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贱人,朕对你不好吗?”皇帝气的将手边的枕头扔了出去:“你居然还能做出这样恬不知耻的事情来。”

枕头是玉石做的,平日里枕着冬暖夏凉,十分舒适,可如今砸在人的头上,立马就可以把人的脑袋砸出一个血窟窿。

白蕊姬双手已废,手筋脚筋又都被挑了根本没有办法躲避,那枕头正正的砸在她的脸上。

魏听雪只看见白蕊姬摇晃了两下身子,人就倒下去了。

整个后宫的女人都是他的,他不许就不能死,即便这个女人的心不在他这里。

立马就有太医过来施针用药,过了好一会儿白蕊姬才发出声音。

王柳见白蕊姬倒了下去还是十分欣喜,毕竟,这个女人死了,就不会再有人指正他了,事情的真相如何,还不是他说了算。

至于生产的那个,自古生产是女人的鬼门关,他巴不得这个女人赶紧死了呢。

至于孩子,反正孩子也不是他的,孩子是生是死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的绿帽子在头上戴了八个月了,如今这个女人死了,他也才算是真的扬眉吐气。

这些女人,一出了事儿就想拖他下水,真的是不要脸,一点儿都没有魏听雪好。

一想到魏听雪王柳就浮现得意的神色,这个蠢女人还以为自己真的喜欢她呢,跟本不知道自己只是利用她而已。

“太医呢。”皇上眼神暴戾,面色阴沉:“给她瞧瞧是怎么了,朕还没让她死呢。”

白蕊姬醒来的时候笑了,曾经她最瞧不起寻死觅活的女人,如今自己想死了才发现原来想死是那么难。

这个时候一个宫女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孩子太大生不下来。”

无论今天的事情顾楚楚有没有关系顾楚楚都是镇南王唯一的女儿,她不能出事,或者说不能这样出事。

许是看不下去眼前的事情,容佩突然开口:“王顾氏那边迟迟生不下来,不如奴婢去看看吧。

奴婢年轻的时候生过孩子,对这些也有经验。”

皇帝脸色不悦,可见她是娴妃的人还是点头同意了。

王柳听到容佩说她生过孩子的时候突然抬头看她,眼神了除了震惊还有意外可最多的还是欣喜。

容佩自从慎刑司出来之后瘦了许多,多多少少有了些从前的影子,娴妃看王柳的神色,就知道他可能看出来了什么,便立马喝了一口茶:“王侍卫如今自己的事情都没有解决,还有心情盯着我的掌事宫女瞧。”

娴妃这句话不可谓不厉害,一边提醒王柳注意自己如今的处境,一边告诉他容佩如今是大宫女,他不配。

可王柳只当没听到娴妃的话,不管不顾的紧紧盯着容佩不放,忘了他如今的处境。

见容佩低着头离开了,王柳才恋恋不舍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王柳的所作所为全部都被在场的人看在眼里,白蕊姬满脸苦涩,皇帝则是勃然大怒。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盯着娴妃的宫女瞧。”

“皇上。”白蕊姬终于开了口:“您不是问臣妾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吗?臣妾现在就告诉您。

臣妾以为您对臣妾好是因为臣妾的家族不是为了臣妾。

所以,您可以将臣妾打入慎刑司,也可以因为臣妾的哥哥让臣妾出了慎刑司。

臣妾以为,臣妾在您心里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您爱臣妾也爱别人所以臣妾感觉不到爱。

可在王柳这里不是,他告诉臣妾他爱臣妾,他告诉臣妾他的心里只装得下臣妾,所以,臣妾沉沦了。

我以为,在生死面前谁都会输,他不是不爱我,只是他想活着,所以不得不抛弃我。

可事实是他从未爱过我,他的心一直都不在我身上。

所以,从一开始臣妾就输了,臣妾输得彻彻底底,臣妾认罪。

金丹之事是臣妾做的,臣妾想要母凭子贵所以问顾楚楚要了金丹。

这金丹是她从一个高人手里拿来的,说是无害,却是害了我。

至于臣妾和王柳,是他主动在先,臣妾在后。

而且,我和他也已经不止一两天了,皇上若是不信尽管去查,在宫里头的地窖里。”

“你这贱人,红口白牙血口翻张就想污蔑于我。”王柳总算是反应过来自己如今的处境:“你说我早就和你私通你可有证据。”

“证据。”白蕊姬笑了,笑容里有嘲笑有不屑更多的事难过:“你说这话不觉得不觉得可笑吗?

我和你有没有过肌肤之亲你自己不清楚吗?你的后背有一处刀伤,大腿内侧也有一处箭伤。”

这个贱人,王柳咬牙,明明每次他们都是黑夜里开始的,黑灯瞎火的他都没看清楚她,她又如何会对自己清清楚楚。

“你这贱人,从哪里知道的这些事情就敢污蔑我。”王柳还在挣扎:“你自己已经要死了何必拖我下水。”

白蕊姬绝望的笑了,笑容里甚至还有几分疯狂和痛苦:“我本来就要死了,所以并没有打算把你的所作所为说出来,我只想一个人带着这些事情离开。

可你呢?你真的爱过我吗?你为了权势可以让我和皇上在一起,为了活命可以肆无忌惮的侮辱我,打骂我。

却独独不肯也不愿意让任何人诋毁那个人半句,那个人死了,可她还活着,活在你的心里头。”白蕊姬面容发狠:“她死了,她活不了了,你爬得再高也没用。”

“你在胡说什么。”这是魏听第二次在王柳的脸上看到害怕惊惧:“你这个贱人,我要你死。”

“荒唐。”太后见皇上迟迟不吭声怒了:“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是你以为笔记本和皇上已经死了,所以可以任由你胡作非为。”

“哈!哈!哈!”白蕊姬放声大笑,声音里除了无助、彷徨、难过、嘲讽、疯狂更多的是后悔痛心和悔不当初:“你怕了,你是不是以为她就是她。

哈哈哈!我把自己活成了笑话又如何,你不也是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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