深受知县器重,不怕她告!”
“啊!”
武大郎又惊又喜的抱住了武松大腿:“兄弟,我看着像你,但是挤不进去……”
“原来今天披红挂绿游街示众的打虎英雄就是三寸……武大郎的兄弟!”
“怪不得这般威武雄壮,原来是打虎英雄!”
“王婆这打算白挨了!”
“该打!这老虔婆成天不干正事儿,不是跟人家拉皮条就是跟人家搞破鞋!”
围观群众议论纷纷,舆论一边倒。
而武大郎已经把武松和张飞带到了隔壁自家门口,拍着门大喊:
“大嫂开门!”
刚才那个妙龄少妇出来开门,好奇的问道:
“大哥,今天怎么回来怎么早?”
武大郎笑呵呵道:“你叔叔回来了!”
武松和张飞便一起走进门来,妙龄少妇看了武松先眼前一亮,再看了张飞简直身子都软了。
她天天守着又矮又丑的武大郎,今日一下子来了两个身长八尺相貌堂堂的大汉,妙龄少妇美得简直以为自己是在梦里。
尤其是张飞,身上隐隐有一种枭雄霸气,让妙龄少妇莫名地想要雌伏其下。
武大郎介绍:“大嫂,原来景阳冈上打死大虫的就是我失散的兄弟二郎!
“这一位是他的结拜大哥林大官人!”
妙龄少妇和武松道了万福,武松则是纳头便拜。
张飞就简单了,拱了拱手。
妙龄少妇水汪汪的桃花眼偷偷瞟了张飞一眼,打发武大郎说:
“我在这里陪着两位叔叔坐着说会儿话,你先去安排些酒肉瓜果来款待两位叔叔。”
武大郎笑呵呵就要去,却被张飞拉住了:
“不必麻烦,我们先说正事儿吧。”
武大郎是个懦弱之人,张飞一说他就不走了,爬上板凳跟大家坐在一起:
“大官人请说!”
其实讲道理张飞姓林,在这家里该是外人。
但是跟武松结拜了之后他就不是外人了。
结拜兄弟,那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好比当年孙尚香要抱阿斗去江东,赵云先拦住,孙尚香说你不过是账下一武夫,也敢管我家事?
然后张飞再来拦住,孙尚香就只能叫叔叔,还把阿斗交了出来。
所以结拜兄弟,跟亲兄弟没有分别。
张飞意味深长的瞅瞅武大郎又瞅瞅潘金莲:
“武大兄弟,这正事儿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